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乎舞雩咏而归·论语悦读》
孺(r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
孺悲想来拜见孔子,孔子因为身体不适推辞了。传话的人出了门,(弟子们立即叫醒孔子),孔子鼓瑟而歌,让孺悲听到了乐声。
本章记录的是孔子生病的一个场景。
“孺悲欲见孔子”中的“孺悲”,鲁国人,鲁哀公的门童,曾在孔子门下学礼半年。
“孔子辞以疾”中的“以”,因为。“疾”,轻病。“孔子辞以疾”,孔子因生病不能授教孺悲而推辞。
“将命者出户”中的“将命者”,传话的人。“户”,门。单独一扇叫做户,两扇对开叫做门。户是小门,门是大门。室之口叫户,堂之口叫门。内里叫户,庭外叫门。门户,合在一起,指的都是门。“出户”,就是从里面的屋门走出来,还没有走到正屋的大门。
一日,鲁哀公命孺悲向孔子问礼。
孔子一向宅心仁厚,有教无类。这次孺悲来拜见他,正好碰上了孔子头一天喝了一点酒,第二天宿醉未醒。孺悲来了,弟子们也没有叫醒孔子。孺悲在门外等了一会,见孔子躺着不动,许久不醒,只好告辞回去。
弟子们为什么不直接叫醒孔子呢?还有一个重要地原因是:孺悲在杏坛求学期间,趾高气扬,从不肯下功夫学习,也不听从同学们的劝告,每天应付差事,出工不出力,同学们对他没有好印象。这次他来请教,孔门弟子们都不热心帮助他。
“辞以疾”是弟子们有意为之。孺悲刚走,弟子们立即叫醒了孔子,把瑟摆到床前,孔子醒来,感觉自己还能动弹,立即弹奏了一曲,孺悲远远地能听到孔子在弹瑟,以为孔子不愿教他。
既然是哀公(公元前494-468在位)派孺悲学礼于孔子,当在孔子68岁之后。孺悲问礼大概在孔子古稀之年。
见孺悲空手而归,鲁哀公非常生气,以为孔子装病不肯教孺悲。于是鲁哀公亲自到孔门问礼,大有兴师问罪之势。见哀公亲自登门求教,孔子才知道孺悲已经来过,自己并不知情。哀公知晓孔子并不是故意装病,也就不计前嫌,不再追究弟子们的过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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