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说到曾子向子游请教“丧欲速贫,死欲速朽”的背景。
本集曾子继续向有子询问:为何能判断出孔夫子另有所指?有子是怎样不片面、不孤立地推断出孔子的本意呢?
曾子曰:“子何以知之?“
有子曰:“夫子制于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椁,以斯知不欲速朽也。昔者夫子失鲁司寇,将之荆,盖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以斯知不欲速贫也。“
陈庄子死,赴于鲁,鲁人欲勿哭,缪公召县子而问焉。
县子曰:“古之大夫,束修之问不出竟,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
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
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于是与哭诸县氏。
曾子曰:子何以知之?
曾子说:你怎么知道说孔子不会说这样的话呢?你为什么知道说孔子不希望说失䘵位的人早一点贫穷、死的人早点烂呢?
有子曰:夫子制于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椁,以斯知不欲速朽也。
有若就说了,说当时夫子做这个鲁国的中都邑的邑宰啊,他当了邑宰之后,就是等于现在的话,一个县的县长,他就可以主宰这个县里面的所有的这个政教啊,那他就制定制度,四寸之棺,他制定的制度就是棺木用四寸的木头。各位,四寸,四寸多大?四寸相当于十公分、十几公分;五寸之椁,四寸的棺,外面还用五寸之椁。那五寸就大喽,大概现在的15公分,等于有大概12公分的棺,外面再加15公分的椁,这加起来就27公分,一边有27公分,那是很厚的。
以斯知不欲速朽也。从孔子所定的这个制度,我们就知道说,孔子不希望说死掉的人快点腐烂了,为什么?从这么重重的保护、有棺有椁,而且光光棺的尺寸就四寸了,椁还有五寸呢,你就知道说孔子的仁心哪,希望我们过世的亲人得到妥善的保护,不希望他早一点烂,更不希望他烂了之后他的身体跟泥土和在一起,要好好妥善的这个先人的遗骸,他这种仁心,就从这个制定的制度里面,你就可以知道了。
为什么你不用一个甲板,一寸的一分的甲板,一分多少啊?大概三四厘米厚的甲板,那一个月、两个月就烂穿了,各位对不对?一个孝子,如果是你的父母过世了,我们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父母,你会不会觉得太单薄了?你摸摸良心啊,你晚上睡觉心都会痛啊,各位对不对?他那种仁心,从夫子制定这个制度我们看到一个端倪。
这个有子,这个有若呢再另外举一个例子。
他说,昔者夫子失鲁司寇,将之荆,过去又有一件事,夫子辞去了鲁国的司寇的位,就等于是失掉了这个䘵位了。将之荆,过了很久很久,辞掉鲁国的司寇之后就到各国去奔波了。也就是很多的周游列国之后的这些事情啦,将之荆,过了很多年之后,他要到楚国就要找一个出仕的机会,荆就楚了,楚国。
盖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
然后他还没有到楚国去,他就先派子夏到楚国,表明自己想要出仕的这个意愿,又申之以冉有,又派冉有再次的到楚国去,孔子都还没到,先派两个弟子先后去,表示他想要好好的出仕,为天下国家的众生做点事的这个意愿。
以斯知不欲速贫也。
就凭这一点就知道夫子不希望天下失去䘵位的人都快点贫穷。如果是说希望快点贫穷,那他就干脆贫到底了,什么都别干了,对不对?干嘛还要去这边想办法去那边想办法,去这边看有没有机会,去那边看有没有机会呢?各位,这个就是像以我们不要说孔子,是因为要到世界各国传道要解救众生,就说我们一般的人我们失去了工作,我们是不是也要这边投履历,那边投履历,我们看看这边有没有机会,看看那边有没有机会,这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读书人他是志在天下,他是希望匡正天下现在所有的弊病,让天下有条不紊,让正道得以行于天下,读书人是以这个宣扬正道,为他的终生的之志。只不过古时候的人要宣扬这个正道,最佳最快的方式,就是出仕,就是当官,当官不是为了赚钱。现在的人听到当官,就是一副铜臭味很重的样子,俗不可耐的样子,那是因为政客多的关系,所以我们才变成这样。这个政客刁嘴滑舌,对不对?铜臭满身,那是现在才是这样,以前的人不是啊,是当了官是真正要为天下国家来办事情的人呐,所以这个有若就举两个例子啦。
曾子问他说,你怎么知道孔子不希望失去䘵位的早一点贫穷?为什么你知道他不希望这个死掉的人早一点腐烂?那有子举两个例子,都是实例给他听对不对?那是实实在在的啊,所以,为什么有若对孔子这么的有信心呐!
