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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课013】朱晓薇:触不可及——咨询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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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晚上好,我是朱晓薇,很开心能在这样一个平台和大家一起探讨关于咨询的边界这样一个话题。刚开始从事咨询的这这一行的时候,对设置总是怀着毕恭毕敬的心情,就好像那是一种不容挑战的规则,比如要节制,比如50分钟一到,我就开始盘算着该怎么结束。再比如,稍动一点烦人之念,就得立马把它们按下去。这种倾向可能是非常普遍的,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不仅是由于对弗洛伊德的理想化,更重要的是遵守这些前人总结出来的东西还是相当合理和有效的。尤其是针对神经症水平的来访者而言。当然,也有可能恰恰相反,比如,凭什么设置就一定是合理的,我偏要走走自己的路?这种倾向可能是由于设置本身就具有某种负清的功能,从而引发咨询师或者来访者或者二人共谋式的。对此,这些规则发起了。俄狄浦斯,好,这是后话了,我们一会儿再谈。

回到我们今天的主题,我准备把它大致分成两个部分和大家一起探讨,一是保驾护航的设置,一是措手不及的情境。前者是我们在培训中老师们会反复设计的,而后者则是在真实的咨询过程中出乎我们意料的。那首先,我想把今天的主题也就是咨询的边界和咨询设置做1点点区分。设置通常是一种外在的治疗架构,它是由一系列的规定组成的,比如一小节治疗有多长时间,收费是多少,频率如何,还有禁止双重关系,诸如此类。它只有一定的普遍性,即维护着咨询师的中立,也为来访者提供着稳定感。而我们今天要谈的边界则是一个更富有弹性和更个体化的东西,它和我们自己的人际践行和人际互动是有关的。通常我们会有一个相对稳固的咨询设置,它意味着资访双方签订了一套协议,代表了竞争分析。

会谈里面的一个框架囊括了所有形式上的安排,他的目的是为了界定即将开始的工作是治疗双方对于目标。期待,困难有着合一的认识,涉及了双方的权利,义务和风险。设置的存在,使咨询室变成了一个治疗性的空间,这种存在本身就能给来访者带来安全感。这些内容在咨询协议里面都会有比较好的交代。还有是更多的禁令是在我们受训过程里面经常被强调的,比如刚刚说的节制,比如不要给来访者现实上的操作的建议。又比如说,当咨询师感到受侵犯时,需要对来访者说不。这是一个比较有趣的点。大概有这么一种说法啊,不要给来访者建议,因为即便你的建议是对的,那也剥夺了来访者成长的机会。

但我又听一位督导师曾经这么说过,咨询师给来访者的建议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还是不给,因为给意味着一种回应与抱持。当然,以上的两种不同说法,你可以认为是在从内容和形式两个不同的层面在进行理解,但我想说的是,真正的治疗总是发生在具体的,独特的情境之中。给还是不给,怎么给?给什么是天时地利,人和,是可依而不可在的。设置的普遍性实际上预示了一种更为保守和限制性的外延。温尼科特曾经就说过,很多促进治疗进程或者在治疗中治愈的时刻,往往发生在咨询师做出例外的那一刻。当嗯,发生在咨询师迈出了像治疗框架以外,并且以一个无意识的回应对病人进行回忆的那一刻。

才是一些关键时刻。然而这并不是在鼓励大家随意的做出卖出治疗框架的例外,毕竟例外之所以是例外,那是因为有一个相对稳固的模式。如果都是例外,那就没有例外了。换句话说,当咨询师心存犹豫时,最好还是保守些。实际上,这种例外的描述通常都发生在与来访者工作的几个月或者好几年的稳定而常规的治疗之后。

虽然咨询架构在形式上会有很多的不同,甚至每个咨询师可能都会形成自己的治疗风格,然而,我们之所以应该尝试个人化的治疗架构。并且把它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位置的一个重要理由是,这可以让咨询中的某些变化因素稳定下来。从而形成某种咨询的背景。借助这个背景,才可以让我们相对容易的觉察病人在对待我们方式上的微妙变化,这个方面可以称作咨询架构的诊断维度。一个标准化了的治疗架构有助于提高我们对来访者的心理冲突,科技关系以及结构缺陷的觉察,也有助于我们对自己反疫情的捕捉。这些内容会在我们对治疗架构的刻意改变时表现出来。除此之外,治疗架构还有容器的作用。嗯,他为那些难以用言语符号表达的无意识冲突提供了一个投射的空间。

弗洛伊德曾经就提过这个治疗架构成了一个投射的容器,一个来访者移情剧上演的舞台。而咨询师要做的就是限制自己不成为来访者重演的剧情中的角色。谈到这里,我给大家分享一个我的咨询情境,我有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男性来访者,在小时候被成啊被诊断为多动症,现在情绪难以自控,和家人冲突非常激烈,非常容易易怒。在我和他工作30次左右,我必须告诉他,由于我怀孕,所以五个月之后我会有三个月的产假。在那三个月里面,我们可能没有办法进行咨询了时,这个小男孩儿摆出一个非常不屑并且充满挑战的样子。

她问我,没问题啊,但我就想知道一点,你和你老公是什么时候做的,怎么怎么做的。坦白讲,我被他的问题给镇住了,脑海里迅速搜索着怎么应对他。嗯,稳过程会是一个很好的回应。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有点装腔作势的问他,你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但这个男孩儿对于我的问题没有一点点回应,他说,你就回答我,你们是怎么做的,不要管我是怎么想到的。我有点被他逼到墙角了,他是那样毫无商量的余地,我想共情,共情就这一招了。于是我对他说,你对我刚才告告诉你的消息感到很愤怒。他稍微停了几秒,却仍然重复了刚刚的问题。是的,这才是咨询师里面真正会发生的状况。就我个人风格而言,我并不是那种充满权威的,匿名性的咨询师。

如果让我此刻保持沉默,或者对它树立边界,告诉他,这个问题对于我而言是一种冒犯,只会让他觉察到我的拒绝,继而就是他在生活中司空见惯的暴怒。当然这么做也没有问题,关系总是在或远或近的地方重现,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打算这么干。他逼着我看向自己,看那个被拷问的自己。是的,我决定向他坦白。我看着他,对他说,这个问题让我感到很尴尬,甚至有点羞耻。我在想,你是不是也想告诉我一些让你感觉到尴尬和羞耻的事情?是的,他肯定的语气出乎我的意料。接下来他告诉我,他喜欢穿女人的内内衣,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他把自己的零花钱攒下来买了一件,手淫的时候他会穿着他,但初一的时候被他妈妈发现了这个事情。

他怒不可坚,把胸罩捡了个稀巴烂。于是,我和他的工作就在这里出现了转折,他带给我的故事也发生了变化。销待遇去。如果来访者的这种逼问理解为对分离的愤怒,那么在我第二次共情式的回应之后,这种张力是应该有所缓解的,而此处更多的有一种投射认同的味道。因此,这一幕大概可以概念化的理解为,来访者将自己难以处理的感受投射给咨询师,而咨询师在允许这些感受进入自己之后。体验这种感受所带来的危险,并且用言语化的方式表达了出来,使来访者能够将自己投射出来的焦虑在内射回自己并进行思索和延展的过程。通过这个片段,我希望和大家分享如何在边界上进行工作。显然,在我的第一个反应里,我是对他屏蔽的。我不允许他投射的感受进入我的边界,所以他才会不依不饶。

相反,如果我允许他的感受进来,允许这些感受在我和他之间渗透,同时审视这些感受可能存在的意义并进行思考。进而言语化对他来说可能才会产生意义。回到今晚准备探讨的第一部分,也就是设置。我打算从时间,金钱以及咨询以外的联系这三三个方面来进行逐一的检视。每个点呢,我也尽量会给大家呈现一些我的咨询片段,希望能够更鲜活的去理解这些东西。首先,我想来谈谈预约,当我刚开始私人职业的时候,这客绝对是一种非常稀缺的资源,所以几乎每次当我接到预约电话时。我都会问你什么时候比较方便,我们可以固定一个你合适的时间。

