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金大侠去逝了,猫哥昨天做了一期节目,说“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这句话大家都认可,没有什么要讨论的,但是有人提出了一个扩展问题:外国人能看懂金庸武侠吗?
猫哥先不回答这个问题,先从另外两个方面讨论一下。当我把另外两个问题说完,我相信这个问题已经不用再回答了。
第一:金庸也好、梁宇生也好、古龙也好,还有许许多多名气略小一些,作品也很优秀的武侠作者。他们的作品真的是代表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吗?其实不是。大家现在爱读的武侠小说,其实真正成形是清朝的事,真正定形那是民国的事。
如果你把中国看成一个上下五千年的传统,那么告诉你,其中四千八百年都没有武侠什么事。
当然了,两千年前就有侠,比如墨子他就是侠的头头。史记也写了好多游侠,到唐朝也有好多侠客传奇。但是那些侠和你现在从金庸这里读到的侠并不是一回事。不管是人物个性还是处事方式还是社会地位,都相差很远。
至于内功、内力、疗伤、点穴……这么多高深莫测的武功,都是从清朝到民国这段时间形成的。所以,一个从诞生到现在只不过一两百年的新形文艺作品,能让所有华人都接受,为什么华人圈子以外的那些人就一定接受不了呢?
下面我们再说说第二个方面:你觉得自己看懂了《哈利波特》和《指环王》了没有?还有“狼人”和“吸血鬼”这些,你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黄皮肤中国人,你觉得你没懂吗?我估计你不会承认。不就是通俗小说嘛,难懂还有我看不懂的?
所以,咱们切换一下视角,外国人凭什么看不懂中国的通俗小说呢?
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外国人能否看懂金庸武侠?我觉得丝毫没问题,真正的问题不在读者这儿,而在翻译者那儿。怎样把这些汉语言和汉字中独有的东西翻成别的语言,怎样信雅达,这才是难点和痛点吧。
我们再切换回视角,西方小说翻译成中译本都能保持原味吗?当然不能。有些双关语、有些隐喻、有些同音词造成的戏剧冲突只能丢失了,最多在底下加几行注释吧。
所以,外国人并不是能不能接受武侠文化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接受到原汁原味的、方便理解的版本问题。还有就是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圈子,在自己的圈子里,有没有机会接触华人文化、或者说即使接触到了,有没有时间和兴趣那才是更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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