最近几个月来,吃过最美味的一餐饭,是在乡间的小山村。正午时,背靠着池塘,秫秸搭成的简易凉棚下,主人端上自家种的玉米和土豆,还有刚刚从水中打捞起的半尺长的鱼,在炭火上烤熟。
那鱼从中间剖开,平铺在黯哑的火焰上,一条好像变成了两条。浑身披挂盐霜, 硬而微黄,好似生了薄锈的盔甲。吃到嘴里,鱼刺和鱼肉都是干脆而火爆的,咯哧哧,似嚼着一袭土色的蓑衣。我问主人,用了什么调料呢?
老大爷嘬着旱烟嘴,含混地回答:“盐。”
盐是不消说的,看得见,而且,无所不在的咸。我说:“还有呢?”
主人吐出一口烟雾,清晰地答:“没有了。”
我不相信地反问:“没有花椒大料?没有豆豉辣椒?没有蚝油香叶?没有……”
主人打断我:“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光是盐。”
我说:“今天才知道,盐是这样好吃啊。”
老人笑笑说:“你这个人还好较真。种子是没这会儿的好,我说的是种法。我们给自己吃的东西,用的是土法,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更没有激素。”
儒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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