然而,这种安排对来访者而言可能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对我来说,我的所有时间基本上都被来访者这种稀稀拉拉的预约给占满了。几乎没有一天是属于我自己的。不仅如此,还有一位中年中年女性的来访者的回答让我印象非常深。他是这么说的,他说我周三上午十点有时间,但我没办法固定下来。而且你这么问的话,应该证明你有很多时间吧,我以后要来的话,提前跟你讲就好了,我当时那个头就非常的大。虽然这样的答案仅此一次,但也足以让我反思自己。这样的安排,我总是担心来访者会很忙,而让自己尽力去配合他们的时间。可是这真的对来访者来说是一个有益的行为吗?如果咨询师什么时候都有空,那么我今天做和我明天做有什么区别呢?后来,随着我资客越来越多,空出来的时段越来越少时,再接到预约电话。很奇怪的是,无论我哪个时段有空,来访者几乎都表示他们没有问题。

我开始反思这个问题。也许这样的安排强化了来访者的求助动机,也意味着他们必须做出努力来腾出这个时间面对他们的问题。并且看到一个能够控制自己时间的咨询师,也是咨询师有吸引力的方面之一。如果因为我们的弱点而不是来访者的利益,让来访者的喜好而不是咨询的必要性控制了我们。那可能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目前大多数咨询师的一次会谈都会控制在50分钟左右,我也是这么安排的。当然,一些有经验的咨询师也曾这么建议过,对于那些强迫性防御的病人,也许更长的会谈时间对他们来讲会更加好。因为这些病人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进入到他们的感受。也有人建议,对于经历解离和创伤的病人,为了接近那些创伤的内容,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将那些碎片化的感受拼凑起来。

一个半小时的会谈可能会更合适。申诉空间更大的是拉康,他选择弹性时间,会谈治疗将停在一个重要的词或者短句上,而不是停在一个固定的时间节点上。因此他的治疗足足从两个小时到几秒钟结束的都有,因为中断刚刚好像讲多了,因为中断相对于已完成,已完成可能会产生更多的联想材料。另外还有一种分析,叫做穿梭式的分析,每天三四个小时,每轮三四天。然而,无论怎么安排,我们都可能会面对两种情况,那就是迟到和延时。我有一个来访者,在前十次的咨询过程里面,每次都会迟到,少则五分钟,多则40分钟。通常情况下,对于来访者的偶尔迟到,我不会给予太多的关注,但这一位实在太让我费解了。

他有不错的社会功能,穿着得体,举止视野看起来是一个完全可以安排好自己时间的人,而且似乎也有着很强的求助动机,并不像传说中阻抗的表达。于是我问他,从出发到来到咨询室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原来他会提前三个半小时开始准备,而开车过来实际上只有20分钟,在最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才会不断地发生状况。比如没拿手机,没关窗户,比如擦了护手霜却发现没有洗手等等等等。而这种魂不附体正是他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常态,也是他来到咨询师的原因之一。对于这种经常性的迟到,一般都会携带着重要的信息。而对于那些偶尔的迟到,一般不做深中,否则显得过于刻板和苛责。当然,还有一些个别的迟到现象是很值得我们留意的,这种情况或许和当事人的复性疫情有关。咨询师需要结合咨询过程以及个案的情况来酌情处理。

相对于迟到,延时似乎是一个更难处理的问题,至少我们可以一本正经地把迟到的原因通通推给对面的来访者。而延时则更像是一种共谋,里面有咨询师的参与上,几乎没有来访者会在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主动离开咨询室。更多的情况是,有的人会在快结束的时候加快语速,不给你留下任何可以打断他的间隙。有的人可能会掏出笔记本,告诉你今天还有三四个问题没有说完呢。有的人可能情绪非常激动,陷入深深的伤痛或者强烈的愤怒之中。任何一种情况,咨询师的打断都会显得非常不通情达理,甚至是有些残忍。如果谈到了一些意义非常重大的主题,多工作几分钟,我觉得并无大碍。但是,一旦这种拖延的模式变得非常明显,对咨询师来讲,强调时间的边界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这种强调大概需要从两个层面进行,一是行动,一是意义。我曾经看到过,一位我的前辈在咨询结束时打开门,简洁有力地对坐在椅子上仍然喋喋不休的来访者说。今天就到这里收。然后那个来访者很不情愿地一边走出来,一边在碎碎念。很奇怪的是,那并不是一幅很冰的冷的画里画面,相反,这种坚决背后还没蕴藏着某种深情的东西。而这种温情是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能够感受得到的。那更保守一点的做法,大概是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告诉他,今天的会谈不得不在这里结束,如果可以,我们下次多谈一些,而在下一次会谈中,我多数会回顾来访者上次被迫结束时的感受。一是这里面确实可能会藏着很多值得探讨的内容。一是这么做从技术层面上会让治疗有着更多的连续性。

好。除了这些行为上的处理之外,如果咨询师开始意识到和某些来访者超时太多时,这里面的动力是需要转化成语言并直接表达出来的。这种岩石有可能是来分来访者在表达不满。比如因为你在规定的时间里面并没有帮助到我,所以我要超时来补偿。也有可能是某种试探,咨询师的边界,看看你能不能,我能不能得寸寸进尺,或者看看我这么做的时候咨询师会不会嫌弃我。也有可能在表达一种全能感,我可以控制你。我的一位同事跟我分享过这样一个治疗片段,他的一个来访者总是快啊,在咨询结束的时候讲一些非常重要的内容。

而当咨询师表示希望下一次再谈的时候,他总会表达对咨询师非常强烈的不满,并且会认为这次会谈完全没有收获。在后来的咨询中,咨询师足逐渐意识到,这个来访者有着很明显的分离焦虑,因为他每次从家里离开时都会和他的妈妈大吵一架。这个发现让他们的工作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有的时候,我们可能还会遇到这样的来访者,经过几次会面之后,他开始要求增加频率,因为他对咨询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咨询师对他来说帮助也太大了。或者他认为咨询进度太慢了,他已经等不及了。对于这样的提议,我也会比较谨慎的处理,因为这种好极了的感觉可能是某种理想化的结果。通过增加频率而加强连接的反应,也极有可能是带有边缘性质的来访者的关系模式。而等不及则可能是一种阻抗的表达。

通过增加频率把咨询的责任全部都推到咨询师的身上。那关于时间这方面,我们刚刚讲到了预约迟到,延时和改变频率的处理。接下来我想谈谈关于费用的问题。我不知道有多少同行在刚刚开始从事这个职业的时候会和我有类似的感觉,谈钱伤感情。我常常觉得自咨询是一个是一个工作,但是呢,他也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份工作,因为相对于其他的职业,咨询师可能需要更更多的需要以自己为工具。体验着来访者的爱恨情仇,并且和来访者产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结。这意味着我们会有更多情感上的卷入,多么真实的情感,在结束时居然会收钱,结尾难免会有人接受不了我的一个来访者曾经这么问我。是不是因为我给你钱,所以你才这么对我?如果是这样,那么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很多时候,这是我们都需要直面的一个问题。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我做第一个收费的个案时心里的那种纠结,我当时就觉得这么纯粹,这么美好的事情,怎么能被这么俗的东西给玷污呢?并且我会忍不住地把这种想法投射到我的来访者身上。信不过我,他肯定会认为我做的所有东西都只是为了钱。这种想法是那么挥之不去,以至于我不得不启用否认的防御机制,想到了几种解决方法,比如我把他,我让他把资费打到我的银行卡上。比如雇一个前台,这样我就可以看不见,看不见。然后当医生,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显然,我只是在办鸵鸟,而那个来访者还是会在每次结束的时候把资费交到我手上,虽然这个状况在我和我的督导师和咨询师那里得到了解决。可这里面存在的复杂动力还是需要得到更为具体的处理的啊。弗洛伊德曾经关于这个就有一个很敏锐的观察,那就是,如果咨询师能够把金钱看作是生命当中的现实物体。而不是一个肮脏的秘密,那么对病人来讲会是非常有帮助的。

