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简介

所谓的中国古代“山居”,是指文人墨客、雅士鸿儒离开喧嚣奔竞之地,隐遁山林,在山间水涯、野谷丛林筑屋生活的一种居住方式。他们将情思寄托于山水之间,有着一种忘我的超然境界。

所谓“依山而居,纳天地灵气”,中国古代山居建筑有哪些类型和特征呢?又蕴含哪些意象呢?一起走进本期《山的声音》。

由于年代久远,山居建筑全貌已荡然无存,只能依赖于发掘的片构残件及经过艺术提炼的山居诗、山居图中获取这些古老的建筑信息。

山居具有独特的房屋布局、植物配置、地面处理,环境协调的办法。从历代山居诗词歌赋及相关文献中,可以大致总结出山居的几种类型——构木为巢、凿穴而居、结草为庐、山庄别业。

构木为巢的方法大约是利用树木搭建架空窝棚。在古籍《庄子》和《韩非子》当中均有记载。直至今日,终南山的隐士们依旧采用这种原始的方法依树积木、筑巢以居、避免野兽侵害。有些人小时候可能见过老人们在瓜地里以树为柱搭一个看守的棚子,作遮风避雨和休息之用,大抵就是巢居的现实版了。按利用自然树木的数量,巢居分为:独木巢、多木巢、栽柱的橧巢。松树挺拔、躯干笔直,因此巢居大多会选择松树。

巢者多在南方潮湿的气候下流行,而北方则以穴居为主。

穴居以横向窑洞式的横穴开始,就是在断崖上横向挖一个栖居的空间,为了防风雨和野兽,穴口挖得较小,穴内空间掏得较大。后期,为了防止坍塌,保证穴的拱顶有足够的厚度,穴口会先向斜下掏挖到一定深度,然后再横向挖。大自然造化之功奇伟壮丽,雕凿出无数晶莹璀璨、奇异深幽的洞穴,为人类的长期生存提供了最原始的家。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状况下,天然洞穴显然首先成为宜居的“家”。

结草为庐也是常见的古代山居建筑。

草庐是指简陋的草屋,最原始的茅草屋只需要用结实的树木或者石料稳稳地扎实,架起棚屋的框架,然后覆上茅草和木板。草屋的主要建筑原料为野茅草,野茅草还有:牛茅、鸡茅、剑茅之分。藤和竹篾在编压茅草屋面时使用。墙面主要有石墙、土角墙和泥巴糊墙。最著名的古代山居建筑莫过诸葛亮的草庐,“三顾茅庐”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

古代山居中最为精致讲究的当属山庄别业,相当于私家庄园别墅,外号“诗佛”的王维在都城长安东南蓝田一带的山麓,用竹子、木头、蒿草、石头修建了一所别墅叫“辋川别业”。从此山居不再是简单的在山中造房居住,而是在居住环境方面力求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意趣境界。

山水仿佛一座巨大的宝藏,源源不断的为中国古代建筑提供活力和生机,更是培养了古代文人的生活情怀。西方人称中国古代的山居建筑仿佛是一个开启不完的匣子,一层又一层,一进又一进,需要渐进地、用心地去感受山居建筑中深藏的空灵而飘逸的意境之美。同时,山居建筑蕴含的意象和品格,也同样值得我们品析。

我们首先来感受一下山居建筑中的朴素自然观

山水之美本是不得志者的发现,而“隐居”也曾是精神释道的副产品,却又在文人们的实践过程中转而促使人与自然更为质朴和本真的融合,反映了隐士们“没入自然、物我为一”的精神理想。朴素的自然观是老庄哲学中重要的思想指针,在推崇道、禅理论的文人隐士们的眼里,一项非常重要原则就是选择最自然的构造方式和建材去融于自然。

有学者把中国建筑的本质定义为“人生的建筑”,物化的永恒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被弱化的,从山居建筑里看不到隐士们关于永恒的信仰,竹窗、柴门、“幂窗用纸”“竹帘帏”,木榻、素屏……山居素材无一可以流传于世。隐士们深知建筑只是生命之中的一件工具,并不足以寄托人生的永恒价值,抱着如此的心态,精雕细琢的砖石这类能够长久留驻的材料并不被隐士们所青睐,取而代之的是居住地以木材为主的天生材料。木材短暂的寿命仿佛应合着人之一生,更是大自然微观循环的一轮,也是人生的小写意,蒙荫自然,顺乎循环,即“兴盛、萧条、颓败、腐朽、归尘”。