前面我们刚刚讲到说夫子做中都宰,各位,这个中都是鲁国的一个邑名,就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县。那么孔子几岁的时候做中都宰呢?孔子那时候年纪已经50了,到50岁的时候才做中都宰,是在鲁定公九年的时候。那么他做中都宰做一年,四方都来效法,他一年而已,就治理到四方的人都惊艳啊!是怎么样那么快速的时间整个风土民情全改变了?他就稍微治理一下,就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嘛,然后就开始有条不紊了嘛。后来他就由中都宰升为司空,再由司空改为司寇。那么在定公十年的时候呢,这很快啊,他升上去是很快的,因为实在是表现太好,各方的人都来效法。各位,如果国家里面有一个地方父母官,他所做的事情,各方的人、各国的人都来效法,你身为一个国君,你也会觉得与有荣焉嘛。所以他升得很快,一下到司空,一下到司寇。司寇就是等于现在的司法部长之类的,或是管公安系统的这些。
那么到鲁定公十年的时候呢,孔子已经相当于宰相这样的事情了。因为他们会盟,在这夹谷会盟,孔子就是陪着他的君王鲁定公去会盟。各位如果看有关孔子的传记,你就会看到这一段,允文允武的一个古代的圣哲了。
好,我们再往下看。
陈庄子死,赴于鲁。
这个陈庄子是齐国的大夫,他不是跟陈国是无关的,他是齐国的大夫。那么他死的时候呢,赴于鲁。赴于鲁就是说这个家属就会派人,向鲁国的国君去报丧。
鲁人欲勿哭,缪公召县子而问焉。
那么鲁国的国君不打算为陈庄子来哭丧啊,各位,为什么?因为这不同嘛,这个国君是国君,国君如果下面的大臣过世,国君要去问丧,国君要去吊问,会很哀伤的,去到他的家属里面,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然后去慰问。但是如果邻国的、他国的大臣,那关我们什么事。本国国君没有说为他国的下面的属臣的丧事去哭丧的道理呀。可是齐国是个大国,那当时的风气已经变成这个风气了,在古礼来说,国君不需要为邻国的大夫去哭丧啊。但是这个世风日下,下面的这个属臣,各位你要了解以前的大臣,他只为他的国家服务,他是一辈子不出国的,如果国君没有答应,国君没有派他出门,他是一辈子不出门的,他不会去跟别人去玩外交。因为什么呢?需要外交,国君会派一个搞外交的人出去。国君没有指定你,你一个人不要出去跟别人搞外交,为什么?这叫做私通,这就是在谋划个什么,你在累积一个自己的什么的资产?这对国君是不敬的。所以,古代的忠臣忠心耿耿,绝不为自己去累积一个什么,不是这样做的。但是世风日下到了这个战国的时候已经不是这样了,这个大臣慢慢慢慢架空上面的国君,私下串通来串通去,联通来联通去。所以,那时候的风俗已经变了,已经变成说这一国的大臣过世,他国力很大嘛,对不对?这个兵威很强嘛,那鲁国很小啊,很弱嘛,那齐国派人来报丧,那你敢不去问丧,敢不去哭一哭吗?但是这个鲁国国君认为这不合理,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去跟他哭丧?今天只是因为齐国大吗?所以,缪公就召这个鲁国的贤大夫县子来问,问怎么样来处理这个事情,怎么办?