而更普遍的一种说法是,金钱是治疗中的一个关键方面,它对来访者来讲是一种自我牺牲。如果没有这种牺牲,治疗将会变得无足轻重。同时呢,这也会让双方得到某种精神上的平等,这是一种真实的互利关系,来访者需要付费来抵消他的罪恶感。这样他就不会有所亏欠。因此,咨询师在情感方面照顾了来访者,而来访者则在经济方面照顾了咨询师。这成于一种平等的交换,这样一来,病人就不需要在情感上面再来照顾咨询师了。那对咨询师而言呢?他承受了来访者这么多的焦虑痛苦,这必须得到补偿,否则咨询师见出行动的可能性就会被大大的合理化。那从这个意义上面来讲,缴费实际上是更好地约束了双方的行为,并且也保障了彼此的利益。

还是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我有一个来访者,他习惯预付十次的费用,而且几乎每次都非常准时。可是有一段时间,他开始变成十次一结算。再后来,他开始拖欠资费。我曾经非常直白地跟他说,该交费了,他说,好,我知道了。但下一次他仍然会拖欠,问他这算不算是一种攻击,他必要不谈,而这个过程正好发生在我怀孕到生产的那个阶段。我猜想他是在表达对分离的愤怒吗?但这一部分我以为我们已经谈了好多次。再后来,我对他说,你觉得这个资费对我来讲意味着什么?他说,你可以拿这个钱去养你的宝宝。

他的回答让我惊讶,更让我难过。是啊,我即将为人母,即将有一个真正的自己的孩子,这对他来讲是一个多么大的现实,而我却仅仅只把这个当成一般的分离在处理。所以他不得不用这种现实的方式让我了解到他的哀伤。讲了拖欠费用和收费的第一次收费的情形。我现在想跟大家一起谈一谈关于降低收费和免费咨询的问题。选择这一行的人大多数都非常慷慨,他们愿意帮助那些深陷痛苦的人。

所以,当一个经济上有困难的来访者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少。在心理上,咨询师都会表现出更多的同情和理解,是让他们选择坚守自己的收费标准,还是忽略边界而做出更富有同理心的回应。他们通常都会选择后者。实际上,早在1955年,格LOVER就曾经做出这样一个指导原则,永远不要坚持收取对病人而言是个负担的费用。然而实际情况却要复杂得多,比如,怎么界定是个负担?有咨询师曾经因为来访者的经济处处境而降低治疗费用,但是在之后却发现,真正的情况却并不像来访者描述的那般糟糕。他们的经济情况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甚至他们正在享受着一种富二代一般的生活。

对于这样的来访者而言,让咨询师降低收费也许只是重复了他生活中用欺骗或者占便宜的小伎俩来避免发生一段真正关系的人际模式。曾经有一位来访者,他告诉我,他非常需要心理咨询的帮助,但是目前的经济状况让他不足以支付我的咨询费用。实际上,对于这一点我是可谈的,我确实也有接受一些公益性的个案,所以在我们约定第一次的会谈时,我们就说从这里开始。我们会谈时,他谈到他上演咨询师因为了解到他的财务状况,所以会给他做延时治疗,有时甚至长达两小时,这让他感觉到了咨询师的善意,也对此表示感激。然而,但我问他,那么为什么你会终止咨询?或者为什么这一次找到我时,他是这么回答我的,他说他非常了解咨询的设置,所以他并不能确定那种延时治疗是不是真的对他好。因此我放弃了,我拒绝了他的要求。这当然是一个令人不快的回应,但我会认为这种挫败是有意义的。对于一些经济尚不独立的学生,我也会收取比较低的费用。

很有意思的是,其中有一个学生曾经主动向我提出,等他工作了,他希望能够把中间的差价补给我。这里面当然存在很复杂的意义,但总体上我会认为这是个很不错的表现。还有时候,再降低了资费,会引发来访者一连串的攻击,比如你是不是觉得我付不起这个钱?比如你凭什么同情我?最近我从我的来访者那里学到的一个词叫配得感,我想这个词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那对于免费咨询,在一些机构里面,比如说大学生咨询中心,几乎是没有什么副作用的。而对于一些个人职业的咨询师而言,很多有经验的前辈认为这是不明智的,因为这么干很可能是在无意识的贬低来访者的人格。一位抑郁的来访者在一次还比较有收获的会谈之后对我说,我想我可以去找一份工作,这样我就有足够的钱来继续咨询了。是啊,咨询师,咨询师并不永远是一个避风港,他最终还是希望进来的那个人可以走出去,获得更多的资源,行使更多的权利,也承担更多的义务。我现在也会给我的,给我自己一个关于免费咨询的框架。那是在我知道我的一个来访者在给我付了咨询费用之后只剩四块钱时,我给自己制定的。

大概是这个样子,我会在一个时期有一个免费的个案,但只限十次,十次之后就恢复正常的资费。这么做除了希望来访者能够暂时缓解经济上的压力以外,也是在提醒我自己,不要把你对面的人当成是一个弱者。当然,这个框架也会随着一些具体的情况发生着微调和修正。关于金钱这个主题,时常还会发生一些比较有趣的现象,比如我自己在做个人体验的早期,就喜欢给我的咨询师一些良好的,崭新的钞票,因为就我个人而言,我不喜欢用新钱,因为新钱太新了。它们不像流通中的货币,而更像是一种代币。

所以用薪钱付费就好像没有付费一样,这样我们的关系就看起来更纯纯粹。当然也有攻击的成分,毕竟我给你的钱不是我所喜欢的钱。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直接的动力,当然是想引起我咨询师的注目。所以你看,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可以携带这么多矛盾而复杂的信息。前段时间,我的一个来访者在咨询结束之后付了我两次的咨询费,他走了之后,我才发现他少给了一本。

这是一个很很好玩儿的现象。所以在后来的一次会谈里,我们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讨论,他带给我更多关于眼前的这个人,现实生活上的信息,关于降低费用,免费咨询以及付费中出现的一些小插曲。暂时就讲到这里,接下来我们聊聊如果来访者取消咨询,我们会面对哪些问题。对于个人职业的咨询师来说,存在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就是我们的收入几乎都来自于咨询费用。取消咨询自然会给我们带来收入上的损失。简单地说,在这种情况下,咨询师的现实利益是没有办法得到保证的。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如果来访者不必为他的失约而付费,那么咨询师实际上是在为一个逃避痛苦会谈的来访者找了一个经济上的诱因。这样一来,他既可以舒服地待在家里,又可以省下钱来。

因此,取消预约的付费。取消预约的付费,从某种程度上防止了病人在经历艰难时候逃离咨询。所以弗洛伊德会这么干。无论你是否每一次都来,你都需要为我出租给你的这个时段付取费用。但是很多当代的咨询师发现,这样的设置也许过于僵化了,他们更愿意向来防止提出如果耽误一次咨询的话。至少提前24小时通知我,否则费用照付。我自己也是这么做的,毕竟不打招呼就取消咨询,一方面会让咨询师损失相关的费用,更重要的是,空缺的会谈会损害分析的连续性,很多一线性的材料会在更长的时间里面稀释掉。时间隔得越久,负性疫情未被风,未被分析的风险也就变得越大。

并且随着会谈时间间隔的延长,也会使治疗的总时间延长。有时候即便是一些短程的治疗也会变得非常的长。不断的取消咨询,迫使资访双方不断的重新开始。和时间,金钱类似,来访者和咨询师啊。治疗以外的联系也可以被分为很多不同的情况,在机构里面一般会有相关的规定来保护咨询师。不让他们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处理来访者的事情。咨询师的自然联系方式也是保密的。室来方车出现一些紧急情况,能联系的也是被指定的电话。这样的规定会让很多操作层面的事情变得简单一些,但是很多时候,尤其是独立职业的咨询师,会遇到很多复杂的情况,来访者的情绪难以容忍时,比如惊恐发作或者强,产生强烈的自伤冲动,又或者遇到一些难以应对的应急新事件时的时候。

