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禅宗)总在这里-总也要从这里出去

我们前面的课讲过，雪峰禅系有雪峰两晴天之说，但是一般雪峰系自己只提玄沙失被再传大法眼文医开法眼宗。他们很少提云门文言。不光是当时如此，百年以后，北宋大僧正暂宁在宋高僧传这样重要的**历史资料里头，竟然也没有写云门文言，就没有为他作传。这是五家七宗的开山祖师啊，云门宗的开山祖师啊，僧史竟然没给他写传，这不奇怪吗？禅宗主流的禅系变化，就是以它为标志的从洪州到石头的变化，以及云门文彦不被历史所提起来的这个谜团到底是为什么。其实我们今天也不知道，不光云门文彦大师，他的这个这这两个不知道是谜团，他的经历是谜团，其实他的性格也挺谜团的。后世根据遗留的资料来看，我们感到云门文彦大师的性格有很多自我矛盾和冲突的地方。根据云门矿真禅师广禄记载啊，这个是他的弟子德山元密写的啊，就是回忆他师傅，算是他的正宗司法弟子。德山元密写的三卷云门矿真禅师广禄广路里记载了云门文燕死前的两份儿遗嘱，一份儿叫遗表，一份儿叫遗介。哎。

告诫的解，所谓仪表上表的表，是政治遗嘱。一诫呢，告诫告诫弟子是私人遗嘱。这个仪表呢，作为上表，死之前的上表是属于他的政治遗言，以及要抒发一下他自我，有点儿像诸葛亮似的。最后要抒发一下自我嘛，首先那先要献上对南汉国未来美好的祝愿啊，这，这不讲了。然后抒发自我，谈到自己的一生，文彦说自己的一生困风霜，十七年，涉南北数千里。哎，总之就是也是受过很多的苦啊，然后呢就感慨一下，然后感慨完了，就是感谢国王对他的知遇之恩，对他的恩德，对他的福祉。BUT，就是BUT。

但是文言大师说，这么富贵，其实不是我所求。哎，这就跟他师傅雪峰益存一个路子，就是这这。你们以为我过得好，其实我过得痛苦着呢。维亚大师说，我的一生追求唯在只心止，停止了止，围在止心。你看宗师情怀跃然纸上，富贵于我如浮云，愿做沙门一世子。这个仪表写的还是很很好的。然后另一份儿是一诫，告诫弟子，告诫门人就属于他的私人遗嘱，这个一介的风格跟这个仪表的风格就不一样。

这一介里说，凡系山门，庄业，财务等，一切要尽归本寺使用，切勿互疑他寺。所以云门文彦大师的这两份儿遗嘱单，这个单看都行啊，你连在一块儿看呢，你就觉得大师稍微有1点点分裂，您不是一生唯在只心富贵，于你如浮云吗？然后这个一届就告诉他，一切财务可千万别给人使啊，都是咱们的东西，物欲如此之重，对吧？还烦一切财务啊，都要嘱咐一下。所以说，一代宗师的这两份遗嘱呢，并在一块儿看呢？我们后人很难评价云文宗，他之所以在五家七宗中第四个承宗可以开宗立派，是因为他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理论。我们说你没有独特的理论，或者说像**宗派一样，你没有自己独特的叛教理论，你是不能开宗的。这套理论呢？我们去年在**诗词课里还讲过一次，叫云门天子剑。嗯，我们通识里仔细再讲一下吧。云门的禅理论，它有一个理论框架，他的理论框架就叫云门三句。后世管这云门三句，就叫做天子监，天子诏令。关于云门文宴的这三句，就是说它的理论就是三句，三句就总结出了云门禅的理论，后市其实记录很多，但是差别比较大，因为我们说在这个正牌儿僧史里头没有它的传。

