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下蛋为什么要叫？

这是三十多年前我曾思考的一个问题。 三十多年前的一天，十六岁的我因为患疟疾没去上学，一个人躺在炕上养病。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际，一阵“咯咯哒”声把我唤清醒。我家的母鸡下蛋了。 我起身来到院里，只见那只刚下蛋的母鸡，一边慢慢悠悠地走着，一边不厌其烦地“咯咯哒、咯咯哒”叫个不停。 我蹲下身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她斜看了我一眼，似乎说，我下蛋了。然后“咯咯哒”地走开了。 我起身去鸡窝，不，是她的“产房”，把那只还热呼呼的蛋取出来，拿回家放进蛋筐里。 我准备继续与疟疾战斗，可我听那鸡还在不停地叫。我又来到院子里，冲她喊：“蛋我已经拿走了，你怎么还叫？” 她抬起头，偏转脸先用左眼睛看看我，又偏转过去，用右眼睛看看我。似乎在说，拿走了就完了？真是的。转身走开，继续“咯咯哒”…… 望着她睥睨我的神态，好像我根本不懂她。小样，不就是要奖赏吗？ 我进屋抓了一把玉米：“过来吃吧。”见有食物，她果然走过来，低下头吃起来。可只吃了几口，她又抬起头“咯咯哒、咯咯哒“叫起来。 这我就不解了：“你怎么还叫？”她又很不友好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说：该你什么事！ 蛋已取走，也已奖赏，没有理由再叫。 片刻，我似乎明白了，也许是一种产后的阵疼，迫使她叫。不是叫，是呻吟，一种发泄。可是她差不多一天下一个，已成习惯，不应有疼。要不就是产后喜悦的一种表达，也不对，鸡的繁殖需要两次，先产卵后孵鸡宝宝。你才完成一半，你喜悦什么？我百思不解。 这是16岁的我，在一个有阳光的下午，与一只刚下过蛋的母鸡的一次对话。目的是能不能在我患病的时候，她下蛋后不要叫或少叫几声，让我们和睦相处。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虽然我为此做了一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