自行车往往成了来访者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他们可能会不断的给咨询师发短信,打电话。对这样的来访者,设计边界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当他们的痛苦是可以如此清晰的被咨询师感知到的时候。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在大学生心理咨询中心实习,接待过这样一位来访者,他在参加团体咨询时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团体结束之后,他在咨询中心预约了我的个体咨询。开始的一个学期,一切都风平浪静,我还记得他给我发的第一条信息是在一个暑假期间的一个问候短信。我当时非常高兴,作为一个新手咨询师,来访者的这种友好的关心还是很让人受用的。于是我很果断地回应了他,结果从那之后,他就像是打开了一道闸门,喷薄而出的大段大段的短信就像泄洪一样朝我涌了过来。刚开始,我还带着某种自恋,甚至有些英雄主义的心态去不断的共情澄清。

肯定话解释,总之,习班班习八本武艺算是都用上了,结果却是和书本上描述的完全不一样。这些招压根无法使这种张力缓和下来,尤其是一到节假日,我和他的咨询不得不暂停的时候,他的短信就会铺天盖地,一天最多可以接到三四十条,而且每条至少有二百多个字。坦白讲,那段时间只要一听到手机铃响,我就紧张的要命。在接下来的咨询过程里,我又尝试用反移情和他工作,也试图去给他的行为做出一些明明确的限制。但几乎都是徒劳。

于是,我开始反思自己,我发现,无论我看似报纸的回复,还是看似有边界的拒绝,实质上我只是在干一件事情,那就是企图消除消除他发短信的行为。这是我的动机。当然,刨去动机的部分,这些工作还是存在一定价值的。然而,我的这种动机却无疑是对他的否认。我从来都没有停下脚步来耐心地去看一看每次在他发短信之前,每一个细微的冲动和感受,我只是在对他发愁,仅此而已。后来,我们很小心地检视在发短信之前的所有状态,他说,其实他自己也不想把这些负能量发给我。每次在按发送的时候,他都是那样的矛盾与不安,生怕我会嫌弃他。在对这一系列的心理过程的描述过程里面,我们又进行了很多自由联想和对话,这个过程带来了大量关于他成长的素材。也让我对他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

现在,我和他已经工作持续了近五年,至少在后面的几年里,他几乎没有再做出任何打破设计的事情。对于这一点,我是非常欣慰,也非常感动的,他的成长是令我骄傲的。然而,对于这种情况,处理的方式可能是多样的,于是在一开始就能以一种不带敌意的坚决对它设置边界。也会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重要的是,不仅让来访者建立自己的边界和尊重他人的边界,是一件非常有价值的事情。同时,咨询师也需要不断地反思自己在越过边界时的感受和动机,这种敏感和觉察对治疗的进展也是至关重要的。

刚刚的这个短信的弟子可以简单的概括为以我怎么怎么怎么样为核心的句式,比如我现在好无助,我失恋了,觉得好痛苦。我又出现了一系列之自杀的念头,等等。那还有一种更常见的短信,是以你怎么怎么怎么样为核心的,这里我也给大家举一个例子,很早的时候,我有一位男性来访者,他会时不时的给我发消息,消息的内容大概是,你看过一本什么什么书吗?你睡觉了吗?你现在在工作吗?诸如此类。有意思的是,即便我不回,他也不会继续追问或者纠缠。在这个点上,幻想很重要。当他在问你睡觉了吗?他脑袋里一定有一个关于你现在在做什么的想象,而这个想象是和他的生活紧密相关的。

所以我在咨询的过程里面很直接地问他,当我当你在问我睡觉的时是是否睡觉的时候,你猜想我在做什么?通常这些想象的内容里面都隐藏着非常宝贵的信息。讲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说它这是情欲性疫情。有这样的觉察是好的,但我更倾向于把这样的觉察悬置起来,因为即使如此,这种移情也是复杂的,并不是一个单一的维度可以盖棺定论的。就我个人的经验总结一下,对于以我怎么怎么样叙述的信息,我通常会要求来访者描述过程,而对于你怎么怎么样打透的,我会请他描述一下他的幻想。当然,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还是要具体的情况具体分析。对于咨询之外的联系,还有一种延迟满足的方式,就是邮件。相对于电话和短信,邮件的侵入性要小得多。温尼科特就曾经把邮件地址当作是某种过渡性课题,和来放置一起工作。

实际上,很多时候,来访者并不会要求我们立即回应,但是他们希望能感觉到自己的咨询师的存在。因为你在,我才能在。我听我的老师讲过一个很好玩的片段,他的一个来访者老是给他打电话,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向他求助。只是因为他担心他死掉了。所以每次我的老师接到他的电话时,都会说我还活着。那一种更加宽容和更加灵活的说法是,设置就是用来打破的,因为不破不立。但是大家注意了,落脚点是立而不是破。设置界限很少是令人愉悦的。其实一不留神阅了界,我们还是要回过头来向你说,这个工作最具挑战性的地方在于,当咨询师向来方者解释边界时,他们最好不要再藏身身于某种大塔者的背后。

我曾经非常义正言辞的对一位老师取消预约又不断更改时间的来访者说,我们俩都需要遵守约定,就算你现在不觉得,以后你也会知道这些都是为了你好。接着还跟他解释了一大通类似于稳定对他有什么什么样的意义,说了一堆。当然这些说辞都是非常有道理的,但他给了我一个非常直截了当的回应,我,怎么感觉你这么虚伪啊。幸亏我是一个比较善于自黑的人,所以我当时立马回应他。嗯,我也觉得自己怎么说有点虚伪,虽然这种张力在阴差阳错中给化解了,但我不得不重新反思,为什么我就不能承认咨询设置也是在为我服务。也是在为我好呢?这种否认里面到底有多少伪善,又在多大程度上是在推卸责任?如果完全以一种利他的角色出现,那是**,不是咨询师。更何况,这种行为很可能使来访者产生羞辱感和愤怒。相反,如果咨询师能够承认这个设置,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这不仅对那个来不断试探边界的来访者更加有说服力。

而且这种保护自己行为的本身也会给咨询带来很多积极的影响。好,我们刚刚从时间,金钱以及咨询之外的联系三个方面讨论的设置,简单的总结一下,设置为心理治疗提供了一个安全稳定的框架。他保证了资访双方的利益。如果设置瓦解了,那治疗新的空间也就被破坏了。这种设置并不意味着一种僵僵化的,教条式的规则,它是有一定弹性的。根据治疗的性质是探索性还是支持性的,有很大的不同,取决于咨询师的现实灵活度和对每个人的内心独特的理解。雅龙就曾经提到过,要为每位病人都创造不同的治疗,因为治疗总是自发的,流动的,总会进入无法预期的新领域。如果硬要把治疗变成一套公式,那么整个治疗就被扭曲了。在荣格的自传里,他也描述了对每一个病人独特内心的欣赏和语言的心想,这一切也许也召唤着我们向着更深更远。

更细致的地方走去。刚刚就是我们今天微课的第一个部分保驾护航的设置。关于这一部分,大家有什么感受或者问题,都可以在下面的时间我们来进行一个互动。对于独立开业的咨询师,我想对咨询师的自我保护是非常重要的,我通常会还是会给他们一个治疗协议。在这个治疗协议里面会清楚地写到一些关于咨询设置的处理方式,但是比如说他们通过电话预约就可以直接找到我。我这边是没有一个中间的一个屏障,可以可以像机构这个样子起到保护作用的。我通常不会那么拒绝病人这方面的诉求,但是一定会在他在和他的访谈里面进行一些探讨。另外,不管在在咨询过程里面发生什么,可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一个考量,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需要在咨询过程里面被它言语,把它言语化,里面的动力,所有的感受都需要把它表达出来。