所以呢都是其他人记的，那差距就比较大，我们也不知道以哪个为准，一般情况是以它的法词朗州的德山园秘所传的云门三居为准。就作为云门禅的核心理论，这个朗州德山，我们说石头宗的元祖在哪儿？德山宣建嘛，就是在这个朗州德山，朗州就是今天湖南的常德。湖南常德的那个德山圆秘就是他又去他师爷那儿去了。所谓云门三句，就是云门宗的禅理论框架，就是三个成语，第一句叫涵盖乾坤，第二句叫截断重流，第三句叫随波逐流。哎，听着跟武功一样。我们详细的讲一下这云门三句吧。三句成语，第一句涵盖乾坤涵盖乾坤这一听就知道就是形容某种志大，哎呀，就安拉养志大，那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涵盖了乾坤。

志大无外，大到什么地步，没有外面了。大到这种地步，那大到这种地步之后，你就可以包容天地了，对不对，那你就可以所谓一切具足，是不是就都在这里了，都在这个本体里了，对吧？那涵盖乾坤这种志大这种东西，志大能包容天地。我们想一想，什么东西智大刀能包容天地啊？有吗？很显然啊，别地儿没有**有啊，心呐。新智大可以包容天地啊，对吧？那这就是新的概念，因为**易学从新的概念出发，有很多概念都是具有包容天地的意思。所谓具有包容天地的意思呢，就是讲它具有最高的本体性。哲学上讲，就是说它具有最高本体性，它就可以包容天地。比如说智力的智智啊，他它具有这个包容天地的作用。

礼就道理的理也是，知也是，对吧？实际都是从心这个概念发出来的**概念，因为**对于心这个概念，它有很多种解释，涉及到不同的哲学解释。但是呢，云门宗他用的这句话叫涵盖天地。云门三句第一句叫涵盖天地，辛能涵盖天地。涵盖乾坤不叫涵盖天地啊。涵盖乾坤，那这就等于把所有的概念都覆盖，把禅宗内部的概念差别就给模糊了。就是说，心也在我这里，也在涵盖乾坤里。呃，知也在里头，智也在里头，理也在里头。

这样就把所有的义理都笼统地做了一种譬喻，这种譬喻就叫做涵盖乾坤。涵盖乾坤，德都在里头了。那这就使云门宗的义理呢？在禅宗的范围里，禅农其他宗派说它叫做纵横变化，因为它为什么纵横变化？因为大呀，他什么都，他什么都在里头啊。这就是云门三句，第一句含盖乾坤，第二句截断重流。截断重流实际就是指要制止学者不得不继续这样思维下去，必须改变思维模式，截断你的思维。截断重流是指对方就是截断学者这个的思维，不能让这样思考下去，改变你的思维方式，就要截断中流。

第三，随波逐流。什么叫随波逐流？就是要按照学者的水平，按照他的情况加以引导，就是可以说就叫做因势利导吧。这个词就是随波逐浪，随波逐流，因势利导。这就是云门三句，就是三个成语，涵盖乾坤，截断重流，随波逐浪啊，随波逐流啊，差不多就这意思。第三句，嗯，这就是云门三句。但云门三句它是个理论啊，就是是云门宗的产理论体系。

那你如何具体的去应用这三句呢？就是说啊，首先要涵盖乾坤，把所有的理论都裹在里头。第二个截断重流，禁止对方这样思考下去。第三个随波逐浪，你要再顺着对方的情况因势利导这是理论理论走向实践，对吧？理论归理论，你还得有实践，还得有实操。所以说日常如何去应用这个理论实践呢？应用云门三句的实操方式。云门宗还有一个理论啊，有一个学说叫做一剑破三关。哎，云文宗就这点好。

其实禅宗各宗都有这个优点，什么呢？这是禅宗的大优点啊。比起净土宗啊，其他宗派来，那个就是就是口号，理论全部是口诀，全部是口号。你只要把口诀背下来一想，你就明白了。所谓云门宗，它的这个具体操作，一键破三关，也是三个成语，就是如何操作着云门三句呢，也是三个成语，第一句也叫涵盖乾坤，第二句叫木鸡猪两，第三句叫不设外援。涵盖乾坤，我就不解释了啊，就是说你说的这个理论必须所有东西都沾边儿，所有东西都覆盖。然后呢，第二个叫目击珠两这个词儿是个成语，很少见的成语，不知道，很少见，就是举一反三，就叫目击珠两。什么叫目击珠两呢？就是看一眼，你看以前的钱叫五铢钱嘛，五铢一两就是这个钱，看一眼就知道重量。

