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写狐化为人而与人游的故事。河间生家取场中麦草为薪,久久成洞,狐居其间。这样写既在于交代故事的背景,又说明河间生明知是狐而与狐交。初,狐处于主动位置,常变成老头与河间生相见,继而强邀主人入他的洞穴喝酒。所谓“屈主人饮,拱生入洞。生难之,强而后入。”把狐的恭谦,河间生将入狐穴的羞涩表现得恰如其分,最后他进入了狐穴,还有点无可奈何的味道。然而,河间生此行宴饮,加上狐晚出早归,总说朋友招饮,成为诱饵,使河间生改变了与狐交往的位置,从被动转为主动。他请求与狐同往,“固请之”与当初狐“强而入之”相照应,行为的变化表明心态的绝然不同。两人同往,狐回到主动的位置,到一酒楼才点出狐的所谓朋友招饮,其实是在酒楼窃人酒食,然后给河间生吃。有意思的是.狐不近正人君子,狐的表白使河间生猛醒:狐与我游,必我邪也。自今以往,我必正。刹那间就回到了现实人间。全篇从位置的转换来表现,有狐及狐与人交的奇幻。如此不是为了突出狐,而是以狐烘托人,使人得到充分的表现。这里,不单是表现人的一般行为,同时以狐近邪引起人的反思,表现人的心性,贯穿了人宜正不宜邪的思想观念。至于河间生从屋粱上掉下来,坦率告诉众人,得到众人的宽恕,把他想吃的金橘赠送给他并送他回去,是人心趋正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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