这一部分的处理刚刚说到了,就是一个是行为上面的处理,会要跟他设置界限,一个是意义上面的探讨,前者需要你更加硬的去去去处理,而后者需要你更加共情式的去处理。对于半生不熟的人,或者是以后还会有合作的人,不建议和他做咨询,毕竟除了资访关系以外,你们可能还涉及到更多现实层面的关系。而这样的一部分关系可能对咨询来讲就是一种污染,他可能没有办法在你面前非常袒露的去表达他隐私的那一部分。他的羞耻,他的愤怒,因为这些都和现实息息相关。而这次咨询之后能不能做朋友,通常会有这么一个说法,在咨询结束三年之后,你们可以发生现实里面的关系。解释边界是一个非常有艺术性的东西,刚刚其实谈到了一部分,通常我们解释编辑的时候,可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设置,保障了既保障了你的利益,也保障了我的利益。

但是躲在这种设置后面,可能会让来访者觉得你很虚伪,或者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甚至就很多来访者会觉得我并不觉得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就希望在我想见到你的时候,在我想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能够及时的出现。对于这种这这一部分,咨询师可以很直截了当的跟他讲你的一些做法,让我感觉诶,刚刚不好意思,刚刚断掉了啊。对于解释边界这一部分,咨询师可以很直接的跟来访者谈论,讨论自己的感受。比如,当你在我的私人时间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的时候,虽然我能够感觉到你当时是多么的急迫或者多么的痛苦。但是那个是我的私人时间,我不确定在你打扰到这一部分之后,我能不能更好地和你工作。这一部分咨询师需要把自己的利益和对自己的保护说出来,跟来方之讲,也许这样他们反而会更容易接受,甚至实际上是具有一些普遍性的这个设置。

它不仅是说对神经症性的人,还是对人格障碍的人,他们都具有一些普遍性,所以像黑丝恋母情结这样的问题,这种设置大概没有什么不同的,不同的地方。重要的是,如果咨询师在这个里面也引发了很多新的新的体会,这一部分是需要拿去和来访者一起探讨的。但是如果这种新的体验非常强大,以至于咨询师没有办法工作了,这个可能是需要去找督导或者同行的一些交流。如果实在不行,我想得转借了或设置和咨询关系有什么联系?嗯,可以这么讲吧。关于打破设置这个,嗯,以前有这样一个区分,一个叫越过边界,一个叫违反边界。

越过边界可能会促进治疗的进一步发展,尤其是对边界。你一直保持着对边界的一个审查的时候,而违反边界则可能明显的会伤害到病人,他通常是不能够得到谨慎的处理的。那在边界在什么时候打破,和来访者的动力是息息相关的,这一部分肯定是呈现来访者的内在的一个关心模式。所以在打破设计的地方,去看,去检视,去产生很多的联想,或者材料的一些一些理解,对于你和他的资访关系来讲是非常有益处的。关于性方面或者情欲性移情或者情欲性反移情这一部分,我一会儿会在下面的讲课里面提到。就是大家不要着急,我们一会儿会讲到的好。

刚刚大家很多提问都是聚焦在打破设置和怎么跟病人解释。嗯,不要再打破设置,不要再做出这些越轨的行为。那实际上这是一个非常有弹性的话题。嗯,关于打破设置这一点,重要的是我们看它是在哪里打破的,怎么打破的,打破的意义是什么?这背后所有的东西都需要把它言语化,这个是一直在强调的。关于设置,它首先是在那里的一个东西,这个东西约束着我们,也约束着来访者,但总是嗯,在实际的咨询过程里面,这个东西可能没有办法得到非常好的遵守。这个时候其实也是治疗发生一些很重大时刻的时候,或者称之作为一些关键的节点,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咨询师的反移情,咨询师的感受,包括来访者的一些动机就变得非常的在显现出来。这需要看你的咨询设置是什么样子的。另外,如果你们在接下来的咨询有可能的话,这一部分是需要拿来被讨论的。好,我们继续开始讲下面的部分。

除了刚刚这些前人在实践的基础上给我们留下的规则和参考之外,还有很多。就像刚才大家的提问,很多是现场的,及时的,很普遍的,却没有被表达的,部分现象都发生在具体的情境里面。是理论和框架的不及之处,也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之间的面对面。我记得一位很有经验的咨询师曾经和我们分享过一个这样的片段,他的一位来访者在偶然撞见他吃工作餐之后。勃然大怒,你居然吃盒饭,你为什么会吃盒饭?这么讲的时候,我们都笑了,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吃盒饭怎么了?我也是人呐。是啊,问题就出在这儿,我也是人,我也是一个会吃饭拉屎的普通人。可是你怎么能只是一个普通人?在我心里,你是那样的完美神圣,这简直就是对我的羞辱啊。这个片段会让我想到李敖和回忆梦的婚姻,李敖是这么说的,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回忆梦在我心中宛若童话仙子,不能忍受半点瑕疵。

有一次,我无意推开美锁的洗手间的门,看到蹲在马桶上的湖樱梦正因为便秘而编得满脸通红。表情狰狞,实在太不堪了。用术语来描述这个这些情境,我想大家都明白。理想化破灭呗。是啊,咨询师对来访者的日常生活甚至是隐私不堪都非常了解,而来访者却对咨询师知之甚少。这种不对称的本质本身就会引发咨询师对来访,来访者,对咨询师真实生活的强烈幻想。有一次,我的一位来访者非常兴高采烈地问我,楼下的那辆米米色的MINI是你的对腿?我观察了好久,肯定没错。

如果我当时回答是或者不是,这都意味着把他那么多的观察和幻想挡在了答案的背后,我也失去了一个了解我心中,了解他心中我的机会。刚刚盒饭的那个例子是来访者看见了。咨询师试想一下,如果是正在吃盒饭的咨询师看见了来访者呢,我们要不要坦然自若的打个招呼呀?原来你也在这儿。是从一个真实的情境说起吧。在我读书期间,我在本校的咨询室实习。有一次我去本科食堂吃饭,刚进去就遇到了一个在我这儿做咨询的学生,当时他和他同学在一起,我想都没想,笑呵呵的就对他说嗨。结果他的反应就像是我认错的人,眼神没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就自顾自地走开了。

反倒是他身边的同学还多看了我两眼。我当时就非常震惊,他难道失忆了吗?好歹我们单独在一起也待了五六个小时呢。更诡异的是,几天之后,他取消了和我的咨询,并且预约了另外一位咨询师。我甚至都来不及了解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当时我非常困惑,于是去问了我们咨询中心的主任,他听我讲完之后,问我,你怎么想到要跟他打招呼的呢?这么问,我就更迷惑了,难道认识的人遇见不应该打招呼吗?基本的常识啊。是啊,基本的常识在自身情境里面可能是不适用的,因为分析过程中的不对称性会让那些日常交流中的规则失效。一方面,咨询师从来访者那里听到了大量充满羞耻的秘密,这可能让一些来访者希望永远都不要在咨询师以外的地方碰到咨询师。更别说在毫无准备并且人多嘴杂的食堂听到咨询师对自己说害了是。另外一些来访者则可能因为他们在公共场合碰到了咨询师,却被咨询师视而不见,感到了巨大的伤害。

咨询室里的这个好课题可能立马翻转成了一个非常坏的课题。当然,还有一部分人,他们可能会非常热衷于和自己的咨询师制造一些偶遇,希望在现实生活中搜集到关于咨询师的各种信息。以确定他们所谓真实的面目。无论你的来访者属于哪个类型,但至少我们应该坐下来讨论讨论。如果遇见,是该打招呼呢,还是应该表现的像陌生人一样?通常情况,我们尊重当事人的意愿,就可以很好的处理这样的不期而遇。但是一旦产生强烈的移情,这种见面就会麻烦得多。陷入强烈移情的来访者可能会将看到脱离职业的咨询师等同于真正的咨询师,两者在感受上的差异可能引发来访者的混乱。从而表现得非常愤怒,及时开展讨论并尝试去处理他们的反应是非常关键的。当然,来访者也很有可能因为这种痛苦,被这种痛苦淹没而逃走,使咨询陷入了僵局。

比如说他们很有可能要结束咨询,或者提出终止咨询,或者是说预约了却没有来。对于这样的僵局,我想给大家推荐一本书,叫做僵局与诠释,里面有很多很精彩的描述。那作为一个年轻的咨询师,我还遇到过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这里也和大家分享一下它和我们今天所讲的主题也有着微妙的联系。有一次,我接到了一个预约电话,是一个患者的父亲打来的。电话里他一直毕恭毕敬地称我为朱教授。比如朱教授,您好,朱教授,您什么时候有空?朱教授再见。

