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
作者：帕斯捷尔纳克［俄国］
打开大门，一股冷气
从庭院滚进厨房，
瞬间，一切变得古老，
就像童年的那些夜晚。
干燥、宁静的气候。
大街上，五步开外的地方，
羞羞答答地站着冬天，
犹豫不决，想跨入门槛。
冬天—— 一切又复开始。
一排排白柳如同盲人，
没拄拐杖，没人牵引，
朝十一月灰色的远方挺进。
河面结冰，河柳冻伤，
相反，像镜子摆上镜台，
一个黑沉沉的苍穹
映进了赤裸裸的冰块。
在他面前的十字路口，
十字路上烟雾迷茫，
站着头戴星辰的白桦，
朝他镜子凝目细望。
白桦独自暗暗猜想：
远方别墅里的冬天，
如同处在莫测的高空，
充满神秘，玄之又玄。
选自《第二次诞生》，上海人民出版社
- 诗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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