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意,件件不如意,不然还不至于病倒,实在是可气的事太多了,心里收藏不下便只好爆发.那天闹过的第三天又为了人家无缘无故的把意外的事情闹到我头上来,我当场就在饭店里病倒,晕迷得人事不知,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把我抬了回来。等我张开眼,已经睡在自己床上了。我只觉得心跳得好像要跑出喉管,身体又热得好像浸在火里一般,眼前只看见许多人围在床边叫我不要急,已经去请医生了。到3点多钟B才将医生打仗似的从床上拉了起来,立刻就打了两针,吃了一点药。这个外国克利医生本是最喜欢我的,见我病了他更是尽心的看;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数脉跳的数目,屋子里的人却是满面愁容连大气都不敢出,我看大家的样子,也明白我病得不轻。等了二十几分钟我心跳还不停,气更喘得透不过来,话也一句说不出,只看见W、B同医生轻轻的走出外边唧唧的细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忽儿W轻轻的走到床边在我耳旁细声的说:“要不要打电报叫摩回来?”我虽然神志有些昏迷,可是这句话我听得分外清楚的。我知道病一定是十分凶险,心里倒也慌起来了:“是不是我要死了?”他看我发急的样子,又怕我害怕,立刻和缓着脸笑眯眯的说:“不是,病是不要紧,我怕你想他所以问你一声。”我心里虽是十二分愿意你立刻飞回我的身旁,可是懦弱的我又不敢直接的说出口来,只好含着一包热泪对他轻轻的摇了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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