坦白讲,听得我好心虚,毕竟我哪是什么教授啊。等到我们见面的一天,这位年过六旬的父亲带着他的女儿来到了我的工作室。我给他们倒了两杯茶,然后对他们说,一会儿我们准时开始提到这儿。那位父亲看起来很困惑,然后有点迟疑地问我,朱教授是不是还没来啊?我回答他,我就是那个朱教授。这位父亲满脸的失望表露无疑,然后把头一甩,哎,他就这么叹了一口气。他从朱教授到那声叹气,我是从心虚到其尴尬又生气,这些反应都非常重要。

想想我的这位来访者吧,也就是他的女儿,大概早就对这一切深有体会了。还有一些来访者,他们对我的称呼也各有不同,常规一点的比如朱老师或者朱医生,也有叫姐姐或者小薇的,在强烈的移情下,还有一个管我叫薇妈的。从某种程度上,我们的性别,年龄,甚至发型,穿着,建立我们身份的东西都有可能激发来访者的不同反应。而另一个方面,在来访者那里,我们也会有一个身份,这个身份所处的位置和他们内在的关系模式是息息相关的。理解这些反应对我们进行理解是非意义非凡的。随着我们和来访者工作的进行,他们可能会在一些特殊的时刻给我们带着礼物来到咨询室。如果是在刚开始建立关系不久,咨询师最好是毫不含糊的拒绝,因为是种礼物,总有点潜规则的味道。他可能是在要求某种特权。

很多自我心理学家提出,通过接受一份礼物,咨询师可能会绕过语言层面,从而和来访者形成共谋。对于这种这其中的动力,我们更应该放在咨询过程里面进行探讨,而不是将之是将之见诸行动。还有一种情况则是在成年累月的分析过程里面,来访者可能会用一些小礼物表达一些真诚的。善意的情感,过分严格的回应可能会对他们造成伤害。很多研究者发现,有时候拒绝礼物不不仅不能激发重要的心理素材,反而会引起来访者的防御。我曾经和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工作过一段时间,我和他经常会用橡皮泥做一个坐着小人,玩一些打仗的游戏。

最后一次咨询时,他给我带来了一幅他的彩笔画,上面画着正是我们用橡皮泥做的两个小人。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打仗,而是在一起挑大米。然后他希望,他希望我把他做的小人带回家,而他也把我做的小人带回家。这幅画包括这个要求,在象征层面上都可能有它独特的含义,但在那一刻,我并不想做过多的讨论,欣然接受就好。当然,还有一些小礼物,它们可能承载着很深的意义,而这一部分是我们必须在这儿开讲工作的。我的一个来访者,他的会谈时间安排在下午五点。

有一次,他给我带了一包干脆面,因为他为自己占用了我的吃饭时间而感到内疚。然后我们探讨了这种内疚。结果第二次他又给我带来了一瓶旺仔牛奶,这就是小饼干。三会麦风阿尔卑斯于是我们不得不不停在这里。虽然我有注意到他给我带来带零食的这个行为,但是我却忽略了零食本身。送礼是两层内容的结合,一是送的动作,一是礼物这个食物。当我们把焦点转移到小零食这个东西上面时,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所得到的信息和他所表达出来的情感全是那么丰富。所以潜意识的力量还是很大的。他总是拐弯抹角,却是拼了命的在找机会表达自己。

现在来寻求心理咨询的来访者已经不像弗洛伊德时代的人,那个时候他接待的多是冲突性的患者。而现在,很多缺陷级的来访者也来到了咨询室,一起言语化的表达。他们更多的会和你直接面对面,迅速的以微妙的方式把咨询师卷入那个强迫的,痛苦的模式里面。有时候我忍不住感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一下子就把人卷进去了呢?所以我经常会感觉和他们一起工作就像是在玩儿扫雷,一不小心就会爆炸。然而和扫雷不一样的却是你几乎不可能过关,毕竟爆炸是迟早的事情。嗯,在我和一个来访者预约好初次访谈之后,他大概提前了40分钟来到了我的工作室。当时她是由另外一个女孩儿搀搀扶进来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动完手术,极其虚弱的病人,佝偻着身躯,晃晃歪的表情。我让他们在沙发上休息,看着他毫无力气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本来我是想确认他现在的状态是否可以坚持一小节的访谈,结果他好像默认为我们已经开设了咨询。就这么当着另外一个女孩的面开始描述自己的症状,并且语速快的让我丧失了打断他的能力。

他说,他的大脑不受控了,因为一切都应该有个顺序。他无时无刻都在思考这个不顺序按照他的发展进行,事情将会怎么样,这导致了他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因为只要他一站起身,那一个瞬间,平衡就被打破了。平衡被打破,顺序就混乱了。而如果这个时间点错了,那么下个时间点也会错,这种错误的顺序就会无休复止的蔓延下去。我甚至我当时正对他的描述感到非常着迷,是突然有一阵警觉给了我打断他的力量,对他说,我们约的是两点咨询,你提前了40分钟过来。

然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现在一直在努力的回答我,在这个过程里面,我的提问有没有打破你的顺序?他听到了我的话之后,松了一口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你刚刚问我什么的时候,我压根没准备好,所以我说话的时候都快混乱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跟你说了什么,然后我对他说,好,现在是1.43,我们两点开始,我去里面等着你。我那句简单的问候对他而言确实那么的不合时宜。这里的顺序就是他埋下的地雷,我踩了。幸运的是,在它爆炸之前,我有了这个意识,而这个意识为我和他之后的咨询奠定了不同的工作基础。面对这样的情况,我的经验是,时刻注意来访者所讲述的内容,很可能也正在你和他之间发生着。这种平行关系的活现,是这位来访者表达自己内在世界的一种直接而有效的方式。再跟大家举个例子,或许可以让我们把这种互动看得更仔细一点。

有一个在我这里做体验的咨询师,他对我讲到最近他的一个个案割腕自残了。他为了体会那种痛苦,自己也尝试着割了一刀。这个描述让我意识到我自己对他,我最近对他所处困境的忽视。他的那一刀是在告诉我,我没有像他对他的个案那样,没有那么努力的贴近他的感受去理解他。他的那一刀是在对我表达不满和惩罚。好,接下来我们来谈一谈咨询师的自我暴露。说到自我暴露,就不得不先聊聊反疫情,对反移情的看法大概可以分为两个阵营,他们分别被弗洛伊德和海曼所描述。弗洛伊德认为,反移情就是咨询师的移情,与咨询师为解决的冲突有关。

海曼则把反疫情的概念扩展为咨询师对来访者的所有感受。定义的不同也决定了应对方式的差异,前者更多的是防守之势,将之视为一律,应该被去除约束和管理的障碍。后者则更愿意顺势而为,把它视为了解来访者的有效工具。比如大家熟知的空白屏幕,就是前者建构的一个关于治疗的完美模型。这种方式就是通过咨询师隐匿自己,从而好让来访者把重要的移情投射到这块空白屏幕上上。再空白也空白不到哪儿去。咨询师的穿着风格,面部表情,语气语调,甚至是办公室的装饰布置,无一不在透露着这个主体的存在。更何况我们已经进入互联网时代,上网随便一搜,总会有那么点蛛丝马迹。

就拿今天的现场来说,我也不确定会有多少我的来访者可能会听到或者看到,这次微客看到了之后,他们又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因此,所谓的咨询的边界大概不再是你严防死守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假如咨询师一定要试图隐身,那么他们的行为很可能变得僵化,而令来方就无法忍受。因为这么多的信心,来访者必然会了解到,除咨询师的人格冲突,自恋防御,甚至我不排除在某些时刻,我的来访者可能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关于这一点,走的比较远的是费文奇的相互分析,而关于空白屏幕,我还想再说一点,虽然就连弗洛伊德自己也没有这么干。比如在医证研究里,医医证研究的案例集里面,弗里德就以个人身份直接进入了病人的生活。他会向病人提出有力的建议,为了病人而干预其他的家庭成员,参加病人的演奏会,甚至要求一个病人在死去孩子的坟墓前沉思。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形成虚构,起码它标记了一个能够观察病人内在世界的策略性的位置。这个位置确保了以来方治为中心的治疗情境寻师的主观性只能从属于来访者的主观性,而任何有关咨询师的介入或者自我暴露。

