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一天小姑娘去与蚌王后交涉的时候,蚌王后说:‘这也可以,倘若你把你的眼珠挖给我,我便还你那夜明珠。’小姑娘着急了,便哭起来。那知她这一哭,一滴一滴的泪珠全滴入海中,那些蚌王后手下的蚌宫娥,蚌公主等,都各人将这位小姑娘的泪珠拾起,悬在屋子里,也都成了些小夜明珠,珠光照耀着全个的海,连海水都通明了。小姑娘这才明白过来,咬着牙道:‘早知这样,我连一滴眼泪都不掉下来的。’”
她初时正用花绢抹着眼角,听这段故事听完了,她便将花绢一丢说:“你真会!……”说着便要堵我的嘴,我便握着她的手道:
“说笑话呢。不,你又要哭了,我又不是蚌王后。……”
她便幽幽地强笑了一笑,重复半倒在床上,她那腰下的纱衣折起,她也不管。
傍晚的海风由窗幕的纱纹中吹过,分外清爽。将床头上的茉莉花穿成的发押的浓烈香味散开,满屋子里全是花香了。她终是不欢,躺在床上,我也无聊地只静静听窗外喊卖“爱司光来姆”的声音。案上的带翅子的安琪儿式的小金钟,不迟不快的走着,除此外只听得隔室的笑语声了。我便将头靠在软枕上,握住她的左手,没得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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