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把裕王跟陈洪的对话汇报给了嘉靖帝？

上一期我们讲到了海瑞一家的遭遇，尤其是海瑞的妻子难产而死，命运实在是悲惨。我们啊。继续把视角放回到宫里，陈洪把裕王等人商议的结果汇报嘉靖帝事。嘉靖帝震怒，朕问你什么叫做好雨之时节，什么叫海上生明月？这些话你昨天为什么不向朕臣奏？当时陈洪的脸就变了，傻在了那里。那么我们不禁要问一下，究竟是谁把裕王跟陈洪的对话汇报给了嘉靖帝呢？陈洪带着嘉靖帝的四个字去裕王府的时候，是跟裕王等人密议，既然是密议，自然会遣走所有的无关人员，所以是陈洪充当下人，给裕王插脸，给裕王扇扇子，小心伺候着。但即使这样，他们的谈话内容还是被嘉靖帝知道了。陈洪有心投靠裕王，自然不会告密，不然嘉靖帝也不会这么愤怒欲望的，更不会他见了嘉靖力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瑟瑟发抖。那么，难道是徐阶，张居正，高拱在告密？我们看嘉靖帝面对陈洪的隐瞒是怎么说的，你何不干脆说，好人都让你们去做，恶人让朕来做。

徐高张又不傻，这种猜透嘉靖帝想法的事儿，自然不能弱出去，即使他们心里明白，他们的话究竟能不能瞒得住嘉靖帝。尚未得知。其实啊，就是好多事儿不能点破，像杨金水说的，不上秤没有四两钟，上了秤1000斤都打不住，道理是一样的。在书中呢，还有一句话也可以解释这种现象，一句话你说出来就是他的奴隶，不说出来就是它的主人。在这一点上，吕芳的行为就诠释得特别到位。他也瞒皇上，但明显他的瞒不是陈洪的瞒。你以为吕方那样做，结果被朕赶走了，那是啥？那不叫傻，那叫小帐瘦，大帐走。

嘉靖帝这句话说的便是吕方瞒着他去见徐阶和严嵩。但是真的能瞒得住嘉靖帝吗？吕方根本就瞒不住嘉靖帝，他年少时就入宫，整整伺候了嘉靖帝40年。在大明王朝1566中，他的意思其实就是代表皇上的意思，他的一举一动其实就代表着皇上的一举一动。当杨金水疯了的消息传到京城后，吕芳打算先瞒着嘉靖帝去夜探高翰文和芸娘，他的司礼监就讲过，这个消息不允许传出去，但实际上他派黄锦去接替他伺候嘉靖帝。就等于暗中把消息通过黄锦传了出去。他第二次夜访徐阶和严嵩，仍然是派黄锦去伺候。嘉靖帝同时也嘱咐了陈洪，不让他透露消息。临走啊，放下一句话，打招呼，这里的事儿有一个字儿透出去，立刻打死。即使这样，嘉靖帝还是通过陈洪的嘴知道了。

随后呢，就把吕芳发配到了吉壤。其实即使陈洪不告密，也会有其他人告密，这一点吕芳是一清二楚的。这种故意露马脚，嘉靖帝自己啊也理解，百姓家有一句话常说，帮忙帮忙，越帮越忙。第一次递来的供词，你不陈给朕看，瞒着朕跑去找严嵩，找徐阶。吕芳跟了嘉靖帝几十年，他看什么书，说什么话，光熏都熏会了。作为首席掌印太监，太祖实录更需要牢记于心，怎么会不清楚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宴请功臣时说的那句话。金杯共如饮，排刃不相饶。

说白了，吕方是户主心切，不小心帮错了忙。但是吕方的精灵就在于他时刻表现的是没看过太祖实录，不然很难解释嘉靖帝会原谅他。不管怎么说，吕方是一个老好人，一心想维护嘉靖利，维护公理的利益，出发点都是好的，也没有想过打压谁或者是算计谁，都是奉承你好我好大家好。当然，他心里最清楚，之所以瞒不过嘉靖帝，是因为他就是嘉靖帝派出去的眼线头头啊。后来局势发生了变化，严嵩倒台，海瑞进京，结果这小子一进京就跑到六必居接了龙林，因此也掀起了轩然大波。再加上吕芳为代表的司礼监和以誉王为首的清流派都来给海瑞求情，这让嘉靖帝感到无比的孤独。明显这次吕芳把自己弄到了大家的对立面。

于是啊，他开始思考让陈洪上位，至少陈洪是一心想当自己的道的。于是陈洪被派去除草。除谁的草啊，吕方啊。实际上家庭里也清楚啊，海瑞确实是一个二愣子，并不是欲望指使，没有必要对他进行监视。但是要撤销对海瑞的监视，不能直接撤，至少要达到几个目的。等朱七和齐大柱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跪倒面前时，嘉靖帝把锅甩给了陈洪真，叫你跟他们打个招呼，也没叫你把人打成这样。

嘉靖帝此举既打压了女方的势力，又让陈洪得罪了属下，司礼监不再铁板一块，同时表扬了齐大柱知恩图报，让锦衣卫感恩皇上，同时貌似给了齐大柱人情，饶了海瑞。这样的结果就是吕芳失事，陈洪失心，镇抚司的控制权再次牢牢把握在嘉靖帝自己的手里。这时候的吕方就不得不离开了，因为他已经护佑不了皇上了。嘉靖帝也心领神会，这就是他跟陈洪讲的吕方是小帐瘦，大帐手的原因所在。而镇府寺是干嘛呢？就是用来监视人的。

这仅仅是明面上的。想想严嵩的情报王，当初严世蕃去内阁闹，很快就传到了严嵩耳中，更何况是嘉靖帝，他的情报王啊，早早就治好了。还记得开篇裕王妃生世子，吕方怎么跟嘉靖帝唱的双簧吗？当时嘉靖帝位，吕方找足至添了皇孙，宫里该怎么赏赐？吕方跪地回答，宫里除了照例要赏赐喜庆宝物之外，还要调派20名太监，20名宫女过去伺候。所以不要以为冯保仅仅是遵循女方的意思被派去了，其实他何尝不是女方的眼线呢？而之前裕王府有没有嘉靖帝的沿线，这不知道，但这次派去的20名太监和20名宫女，必然有嘉靖帝的眼线在里面。别忘了，他们几个密谋的时候，张居正身后就站着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呢。凡是前来倒茶的，你都要擦亮眼睛。别说裕王府了，浙江巡抚衙门倒茶的胖叔办，严府给徐阶倒茶的下人，他们都是眼线，而吕方去南京之后，这条眼线自然就落到了黄锦身上。别忘了，陈洪已经得罪了镇府司，镇府司这时候已然归了黄锦来管，这就是陈洪。刚一出裕王府，就已经有消息传到了嘉靖帝耳中。

帝王之术打的就是个信息战，所谓的上级懂得多，能做出准确的决策，能做领导，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获取到的信息和资源多呀。获取到的信息多且准确率高，自然就能做出最合理的决策。你两脸儿一抹黑，信息全靠猜，怎么跟别人名牌打的斗啊？在大明朝，大人物的隐私尚难保全，在如今天眼到处有，手机全在手，网络全覆盖，信息全公开，大家想一想，不寒而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