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治病法要二、临证察机 2.十九病机

嗯嗯，29病机知道了病机与契仪的这个关系，皇帝接着问，愿闻并积何如？岐伯曰，诸风钓炫，皆数一干，主含收引，皆属于甚像这样的并机。岐伯一共回答了十九条，这就是著名的十九病机。我对十九病机的研究虽说不上很深，但已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它的重要性。可是现在研究它的人很少。像中基的并机篇本来应该以这个持久，本来应该以这个持久病机为核心，可现在连题都很少提到它，这是什么原因呢？当然是对它的重要性认识不够，以为天下的疾病那么多，那么错综复杂，怎么可以就用这简单的十九条病机加以概括加以说明呢？十九条病机能不能做如上的概括，如上的说明呢？这个回答是肯定的。岐伯在这里用了一个猪和鸡，这就是一个肯定的说法，凡是风，凡是吊眩，必定与肝有关系。你就从这个肝去找，一定能找到病机，一定能够找到导致这个疾病发生的关键因素。这一点岐伯已经给你打了包票。

依此类推，诸痛仰疮皆属于心，凡是疼痛痒疮的一类症，喉必定与心有关，你可以从心去寻找问题，至于怎么寻找，我们下面还要谈到。在岐伯陈述完这个十九病机后，他也考虑到了皇帝可能也会有类似我们一样的疑问。为了进一步的消除这些疑惑，岐伯接着引述了大药的一段话，紧守并机，各似其属，有者求之，无者求之，胜者则之，虚者则之。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治和平。病机要紧守。不要怀疑，这一点很肯定不容含糊。要各自其属，各就各位。风调炫，不管你是什么风调炫，都一定要找干。怎么找呢？这就要落实到有者求之，无者求之，胜者则之，虚者则之，必先五胜这个原则上来。

比如刚刚说的风调炫，我们看到一个掉眩病，一个眩晕病，它肯定属于肝，这个没问题。病人一来，我们看到他一副肝病的模样，脸色青青，脉又悬干的，色脉非常明显，这个就叫有有者求之。这一点比较容易做到，因为它很直接。但是如果没有呢？我们看到这个眩晕的病人脸色也不轻，脉也不咸，一点干家的色脉都没有，这怎么办呢？这种情况就叫无武者也要求之，反正它与肝有关系这事。那怎么求呢？这就要根据必先五圣的原则。

五圣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要根据五行之间的关系去求它。明明是炫，肯定属干，为什么见不到干的色脉？这个问题，你要考虑为什么会产生这个无。上面这个原则就是告诉我们用一个很方便的方法来找出这个原因。这个方法就是以肝为中心，利用五行深刻的原则去考察。比如上面这个例子，你没有看到肝的色脉，你看到的是肾很虚的表现，那么你应该知道这是因为肾水很虚。母不生子而导致了，这个没有，所以治疗就应该补母生子，用补肾的方法，这个眩晕就会好。如果肾的情况也没有，那就继续看看看有没有肺的情况，如果有，那还要看一看肾虚。如果是肺加盛，筋太过，那肝木就必遭克损，这个时候泄其太过，使木不遭克损，那疾病就自然会痊愈。如果是废墟，金不及呢，那就要用左金屏幕的方法。

如果还不行，再看看心怎么样，脾怎么样。心虚则子道母气心时则火旺克金，金不致木。这时把心火一泻，病就没了。有时又可能是土的毛病造成的，土虚亦不能玉木。从上述这个过程我们可以看到，病机的方便在于，它把这个中心坐标确定了。

你根据这个中心点去搜寻，根据五圣的原则，深刻的原则去找，这就有了目标，这就比你漫无边际的去寻找要好得多。大家看是不是这样？所以这样的一些原则很了不起。他把一切疾病最关键的东西告诉我们了，这就是病机。导致风，导致掉，导致炫的最最关键的因素就是干。它告诉你了。大家想一想，这在过去是什么，是秘诀，是窍门，是宝贝啊。

可是我们拿着这样的宝贝却不当一回事，甚至拿着金盆当尿壶。难怪古人说船非奇人漫谢天宝。对于上面这样一种病机辩证方法，现在很少有人去研究去关心。我打算在这方面做深入的研究，也希望大家多研究。古时候不是有治干三是法吗？清代名医王旭高就专门有一个治肝三十六法。这36法怎么来，就从这儿来。还有所谓隔一隔二，隔三隔四的治法，明明是这一脏的病，它不治这一脏，而治另一脏，用药平平淡淡，根本看不出有一味治肝的药却把肝病治好了。

你拼命去平肝，西风用羚羊钩藤汤，龙胆泻肝汤治来治去没有作用。为什么呢？你没有真正搞清楚。你只知道对病愈愈，只方愈佳。你只知道珠峰吊炫皆属于干，却不知道还有一个有者求之，无者求之，胜者则之，虚者则之，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必先五胜的原则。却不知道。见肝之病，知肝传皮，当先实皮，那你当然只有守株待兔当下宫了。所以病经里面变化的花样很多，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我们利用大药给出的这些原则，围绕这个宗去寻找，就一定能够找出疾病的症结。这里我只将大体的思路提供出来，希望大家沿着这个思路去研究，并且在临床上加以应用。

