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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鬼魂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是的。为什么你不说我们是灵魂呢？
灵魂是美好的，而我们整天翻来覆去讨论一些鸡毛蒜皮的得失。我们每天说那么多的话，全都不会被录下来。只有讨论关于我们自己的问题，这磁带才转起来。其实这些问题也很无趣。
如果无趣，为什么被录下来？他肯定觉得有趣。
又是他！我从来没见过他，他也不上来阁楼和我们说话，他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你怀疑我们的存在，现在又开始怀疑他的存在了？
对啊，如果没有我们听他弹琴，就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弹琴，那他根本就没有弹琴。
没错，但如果没有他录磁带，就谁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说话，那我们根本就没有说话。
不对！我听见你说话了，你也听见我说话了。
我昨天说了什么？
你说……不记得了。
我昨天说话了吗？
你肯定说了！
你记得我昨天说话了？
不记得，但是你肯定说了。
你怎么证明？
有磁带啊。
对嘛。没有磁带呢？
那就…不知道了。
对吧。
他总是也不上来，我们下楼看看他吧，
你知道答案了吗？
我知道了，我们应该去看看他，应该经常去看看他，而且不光是他弹琴的时候。我们虽然出不去，但他可以；他虽然不会说话，但我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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