县子曰:古之大夫,束脩之问不出境。这个境就是疆界的意思,束修就是小小小的礼物了。各位,束修本来是指什么呢?就是肉干。后来束修这个字被用成是去求学问的学费。那是有个典故的,本来束修这个词是这个肉干,修就是长的,长长的一条叫做修了。我们常常说这个人好修长,有没有?那个修就是长的意思。那束就是一点点一把。肉切成一条一条的,晒干之后就叫做“束修”。
古时候的人我们去求学问,都会送上比较相应的、相衬的礼品,或者是钱、银子什么的,如果没有钱,我可以看看我们家有什么土产,送一点米粮,用什么什么来替换,反正我家穷嘛,我家如果富有我就直接送银子啦,因为老师也是要吃饭嘛,对不对?那么老师没有职业,老师教我们,那你难道你叫老师不吃饭吗?那也不行,我们所有的徒弟来供养老师。那用什么东西呢?最明白的方式就是银子了,那时候叫银子;那么再来呢就是土产;如果说再没有钱呢?我家今天刚好有一串这个肉条肉干,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家洗四壁了。什么都没有,但是拜见老师一定要有个礼。
各位,为什么拜见老师一定要有礼?这个古代老师都是很坚持这一点的,这是什么道理?不是爱钱,也不是爱吃那一块肉,都不是。说的是什么呢?就是你要拜我为师的意思,是你愿意接受我的调教,你无条件接受我的调教,我骂你,我打你都是为你好,你很知道这个,而且愿意接受我的调教,是这样,所以你来拜师你要行拜师礼。所以,当行拜师礼之后,这个人就不是当作一般宾客,宾客往来是不是老师还要给你鞠躬,迎来送往之类啊,都是很客套,当你是学生之后就不是这样了,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各位,对不对?就不一样了,唯有这样他才会乖乖听话,所以这个很重要。
古代的学生不论去学什么,你去学个武术啊,你去学个工匠、学个木匠,还是你学什么学问,他拜师啊都是非常非常的慎重的。你不拜师,他就不会教你,为什么?因为傲慢你不拜师,你也没有真正全心全意要来学习,所以,拜师就要有个拜师礼。而拜师礼里面的最重要的就是什么?就是拜师礼,拜师的时候我们要送个礼,小小的礼物给老师,那最差最差的就是束修。束修的意思是就是说最微薄最微薄的,没有人肯接受的,而孔子竟然也接受了。后来“束修”这两个字就变成微薄的拜师礼啦,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这里的束修之问不出境的束修,指的就是微薄,连最微薄的钱,连最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小东西,这种都不愿意让它馈赠出境,连束修之问都不能让它出境。意思就是说,说什么意思?就是说这个大夫他作为人臣,一心为公,一心为长上,他绝对不能有私人的外交,就连这么小、这么小,这么微薄的、相互的慰问馈赠,都不会让它离开我的国境。意思就是说,这一国大夫跟那一国大夫私下是绝对不会有交情的啦。那除非什么?除非国君有所派任,你们才能够私下有交情,不然,你们私下串通是要干什么?对不对?
所以,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所以如果按照古礼,这个古代的古礼,大半指的,如果我们在这个《礼记》里面,看到“古”这个字,大半指的就是说周朝以前、或殷朝、或夏朝这样。
所以,按照古礼的话,如果是一个大夫死掉,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啊。即使你想去哭邻国的大夫,你哪里有门路可以去哭呢?为什么?因为知礼的大夫会断绝你来跟我串门子,你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想要说趁着丧事来哭一哭,来串串门子,来联络联络一下私下的感情,没有这个门路,一个知礼的大夫,他们的家人,他们是受过礼教熏陶的,他们知道说,我们私下不可以有这些串通的,斩断所有的这些关联。
各位,你会觉得说,这古代这个规定很严,对不对?我们举现在的例子吧,现在在重要的政府官员的位置上,依然是如此的。我举个例子,比如说,美国有很多核子弹,美国会制造核子弹的那几位科学家,美国政府允许他出去到各国串门子吗?各位,绝对不会有这个事情发生,时时刻刻都有CIA的人监控他以及他的全家,各位你信不信?那必定是如此的。因为,他一个人他出去如果贩卖了这一些国家的机密,将会造成国家安全的极大隐忧,甚至是世界安全的极大隐忧。所以,身为一个核子科学的科学家,他替某个国家造了核子弹,已经成功造出来之后,他自己也要知道,要收纳他的言行,他自己要约束自己,他绝不与任何国家的人有任何接触,绝对不泄露这个机密,那这就是他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我们此时此刻你就不能批评这个国家说,这样的条例多么多么的封建。各位,我们很喜欢说封建,说古人呐,我告诉你,现在还是封建啦。两百年后,两千年后的人来看,现在我们说原来造了核子弹的伟大科学家竟然不能够跟外人联络,被限制,你看那两千年前的美国多么的封建。各位你信不信?必定是如此的。然而这个事情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格局,这样的规矩,那是有更大的战略的考量的。
所以为人臣者,你也要知道,国家有国家的战略,公司有公司的战略。你不能说:我在这个公司里面呢,这是一个极机密的公司,极高科技机密的公司,我去到里面把东西学一学之后呢,一溜烟我跑到别的公司领三倍的薪水,各位,这个在古代叫做判臣、乱臣贼子,在现在的人,你可能会给他说:嗯,现在自由世界,我爱怎样就怎样,但是不是为人臣子的忠肝义胆哪。那个只是你站在个人的得失,个人的收入,能够更赚多少钱,这个利害的角度来看这个事情,而不是站在我为人臣,我该为我的君,为更大的团体该有什么样的设想,你不是站在这个角度来看这个事情的。
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
说古代的大夫,连束修之问都不出竟,对不对,你想要哭你去哪里哭啊?可是今天世风日下,现在所有国家的大夫交政于中国。什么叫交政于中国呢?就是私下搞会盟,各国的国君互相也串联来对抗天子。下面的大夫私下也串联,来对抗国君。那已经是这样的私下会盟的气候,都已经形成啦,私通有无的气候都形成了。
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说你现在,我们是小小的鲁国,现在即使我们知道,古礼不应该这样为邻国的大夫哭丧,现在你不想去哭,你还惹怒了一些人哪,焉得而弗哭?现在我们国家这么弱,我们有人力可以说,力挽狂澜,我们完全不管他,不去管这些他们已经认定的,私下的交接礼仪,然后不去哭,行吗?