 山居建筑中“简陋”的造屋观也是值得一提的。在西方,贡布里希认为装饰源于我们对空虚的恐惧,而在中国隐逸的文人们,面对虚荣却是不会“恐惧”的,这得益于文人们直击人心与人性的反思力。唐代诗人卢鸿一在《草堂诗序》中提到:“及靡者居之,则妄为剪饰,失天理矣。”在他们的眼里,生活亲切的价值并不会因窗棂上精致的雕花而得到确认,是环绕着他们的天生天成的材料。凭着文人们的“内省”之功,山居建筑的设计理念对于生硬移植、徒加矫饰、奢靡夸张等豪华住居的手法有着天然的排斥感和极强的控制力,使得山居建筑呈现出“简陋”却又深刻的造屋观,我们可以将它概括为:材“和”、形“无”、味“淡”。

  所谓的材“和”,则为选材的“和”,有附和、中和之意。伴山就山,畔水随水的选材方式,中和的是人与环境的疏离感。

所谓的形“无”,则是形制的“无”,有不定,随心变幻之意。在文人的笔下,隐居的建筑可以不起眼,却不可以不居 观山水视野中 的要地。这一原则执行的结果,则是每一个隐士的郊居即使用材相同,却会因所处环境的不同而呈现出千变万化的形制――即“无形”。

所谓的味“淡”,则是意味之“淡”,指老子“淡乎无其味”一说中所提倡的平淡自然的趣味。这并非否定了一切美感,只是讲究审美与审丑之间微妙的转换关系。“中国古人讲‘神形’,传神写照没有丑的禁忌。讲‘神气’,无论美丑都在欣赏之列。


山居建筑中还表现出了时而作”的生活观

“完整性”是现代设计中必须秉持的设计原则之一,而在古代,山居生活的一直“未完成”状态,涵盖的则是建造行为不断变化的持续性以及四季农耕的生活乐趣,体现出的是顺应天时、顺应心意的动态生活观。

陶渊明《归园田居五首》提到“开荒南野际,抱拙归园田”,隐士们深知劳作对于精神的锻炼更甚于身体的辛苦,惟有懂得粗衣素食和劳作的滋味才能体会到自我在世界的真实存在与价值。隐士们的山居是“言无尽”而意无穷的,它似乎永远没有建造和耕作的结束点,它会随着隐士们的起心动念而肆情发挥,持续地在自然中“生长”,具有强烈的拓展性和可塑性。身体力行的劳作之美可视为是将文化与农耕结合得恰到好处的士人的生活经典范式,也是文人们借平民化的生活通向精神理想国的必修之路。

  最后再来听,山居建筑中“繁荣而寂寞”的休闲观 。

隐士们生活在文学意境与物象景观互通的象征世界中,如果不能体会这一点,就无法深刻体会山居建筑意象的深意。隐居是寂寞的,隐士们追求的是内心的清修,故常常选择独居,与人的世界刻意保持时空距离,在人际交往方面具有相对的排他性。

    王维在他的《竹里馆》中写道:“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在表面寂寞的背后,其实是隐士们关于人生深沉的领悟与精神的自我繁荣。 


    古代隐士的山居建筑居所整体呈现出的建筑与景观情境是他们对于美、道德以及幸福感的综述,这代表着一个超凡的境界,并通过文学的空间意象相传。

    “游心”至乐的诉求而衍生出的山居建筑形态,能与居住者产生良好而深刻的共鸣,让人眷恋,使人留驻。在现代社会,人的精神压力愈增,家的存在意义更多地蕴涵了人们对包容精神与心灵归栖的深层渴望。

    本期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明天同一时间,主播墨云与您相约《山的声音》,感谢北京万科翡翠山晓对本节目的大力支持,浅山叠院,宽景洋房,翡翠山晓,墨云期待与您相逢在浅山。我们明天,再见…

1508514vwxe

山清幽,水潺潺,宛如仙境。

回复@1508514vwx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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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用户评论

木一朵i

生活的城市在发展,而山一直在那里 城市给不了你的,山给你

moon121

现代的文人墨客、雅士鸿儒也希望离开喧嚣。但是又想别离城市太远。有这样的项目吗

喜房 回复 @moon121

有还是没有?请关注:万科翡翠山晓

喜房

每个人对山居可能都有一种情怀吧 也许是因为我们远古的祖先留给我们的基因所致吧

巴啦啦噜122

寄情山水,一宅一生。

喜房 回复 @巴啦啦噜122

山晓陪你一生

言之有李

绝对是喜马拉雅上声音最好的主播之一~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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