目击珠两看一眼就知道它多少钱。就是举一反三，首先要涵盖乾坤，所有的理论都覆盖。然后第二个呢，目击珠两就是一眼哎，就知道对方的金两哎。最后是不设外援。所谓目击珠两，就不叫知道掂量对方的斤两，就是说要对所有的情况明察秋毫，因为你看一眼你都知道它多重嘛。

要明察秋毫，不设外援。第三句，就是说不被心境所左右，那这就是一箭破三观，听懂听不懂就这样了吧？这是云门宗具体的行禅方式，一箭破三观，关于目击珠，两不设外援。其实这不是一个云门宗的追求，这是禅宗所有宗派的追求，就是要明察秋毫，不被心境所左右，对吧？这不光是云门宗的追求，所以它的特色实际就在那个涵盖乾坤上就是说，上来我做的定义就要很广泛，把所有东西都裹住这三句就是云门文宴大师用来解释云门三句的一剑破三关啊。这就是云门宗两大基础理论就都讲完了，云门三句和一剑破三关。文彦大师，他是云门宗理论的奠基人，这个云门三聚和一剑破三关，这是他提出来，但是真正把它易学化了，就是抽象成哲理了，形成云门禅特色，并且对后世产生重要影响呢？实际不是它，他就忙着传法了。真正形成理论的，写成广路的，对吧？就是那个云门矿真禅师广禄的，写出来语录的是他的四法弟子德山圆密。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德山圆密写的这个文彦语录看出来他是如何操纵，就是记录了好多他师傅的这个公案是如何来操纵这个云门三句的就是说什么叫做截断肿瘤啊啊。什么叫做一件破三关？你可以看一下，就是我们举几个公案，比如说他见到雪峰一存回答那个参同器的话说啊，一两部麻三金就是这种类型。比如说问他，有人问云门文彦说，什么是禅？云文文呀？回答叫做云。

正好看有人问云门文彦说，什么是道？然后他说，云里有个字，懂了吗？不懂吧。有人问云门文彦说，何事？祖师西来意？回答说，云里看见山了。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就叫截断肿瘤，是截断肿瘤。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说，我拒绝做正面回答，所问非所答，而且我回答的东西让你根本都想不明白我在答什么。这就叫截断中流。所以说云门文彦的法脉，实际最后实际上都传给外交部了。

就我们如果看外交部新闻发言人的回话，他们都就属于云门宗的司法弟子，就叫答非所问，转移话题。这就是云门三句的真传。所以说，按照广路记载的云门三句表达的这个思想，那他其实就没有什么意义，精彩东西不多。云门禅的云门三句和一件破三关，它作为云门宗的产理论基础，实际是一组体用关系。什么意思呢？云门三句是体一件破三关是用。

但是在这一组体用关系之上，还有一个云门禅关的精神内核。什么叫禅观的精神内核呢？比如说我们讲曹山禅，前面讲他的禅理论叫君臣五味禅政治学，但是它的精神内核儿叫做逢春不变心。对吧？这是他的精神内核，自由，绝对自由意志逢春不变心。云门铲也有一个精神内核儿，它的精神内核儿也是一句话，叫做总在这里。什么叫总在这里呢？总在这里实际是建立在华严宗关于道的变在性上的一个总结。礼在事，事事事据礼理，在所有的事儿上，所有的事儿又都在理上圈儿，套圈儿，这是华彦宗的理论圈。套圈儿是什么呢？就是华岩宗的法界缘起，又叫无尽缘起。这个理论我们讲过很多次，不懂，先这么听着。无尽缘起的表现就是一毛孔可以纳一世界的华严境界。

