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纶 I 塞下曲六首其二: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2024-03-29 22:10:2507:00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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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如何刷新射石虎的李广大将军?如果用米来比喻"意",那"文"和"诗"又会是什么呢?
塞下曲六首·其二

唐·卢纶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①,没在石棱中。

【注释】

①白羽:尾部或杆部饰有白色羽毛的箭。

【赏析】

卢纶的人生和仕途都极为不顺,早年间他多次应举不第,后经元载、王缙等举荐才谋得官职。时日不久,元载等人获罪,卢纶受到牵连,甚至一度因此入狱。朱泚之乱过后,咸宁王浑瑊出镇河中,充京西面副元帅,提拔卢纶为元帅府判官。这时卢纶边塞生活的开始。在军营中,他看到的都是雄浑肃穆的边塞景象,接触到的都是粗犷豪放的将士,故而创作了一批优秀的边塞诗,达到了诗歌创作的一个高峰。


《塞下曲》(又称《和张仆射塞下曲》)六首就写于这个时期。这六首皆是五言绝句,分别写发号施令、射猎破敌、奏凯庆功、整队发令、战中狩猎等,雄浑壮阔又英气焕发,体现出盛唐气象。此乃组诗中的第二首,借西汉李广典故,赞美边关将帅的勇健。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将军正在夜巡,旁边幽暗的林莽里忽然传来风的呼啸声,继而蒿草晃动,他大吃一惊,以为幽林中有猛虎,于是敏捷地搭箭引弓。首句林暗风惊,交待了时间、地点,不言虎而如有虎在,渲染出紧张的气氛;次句只写将军引弓未写将军射箭,让人对箭的去处以及是否射中充满好奇。前两句塑造出了将军警惕果敢,临危不乱的形象。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翌日清晨,将军派人到林中查看情况,只见他射出去的那支箭,竟然已经深深地刺进了坚硬嶙峋的磐石里!通过这一让人惊叹的典型情节,赞美了将军的勇武。将军虽然没有射中猛虎,但射石没羽,更能说明其武艺高超、力大无穷。

“箭入磐石而没羽”本有典可循,《史记》记载:“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矣。”西汉名将李广外出狩猎时,见到草中巨石,误以为是猛虎,搭箭射去,箭入石内。

卢纶袭用这一典故,并加以创新,别具新意。首先,李广见“虎”即射,勇猛有余而沉稳不足,但卢纶诗中的将军经历了从“引”到“射”的过程,可见其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其次,李广射后即“视之”,卢诗中却等到翌日,又可见其沉稳镇定;再者,李广射出的箭“中石没镞”,“镞”是箭头的意思,但卢诗中“白羽”都“没在石棱中”,言箭入石之深长。由此可见,卢纶笔下的主人公,比飞将军李广还要沉稳镇定,勇猛无敌。卢纶以声情并茂地表达、机关暗藏的细节,避免了炒冷饭的嫌疑,塑造了一位射技超群,有勇有谋的将军的形象。

用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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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云时

将军射虎本一事,诗文同中贵有异:诗如何刷新文中飞将军李广? 如果用米来比喻"意",那"文"和"诗"又会是什么呢? 石棱中,石中,有棱的石中,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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