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
况且,县子说:为臣的我听过古人这样说,说啊:为人哭丧有两种道理:一个是爱而哭之。说是因为我关怀他,我缅怀他,所以我为他哭。有畏而哭之,另外一种情况是因为我怕他,他淫威那么大,我不得不去做做样子为他们而哭。各位,陈庄子是齐国的大夫,大国的大夫,位于大国的淫威之下,我们能不为他哭吗?
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
鲁缪公就说啦,说是啊,就是正在这个危困的处境下,我才问你。然则如之何而可?那现在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于是与哭诸县氏。
县子就跟鲁缪公说啦,说你在国家朝堂里去哭那个邻国的大夫,显然也没道理。邻国一个大夫,小小一个大夫过世,你离开鲁国到齐国去,也没个道理。那去哪儿哭好啊?这样吧,我们权宜一下,你就在鲁国里选一个异姓的宗庙,到里面说去哭陈庄子吧。各位,这显然是也很不合理,那个异姓的宗庙跟你也没有关系,各位对不对啊?跟陈庄子也没有关系啊。各位,这就是这样,古人往往要嘲讽一件事不合理,就是以更不合理的方式,突显出你的不合理,但是又不想得罪你,嘲讽的方式。于是与哭诸县氏,于是呢县子就请缪公到他的宗庙,就是县氏的宗庙里面,去哭谁啊?去哭陈庄子。这就是一种反讽。我即不得罪你这个权势,权威、淫威,但我呢又要反讽出你的不当,我虽不得不跟你翩翩起舞,做做样子,但是我要让世人看到,我现在所做的事情,让他们知道,我在反讽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啊,这个呢也是表达礼的一种方式啦。
Ai爱华
曾子曰:子何以知之? 有子曰: 夫子制于中都, 四寸之棺,五寸之椁, 以斯知不欲速朽也。 昔者夫子失鲁司寇, 将之荆,盖先之以子夏, 又申之以冉有, 以斯知不欲速贫也。 当官是为天下国家办实事,以宣扬正道为己任。 陈庄子死,赴于鲁,鲁人欲勿哭,缪公召县子而问焉。县子曰:「古之大夫,束修(肉干)之问不出竟,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且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于是与哭诸县氏。
听友201806382
《春秋 僖公 二十七年》摘取最后一段“晋侯始入而教其民,二年欲用之。子犯曰:“民未知义,未安其居。”于是乎出定襄王,入务利民,民怀生矣,将用之。子犯曰:“民未知信,未宣其用。”于是乎伐原以示之信。民易资者不求丰焉,明征其辞。公曰:“可矣乎?”子犯曰:“民未知礼,未生其共。”于是乎大蒐以示之礼,作执秩以正其官,民听不惑而后用之。出穀戍,释宋围,一战而霸,文以教也。”由此可见晋国文公重耳、狐偃这样的智者使用民力,也要教化三五年才能见效,而孔子治理封邑中都一年见效,圣人就是不一样。
听友216699805
檀弓上第三(30) 有子曰:然,吾固曰: 非夫子之言也。 曾子曰:子何以知之? 有子曰: 夫子制于中都, 四寸之棺,五寸之椁, 以斯知不欲速朽也。 昔者夫子失鲁司寇, 将之荆,盖先之以子夏, 又申之以冉有, 以斯知不欲速贫也。
听友216699805
陈庄子死, 赴于鲁,鲁人欲勿哭, 缪公召县子而问焉。 县子曰: 古之大夫,束修之问不出竟, 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 。。。。。。。。。。。 以下内容漏讲了! 。。。。。。。。。。。 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 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 且且臣闻之,哭有二道: 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 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 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 于是与哭诸县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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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子曰:「然,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曾子曰:「子何以知之?」有子曰:「夫子制于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椁,以斯知不欲速朽也。昔者夫子失鲁司寇,将之荆,盖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以斯知不欲速贫也。」 陈庄子死,赴于鲁,鲁人欲勿哭,缪公召县子而问焉。县子曰:「古之大夫,束修之问不出竟,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且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于是与哭诸县氏。仲宪言于曾子曰:「夏后氏用明器,示民无知也;殷人用祭器,示民有知也;周人兼用之,示民疑也。」曾子曰:「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