都不应该有他独立的位置,而只应该与当时的分析情境紧密相连。还需要补充一点的就是有一些关于咨询师的信息是来访者有权利知道的,比如出差或者休假。那回到反疫情上面,温尼科特在1949年第一次论述了反疫情的正面价值。他将反疫情分为两类,一类为客观的反疫情寻师,基于个人经验对来访者实际的人格与行为所滋生的感受。一类是异常的反疫情,是咨询师潜意识层面进行的,这是一种暧昧的自身关系,前者需善其用,而后者需其居级比。

到了1968年,维克又提出了反移情的互补观,认为反疫情是来访者对咨询师施展的一种拉力的结果是。咨询师对来访者移情投射所呈现出的不可避免的反应是在疫情和反疫情区震中发生的。因此,每一个反应性情境都会有一个与它相对应的反应性情境。大家的问题我们放在一会儿,还会有一个互动环节。现在我们继续讲刚刚讲到的反应情,讲到了对反应情的暴露的一个检验标准是这种暴露对来访者来讲是否有益。

那还有一些信息是需要我们谨慎对待的,那就是我们的私人生活。一方面,我们需要反思这种暴露是否是对来访者的剥夺。在这个本该属于来访者的空间里,我们却在释放自己的焦虑。另一方面是,我们有了来访者保密的义务,但来来访者并没有为我们保保密的义务,你也不能要求他这么做。而且于是来访者问到了你的私人生活。也许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感兴趣。在我生产之前,我的一个来访者对我说,你生了宝宝之后,一定要发生照片给我看看。但在后来的讨论中,他向我坦言,他压根就不真的关心这个,只是礼节上好像应该这么做,而且他也只是想刷刷在我心里的好感动。

现在我想谈一个比较麻烦的问题,是和第三方的沟通,这种情况常常发生在和未成年人的工作里。还是从一个实力开始吧。我的一个来访者的母亲,每次在我和他儿子咨询之前,都会给我发一条短信,他会描述这个新鲜孩子的大概状况。希望孩子能有哪些改变,并且督促我应该在哪些地方再使点力气。咨询结束之后,他又会发一条短信,要求我和他通一个电话,类似于给他做一个工作小节的汇报。我告诉他,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一方面我希望让他满意,但另一方面,我又必须坚定地站在孩子的立场来理解他的处境。更何况咨询里的内容都是保密的。当时这位母亲就非常愤怒,他说,我看书了,书里都说青少年的心理咨询需要家长的配合,我这么配合你,你居然还说为难?在这样的谈话之后,我决定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和这位母亲仔细聊聊。这种访谈常常是非常必要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咨询师有责任让掏钱付费的一方了解我们的工作,比如心理咨询的大致流程,相关规定,以及这么多的意义,还有可能会出现的反应,但这些可能往往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去共情家属,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谁比他们更加劳心劳力,他们所承受的压力和焦虑也的确需要被看到和承认。在这一点上,我的经验是,永远不要站在任何一方和另一方对立,比如试图和家长一样去管教孩子,或者和孩子一样去讨伐家长,对立的局面只不过是让这个家庭多了一个愤怒的孩子。或者多了一个严苛的父母,至于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改变。我曾经在和一个来访者工作一年多之后,萌生了去他家做一次咨询的念头。这个念头和我们的咨询情境是很有关系的。

然而我的超我立马跳出来对我说,荒谬,这个做法太大胆了,而唯一让我有底气的只有艾瑞克森。可人家又是搞催眠的,我又不是。既然有犹豫,还是保守些比较好。我自然是选择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咨询室里,但今天的微课又让我想到了这个片段。我翻了翻书,居然还真在亚隆的那本给心理咨咨询师的礼物里面找到了。原来亚龙曾经几次家访过他的病人,而且每次家访都被证实是非常有价值的。这样,他了解到了病人的不同方面。

比如,他发现一位来访者养了十多只猫,他屋子里面全部都是猫尿味儿,以至于他不能在那里接待他的朋友。而在一位本来显得非常野蛮不敏感的男性患者的家里,却挂满了中国的风景画和中文书法信息都是非常珍贵的。而且也许在咨询室里永远非常很难触及的,但对于这种充满挑战的形式,还是需要更多的斟酌和更多的考虑。在那本书里,他给了我们一些建议和忠告。首先,咨询师产生这种想法时,充分的讨论是必要的,因为来访者可能会对这种暴露产生焦虑。建立边界并尊重这种边界是我们需要去做的。同时我们也需要提供治疗时,我们也需要提供一种更为灵活而更有创造力,并且更加个体化的治疗。关于这一点,很多家庭治疗师已经开始强调安排在病人家里面做治疗了。说到咨询的边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那就是身体的边界。

在咨询室里求抱抱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很多来访者都会有这样的期待和诉求,也有很多来访者会非常直接的表达出来。从经典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咨询师应该拒绝这一要求,然后对这个愿望进行动力性的探索。但是,拒绝很有可能会挫败来访者,甚至造成二度创伤,或者促使来访者逃离咨询。实际上,有一部分咨询师的确会拥抱来访者,尤其是对一些自发的情感流露,过于刻板的回应难免显得僵化冷漠。再说,咨询师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的那些真诚和善意也是非常重要的。

身体上的接触,尤其是对一些身处重病的来访者而言,可能会产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治疗效果。同时,我们当然应该努力把这种期待后面的意义表达出来。有时,在这种强烈的诉求背后,可能隐藏着某些来访者想回避的负面感受。有时,这种要求只是为了打破界限的试探。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在在强烈移情背景下产生的这种愿望是需要咨询师节制的,因为建筑行动的表达很可能会破坏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治疗空间。这类接触是对病人在是在对病人进行婴儿化。如果说拥抱还是在一个可探讨的范围,那么性则处于一个没什么商量余地的位置。因为对于心理治疗而言,亲密和强烈的关系对于治疗是有着核心的位置的。

在这种情况下,性关系对于任何一方都是极端的破坏性。作为来访者,他可能会感到被伤害和背叛,尤其是那些有性创伤的来访者。这种行为几乎是毁灭性的。而作为咨询师面临的将是职业伦理道德的审判。然而,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却受制于新的力量。在如此亲密的关系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新的感受呢?如果我们忽略或者压抑这种体验,显然都是不明智的。反而这些动力都应该成为谈话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因为这些内容都暗含了关于来访者日常状态的重要资料。但如果这种吸引已经强到了让咨询师分神的地步,向同行或者督导寻求帮助也是非常必要的。

好。现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边界,就是精神卫生法。嗯,我曾经接待过一个来访者,来访者的眼神和表情让我感觉到他的表情和动作会让我觉得也许他并不在我的治疗范围之内。当我和他约谈的时候,发现他有强烈的妄想,他感觉我是他的姐姐,并且他怀了我的孩子。这样的咨询基本上是无效的,而且很有可能对来访者会产生伤害。所以我当时就跟他的母亲说,建议他先去精神卫生中心进行一个详细的诊断,可能会需要辅助于药物。

对于这样有精神症状的病人,我们心理咨询师尽量还是保持一些距离,并且建议他们的家属去专业的医院进行一些诊断和治疗。最后,我想以一个自我暴露作为结尾,希望我的这个自我暴露能让大家对今晚的主题有一个更直观的理解。今天是我第一次讲微课,严格地说,应该是我第一次需要一个人连续不断地对着这么多人讲接近两个小时的话。所以我对我的分析师说,怎么办啊?我好紧张。他当时是这么回应我的,他说昨天的朋友圈里有这么一个段子,早上出门,老公发现车钥匙下面压了一张老婆写的小纸条。

