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天,我牵着他的手从田岸上走去,想到眠羊泾旁看小鱼。他手里玩弄着一个小蚬,是刚才来的一个渔妇给他的。
两旁田里的油菜尽已割去。泥土已经翻过,预备作稻田了。初出的粉蝶还很软弱,只在田岸旁的小紫花附近飞飞歇歇,引得孩子的脚步徐缓了。四望村树云物,都沉浸在清朗静穆的空翠里。我想:“近处,远处,这边,那边,都不像正有纷纭的人事在那里炉水一般沸腾起来。这外象何等安静呵!”
我们到了眠羊泾旁,孩子首先注意对岸的两条小黄牛。这一条的还没长角的前额,凑近那一条的,轻轻地互相摩擦。他们很舒服的样子,徐徐合眼,又徐徐张开来;面孔都似乎有笑意。孩子说:“他们做什么?”
我似乎感受到两条小牛肉体上的不可说的舒适,随口答道:“他们相好呢。”
孩子忽然问:“要不要让小蚬回去看它母亲?”他低着头看河水潜隐地流动,面上现出趣味的笑容。不知道他心里正作什么幼稚的玄想呢。
“很好,让它去看母亲。”
河面发出个轻悄的声音“咚”,小蚬回家去了。
欣欣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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