由于公案是这么记的，这个总在这里说。文彦拄着拐杖坐在地上，对徒弟说，乾坤大地，微尘诸佛，总在这里。徒弟问，师傅，你说总在这里在哪儿呢？文彦就忽然站起身来，用拐杖在地上一划，说，总在这里。然后又划了一下，说，总也要从这里出去，总在这里，微尘诸佛，乾坤大帝，总在这里，总也要从这里出去。这就是云门宗禅观的精神内核。

这两句话很震撼呢，总在这里，总也要从这里出去。总在这里，实际就是云文文彦对华岩宗理事无碍这个概念理解的一个特殊禅语。总在这里，也总要从这里出去，等于把华岩宗的理事无碍给悟透了。总在这里是从产理论出发的，他对当时的禅形或者说形禅产生了直接影响。就云门宗的总在这里，这个精神理念直接影响了晚唐的禅行。为什么晚唐以后？我们说从林继宗开始，迎来了禅宗的新时代，就是四处行脚，各宗都要讲接机之风，因为到处都是行脚的僧人，云门文彦就坚决反对四处行脚，说，知你行脚驴年得个歇，就是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歇歇下来。什么北去舞台，李文书南去横越参马祖吃饱了撑的。你们是名为比丘，实际就是瞎窜云门。文彦反对四处行脚，反对人员到处流动。

这是站在农业经济稳定性角度来看。我们说，实际上当时的社会情况已经从晚唐的流民转向了稳定的地方小割据政权，所以他反对四处行教，因为四处流动不光影响治安，还给这种农业经济产生破坏。总在这里，作为云门禅精神的内核儿，实际影响出去，就是云文文宴推崇的一种生活观。总在这里，不光是禅的精神内核儿，也是云文文宴推崇的生活观。文彦说，啊，好好关心眼前活着呢，不要费什么力气，省心省事的过日子，便与佛祖无别。无端起那么多妄想做什么？我客观说，其实其实一种挺好的生活观啊，把这个总在这里推广下去。在云门矿真禅师广路里记过他的一句名言，叫做好事不如无事。

那一代宗师里不是也说过吗，没有消息就是消息，好事不如无事，这个就是贯彻了云文宗的总在这里。这个禅精神体现到生活中的初世哲学。云门家风呢？总在这里，是受到当时历史的条件制约提出来的。恩格斯不是说过吗，我们只能在时代的条件下进行认识，而且这些条件达到什么程度，我们也只能认识到什么程度。叫恩格斯说的。云门文彦也是按照恩格斯说的去认识的。总在这里，禅精神，这种禅精神，以及他对这种把这个禅精神推到生活中的这种认识观，实际是要为当时的历史情况服务呢？当时上有南朝的小朝廷，那社会要稳定下百姓经历了晚唐的动乱，需要安慰灵魂，需要安身立命。所以总在这里，这个禅观对于岭南地区的社会稳定，教化一方是发挥了重要作用的。或者说，云门产在广东得以快速发展，那是有历史必然性的。

站在大**史官的角度看呢，云门禅的这种禅风，其实直接反映出来的就是五代末期南方四国的政治面目。历史的政治影响了**，而**的历史反过来影响了政治。五代十国，南方四国的小朝廷帝王。我们看南唐李后主，吴越钱镠，闵王，包括这个流言，南汉流言，这都是什么，都是那种小朝廷乐乐富于生活，游哉游哉，沉醉于富丽堂皇，前游那个前流后游李后主，那全是这种人，全是那种公子哥儿似的人。在五代十国这种常年割据的大背景下，你看这些国家地方割据应该天天打仗啊，但是竟然没有出现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说我要统一全国。反正男方是一个都没有，连想都不敢这么想，设计下都没有。所有想着统一全国的，都来自于北方，就是来自于穷的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干的北方。所以说云门宗的禅精神总在这里。它不光体现了五代后期中国**禅风方面的变化，其实它也反映的是中国南方诸国，南方民族他内在的政治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