上面写着老公加油,旁边还画了一个心。当时老公就泪奔了,老夫老妻的啦,还这么励志,心里默默发誓,老婆,我一定会努力的。然后却开了十五分钟没油了。我的分析师说,加油。好。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也希望大家把任何有关的感受或者问题提出来,我们一起探讨。另外在大家问问题的时候可以更加具体一点,这样也可以让我更加具体的回复大家。

我可能不太建议咨询师主动的联系,而对于一些关系建立的比较稳定之后的一些脱落,我我自己其实有这么一个例子,当时我的一个来访者对我非常的愤怒。他说他要终止咨询,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了。我当时给他的回复是,我会在这个时间里面等你。确实在等了两次之后,这个来访者来了。而对于这两次的取消咨询,我在这里等,对于他来讲是一个非常宝贵的体验,这种情况还是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很多来访者,他他的一个脱落可能是他关系的一个副线,这个时候可能需要大量的诠释,还有咨询师反应型的觉察。还有很多时候,当来访者跟你表示脱落的时候,我可能会很坚定地跟他说,明天下午我在咨询室等你时候,来访者就这么来了。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而且这种体验对于来访者来讲,可能是一个非常全新的,可甚至会影响到他一些内在关系的体验。如果是在你跟他一般说的情况下,我大概也不是很建议你们有这样的咨询关系,这样的咨询关系的开展,可能对于他来讲,在进入你们的关系之前,就会存在很多的担心和焦虑,这种东西不太利于咨询关系的正常发展。我在想你可能会,你可可以跟他找一些资源,让他进行求助。在这种熟人咨询的过程里面,咨询师对自己的动机的觉察也是非常重要的。咨询师很有可能出于某种自己内在的一些以请来进行这种案子的来接这些个案,但这种疫情本身也是对咨询的一种污染。

当时那位父亲对我说,啊,朱老师是不是还没有来?当我跟他说我就是那位朱老师的时候,他很明显的失望,甚至对我的不屑,我当然会觉得非常尴尬,也非常生气。所以我跟他讲,是不是比你你想的朱老师,是不是?我是不是比你想象中要年轻?当我这么去问他的时候,就是对他的一种共情,而更重要的是我和他女儿之间的工作。这一部分,这一部分的动力本来就会带到咨询室里面。不管怎么样,我们需要去面对这种动力,而且会更好地理解到来访者,使我对这个父亲说,是不是比你想象中要年轻许多?那位父亲没有说话,更重要的是,这位父亲对待我的方式,也是他对待他女儿的方式。我的这种生气与尴尬可能也是他女儿的。在他这种忽高忽低的判断里面,他女儿可能感觉是非常混乱的,而在自己深陷这种关系里面,可能没有办法把这种感受给语言化。

咨询师通过自己的感受去了解来访者的感受,这一点本来就呈现在了咨询关系里面。嗯,涨价这个问题我通常会在会提前三个月告诉我的来访者,三个月之后,我可能咨询费会涨到一个什么地方。而在这个过程里面啊,而这三个月的过程是给了我们一个空间去讨论股价对于他来讲意味着什么。这一部分是非常重要的。咨询关系被污染,说的是在你们进入咨询关系之前,本身的一些现实性的关系就会给双方造成不必要的一些压力和顾虑。当有了这些压力和顾虑,我们再去进行咨询的话,第一来访者可能很难去描述一些他内心感觉到很羞耻或者现嗯。甚至是涉及到你们之间关系的事情。第二,以后在以后的咨询里面,来访者可能会因为这一部分非常的愤怒,比如说,在如果你和他有现实的关系,当他去表达在现实中你们俩都认识的一些人。

他的愤怒,还有无助,痛苦,背叛的时候,东西他可能都没有办法讲,因为你也认识他,他不清楚当他跟你讲了这一部分之后。你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这个时候,咨询师已经没有办法以一个中立截肢的位置去看来访者这一系列的心理过程,同时这些信息对于咨询师来讲也会造成很大的困扰。还有一部分是,如果你是他现实中的一个人,基于他已经对你的一些了解,他可能没有办法去把他的内在关系。他的移情投射在你的身上。

这种这种情况下,咨询很难深入的进行下去,可能只会流于表面的一些事物性的探讨。来访者在咨询中哭泣的时候,可能我们会忍不住的给他递纸巾,但通常我我自己是不会这么干的,因为从他拿纸巾的这样的一个过程。也是他内在的一些感受的一个表达的过程,比如他怎么拿纸巾,是抽个不停,拿很多,还是只拿一张,甚至是不拿?我曾经就有一个来访者,他哭得泪流满面,但是他却坚决不用我的一张纸巾。但后在后来的讨论里面,他跟我讲,其实在日常生活中他也是这个样子的,他不会去用任何人的东西,他也很难去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因为这些东西都让他觉得他是他处在了一个被人同情的弱者的位置上面。并且他会觉得对方会因此而嫌弃他,讨厌他。

遵守咨询师要不要降低自己的收费标准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首先,我想这位咨询师可能得问问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新手,没有大量的经验,可能对来访者的帮助不大,还是说其他的什么原因?而这个去追问的过程本身就涉及了很多咨询师的反移情,这一部分可能咨询师需要在个人体验里面进行一些处理啊。关于超时费用该怎么处理,我想我们大概首先得弄清楚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超市,这个超市本身就会有很多意义,如果超时了之后,我们就像来访者收取额外的费用,那就更像是一种建筑行动,而且来访者很有可能感觉被咨询师剥夺了刚才大家问的问题啊。我觉得好像不得不强调一下设置本身的一个重要性。虽然在今天的微课里面,我谈到了很多弹性的部分,这个弹性也是基于这个稳固而言的,比如说避免双重关系,比如说不要超时,比如说频率是多少,怎么收费,这一部分都是非常固定的在那里的。而很多时候,弹性的处理是不得已的,不得已而为之的。而如果一开始你带着这种破坏进入到咨询本身,对于咨这本来对于咨询来讲就可能就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关于选择个人体验师的问题,我想很重要的一部分是你愿意进入这个关系,并且把你所有的疑问和困惑都和他去谈。

至于你和体验师到底匹不匹配,或者说你觉得这个咨询师怎么样,这些都应该是可以谈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一开始就打破了这个设置,进行一些双重关系的这种个人体验。嗯,从动力学上面来讲,如果你迟到了,肯定是要探讨动力上面的东西,这一部分可能是需要你和你的体验师去探讨的。那从行为层面,咨询师迟到了理应应该保证来访者的权利。你迟到了多久,可能就得和来访者延迟多久。当然,还有一种说法,如果你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取消这些咨询,你必须在另外的时间和来访者重新预约一个东西。把它补上。任何涉及到改变频率的东西,至少你需要用一小节的时间把它和来访者谈清楚这背后可能存在的东西。比如来风就想把频率改成两周一次,我不确定是不是阻抗或者是他的经济问题,或者是其他的任何原因,这一部分是需要我们去看清楚的。

这个问题和刚刚的几个问题有类似的地方。当来访者决定不来的路的时候,我想我们至少会要求他们再来一次,来看看他这个决定是怎么做出的。就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有什么样子的打算,这一部分需要和来访者谈清楚,有可能在他不来的后面有很多对你的不满。如果咨询师能够把这一部分保持住,也许来访者会有不同的反应。对于治疗之外的偶遇,咨询师该如何表现,需要基于你对来访者的一个理解。于是有的来访者他非常会,他会非常刻意的去寻求这样一部分的偶遇,因为他很希望在社交场合里面,你能和咨询师里面一样,非常温柔的,热情的对待他,那有的一部,那有一部分来访者,他可能就像刚刚说的,他希望永远不要和你在外面的世界里面碰到。对于这样的来访者,你尊重他的意愿,表现得像一个陌生人就可以了。最后想和大家分享的一点是,嗯,任何咨询师或者来访者的行为都需要放在具体的情况里面去讨论。

没有一个一成不变的规则告诉我们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最重要的是你对他的理解是什么样子

发布时间:2024-04-27 08:42: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