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 呐喊(鲁迅专集)

主播:妞妞姐姐的故事世界 播放:4982最近更新: 2022-02-17
创作背景20世纪初,中国正遭受世界列强的侵略,国家动乱,人民生活艰苦。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渐渐确立了彻底推翻清王朝统治的政治路线,青年鲁迅则正致力于建构自己的思想启蒙纲领。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深入人心,青年鲁迅也认识到革命的重要性,并且以各自的语言、各自的表述方式响应革命,随后发生了五四新文化运动。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政府的专制统治。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在南京成立,鲁迅应邀到南京任职,不久随政府迁到北京。但辛亥革命并没有完成反帝反封建的任务,各派军阀窃取了革命成果,军阀混战,民不聊生。鲁迅本希望能为教育事业的革新贡献力量,但根本无事可做,内心无比的孤独和苦闷。1915年9月,《青年杂志》(即《新青年》)创刊,是新文化运动开始的标志。当时《新青年》的编辑钱玄同来向鲁迅约稿。鲁迅从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中看到“新世纪的曙光”,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鲁迅受到极大鼓舞。鲁迅相信只要“大嚷”起来,就有“希望”唤醒“熟睡”的人们,就有毁坏那关着“熟睡”人们的黑暗的“铁房子”的希望。鲁迅答应了钱玄同的邀请开始写文章,鲁迅对《新青年》的编辑们怀着尊敬与赞赏,又感到他们“或许是感到寂寞”,所以他要“呐喊”,“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1918年5月,鲁迅在《新青年》上发表了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随后又连续写了十几篇短篇小说,1923年鲁迅将1918年至1922年创作的15篇小说辑成《呐喊》,其中《不周山》一篇后收入《故事新编》中。作者鲁迅曾说:“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因而,《呐喊》是听革命前驱的将令的作品,也就是服从于“五四”反帝、反封建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遵命文学”。 《呐喊》是现代文学家鲁迅的短篇小说集,收录鲁迅于1918年至1922年所作的14篇短篇小说,1923年由北京新潮社出版,现编入《鲁迅全集》第1卷。小说集真实地描绘了从辛亥革命到五四运动时期的社会生活,从革命民主主义出发,抱着启蒙主义目的和人道主义精神,揭示了种种深层次的社会矛盾,对旧时中国的制度及部分陈腐的传统观念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和比较彻底的否定,表现出对民族生存浓重的忧患意识和对社会变革的强烈希望。 《呐喊》是中国现代小说的开端与成熟的标志,开创了现代现实主义文学的先河。作品通过写实主义、象征主义、浪漫主义等多种手法,以传神的笔触和“画眼睛”、“写灵魂”的艺术技巧,形象生动地塑造了狂人、孔乙己、阿Q等一批不朽的艺术形象,深刻反映了19世纪末到20世纪20年代间中国社会生活的现状,有力揭露和鞭挞了封建旧恶势力,表达了作者渴望变革,为时代呐喊,希望唤醒国民的思想。奠定了鲁迅在中国现代文学史和现代文化史上的地位。 1985年,日本出版的50卷本《世界最高杰作》,中国仅有《呐喊》与《论语》被收入 。1999年6月,《呐喊》被《亚洲周刊》评选为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之首。
后记(这是妞妞姐姐最喜欢的一篇)
  我在第三篇讲《二十四孝》的开头,说北京恐吓小孩的“马虎子”应作“麻胡子”,是指麻叔谋,而且以他为胡人。现在知道是错了,“胡”应作“祜”,是叔谋之名,见唐人李济翁做的《资暇集》卷下,题云《非麻胡》。原文如次:--

  俗怖婴儿曰:麻胡来!不知其源者,以为多髯之神而验刺者,非也。隋将军麻祜,性酷虐,炀帝令开汴河,威棱既盛,至稚童望风而畏,互相恐吓曰:麻祜来!稚童语不正,转祜为胡。只如宪宗朝泾将郝玭,蕃中皆畏惮,其国婴儿啼者,以玭怖之则止。又,武宗朝,闾阎孩孺相胁云:薛尹来!咸类此也。况《魏志》载张文远辽来之明证乎?(原注:麻祜庙在睢阳。鹿阝方节度李丕即其后。丕为重建碑。)