上面举例谈到了十九病机，也把运气的基本情况给大家谈了，我想这个感受应该比较深。现在过了小雪，我们感受到了什么气仪呢？很潮湿，人昏昏沉沉的，感冒的人特别多。这个感冒与以往的感冒不同，如果不知年之所佳，不明运气治疗，这样的感冒多少会碰壁。现在是寒湿当令，而且湿特别重，有点像春天，只有春天才这样潮湿。前几天看过三个病人，一个是上颚的恶性肿瘤，一个是坐骨神经痛，一个是胃痛。三个病人我都用的同一张方，就是合剂局方的五鸡散。

结果，除恶性肿瘤的这一例因特殊的原因没能服药以外，其余两例都有不错的效果。三病不同而治同，这叫做异病同治。其实既然志同，那肯定有相同的因素，这个因素就是契仪。因此，气已把握好了，病机，就容易审查清楚。病机清楚了，治疗的方案就很容易制定出来，这实在是临床上一个很方便的法门。

上述这里恶性肿瘤的病人年纪只有26岁，看上去气色很差，自觉症状不多，只有头胀微咳，已肺部转移，切脉又弦滑尺色，左脉沉细不耐暗，舌淡暗，苔白水滑。像这样一个病人，我们怎么去思考呢？再一看他前面服用的药，都是大量的半枝莲白花，蛇蛇草。所以我首先给他一个建议，就是马上停用这些药物。半枝莲，白花，蛇蛇草，这些都是清热的药，如果真是热毒拮据的肿瘤，那当然用之无疑，用后确定会产生抗癌作用。但如果是寒湿凝结的肿瘤，向上述这类病人，那再用清热的药就等于入咒为虐了。碰到癌症病人，你就想到要永半枝莲，你就想到要抗癌，那你再走对病愈愈这条路。你是西医，不是中医，中医就要讲辩证，有适证才用适方。

内经讲寒者热之，热者寒之，这是必须遵循的原则。如果寒性的病，就应该用温热药，不管你是肿瘤还是什么。上述这个病人初次发作是在1994年，1994年是甲戌年，甲为土运，太过，虚为太阳，寒水思天，太阴湿土在泉。这样一个肿瘤病人，你很难说清他是那一天发病，他的发病界限你很难像感冒那样用天来界定。所以这个年的框架就显得非常重要。

我们知道，1994年的年之所佳，气之盛衰，主要是寒湿为盛，尤其是湿为盛，他这个病为什么不在1993年发作？也许1993年这个癌种已经在孕养，他为什么一定要在1994年爆发出来？可以肯定，一九九四年这样一个年月，它的六气变化对这个肿瘤的发作很有帮助，是这类肿瘤爆发的助源，所以他就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年运里引发出来。我们再看今年，今年是庚辰年，思天在泉，同样是寒水湿土，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提示，这个病跟寒湿有关，说明寒湿这样一个气肯定对它的内环境不利。对它的免疫系统不利，相反的对这个肿瘤很有帮助。大家想一想，这个年之所佳重不重要呢？确实很重要。如果在参照舌脉，舌脉也跟这个相应，那病机就肯定了。所以这个病你别管它是什么，你就从寒从湿去治疗，去掉这样一些对肿瘤有利的因素，去掉这样一些对机体不利的因素，即便它不好，至少也不会助纣为虐。在讨论病机的开始，皇帝就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夫百病之生也，皆生于风寒，暑湿，燥火以之化之变也。

这里提的是百病，就是众多的疾病都受这个因素影响，没有说肿瘤例外。肿瘤也好，其他疾病也好，都受这个大环境的影响，都受这个六气综合因素的影响。你只要弄清楚这个因素，然后设法阻断它，改变它，那显然会对这个病的转归产生有利的影响。从这个角度去看，为什么捂肌散不能抗癌呢？五鸡散一样能抗癌，但是大家就不要用它去做课题，搞实验，做出来也许没有结果。这样很多人又会对中医失望，说中医不科学，不能普世，不能重复。其实不是中医不能普世，不能重复，而是你的这个做法根本不可能重复。

五鸡散针对的是寒湿这样一个因素，对于寒湿，五鸡散是普适的，是可以重复的。如果你用它对付其他的因素，这个怎么能普世，怎么能重复？就像抗菌素，它只能对细菌普视，现在你要它对病毒也普视，这个可能吗？可是现在中医的科研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拿着抗菌素去治疗病毒，治不好反而怪抗菌素不好，自己错了反而怪别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现在大家看杂志，看到最多的一类文章就是用某某方或某某法治疗某某病多少例。这个例数不能少，少了做不了统计处理。而说实在话，临床哪有这么多同类因素引起的同一种病呢？没有办法，那只能让风马牛也相及。这样的做法，这样的研究态度着实令人堪忧。而我们的科研部门，我们的杂志所制定的这些政策，却对上述的歪风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病机这门学问是中医的大学问，前面我们只略说了珠峰吊炫这一条，那么还有诸痛仰疮皆属于心，诸湿冢满皆属于皮珠，暴强直皆属于风呢？这些也是一样，大家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去逐条的剖析，反正这个前提他给你定死了，把这个前提作为中心，围绕这个中心，按照上述这些原则去搜寻，就一定能够查出实据。等到你将十九病机烂熟于胸，将搜求的方法烂求于胸，你去治病就会左右逢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