  原来我的识见,就正和唐朝的“不知其源者”相同,贻讥于千载之前,真是咎有应得,只好苦笑。但又不知麻祜庙碑或碑文,现在尚在睢阳或存于方志中否?倘在,我们当可以看见和小说《开河记》所载相反的他的功业。

  因为想寻几张插画,常维钧兄给我在北京搜集了许多材料,有几种是为我所未曾见过的。如光绪己卯(1879)肃州胡文炳作的《二百□(形似“册”,四十)孝图》--原书有注云:“册读如习。”我真不解他何以不直称四十,而必须如此麻烦--即其一。我所反对的“郭巨埋儿”,他于我还未出世的前几年,已经删去了。序有云:--

  ……坊间所刻《二十四孝》,善矣。然其中郭巨埋儿一事,揆之天理人情,殊不可以训。……炳窃不自量,妄为编辑。凡矫枉过正而刻意求名者,概从割爱;惟择其事之不诡于正,而人人可为者,类为六门。……

  这位肃州胡老先生的勇决,委实令我佩服了。但这种意见,恐怕是怀抱者不乏其人,而且由来已久的,不过大抵不敢毅然删改,笔之于书。如同治十一年(1872)刻的《百孝图》,前有纪常郑绩序,就说:

  ……况迩来世风日下,沿习浇漓,不知孝出天性自然,反以孝作另成一事。且择古人投炉埋儿为忍心害理,指割股抽肠为损亲遗体。殊未审孝只在乎心,不在乎迹。尽孝无定形,行孝无定事。古之孝者非在今所宜,今之孝者难泥古之事。因此时此地不同,而其人其事各异,求其所以尽孝之心则一也。子夏曰:事父母能竭其力。故孔门问孝,所答何尝有同然乎?……

  则同治年间就有人以埋儿等事为“忍心害理”,灼然可知。至于这一位“纪常郑绩”先生的意思,我却还是不大懂,或者象是说:这些事现在可以不必学,但也不必说他错。

  这部《百孝图》的起源有点特别,是因为见了“粤东颜子”的《百美新咏》而作的。人重色而己重孝,卫道之盛心可谓至矣。虽然是“会稽俞葆真兰浦编辑”,与不佞有同乡之谊,--但我还只得老实说:不大高明。例如木兰从军的出典,他注云:“隋史”。这样名目的书,现今是没有的;倘是《隋书》,那里面又没有木兰从军的事。

  而中华民国九年(1920),上海的书店却偏偏将它用石印翻印了,书名的前后各添了两个字:《男女百孝图全传》。第一叶上还有一行小字道:家庭教育的好模范。又加了一篇“吴下大错王鼎谨识”的序,开首先发同治年间“纪常郑绩”先生一流的感慨:--

  慨自欧化东渐,海内承学之士,嚣嚣然侈谈自由平等之说,致道德日就沦胥,人心日益浇漓,寡廉鲜耻,无所不为,侥幸行险,人思幸进,求所谓砥砺廉隅,束身自爱者,世不多睹焉。……起观斯世之忍心害理,几全如陈叔宝之无心肝。长此滔滔,伊何底止?。……

  其实陈叔宝模胡到好象“全无心肝”,或者有之,若拉他来配“忍心害理”,却未免有些冤枉。这是有几个人以评“郭巨埋儿”和“李娥投炉”的事的。

  至于人心,有几点确也似乎正在浇漓起来。自从《男女之秘密》、《男女交合新论》出现后,上海就很有些书名喜欢用“男女”二字冠首。现在是连“以正人心而厚风俗”的《百孝图》上也加上了。这大概为因不满于《百美新咏》而教孝的“会稽俞葆真兰浦”先生所不及料的罢。

  从说“百行之先”的孝而忽然拉到“男女”上去,仿佛也近乎不庄重,--浇漓。但我总还想趁便说几句,--自然竭力来减省。

  我们中国人即使对于“百行之先”,我敢说,也未必就不想到男女上去的。太平无事,闲人很多,偶有“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本人也许忙得不暇检点,而活着的旁观者总会加以绵密的研究。曹娥的投江觅父,淹死后抱父尸出,是载在正史,很有许多人知道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