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简介
他到家的时候,葛婆子出来开門,他意識到她那无声的同情,就哭起来了。葛婆子也不胜嗚咽。就連巴斯也有些情不自禁,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其他的孩子一齐都哭,还是巴斯出来劝住他們。
“別哭啦,”他劝道。“哭有什么用呢?事情沒有什么了不得。大家就会好的。咱們还是可以过日子的。”
巴斯的話具有暫时安慰的效力,而且如今丈夫已經回家来,葛婆子也就恢复了她的宁静。虽然他的手是包着的,但是看見他还能走路,而且別的地方都沒有受伤,也就可以安慰了。也許他还能够恢复双手的用途,仍旧可以担任輕易的工作。总之,他們还能向好的方面去想。
珍妮那天晚上回家来,本想跑到父亲面前去,把她所有的殷勤和情爱和盘献給他,只是生怕他还同从前那样的冷漠。
葛哈德心里也覚煩悶。女儿給他的羞辱,他至今还不无遗憾。他虽然也想回心轉意,感情上却仍混乱非常,不知該怎样說怎样做才好。
“爸爸,"珍妮怯生生的走近他去叫。
葛哈德現出惶惑的神情,試想說几句由衷的話,却总說不出口来。他一面想到自己的无可奈何,一面看出她的悲伤和他自己对于她的情感的反应--这都是使他受不了的;于是他心中一軟,不由得哭起来了。
“饒恕我吧,爸爸,”她恳求道。“我对你不起。啊,我实在对你不起。”
他本来不打算看她,但經相会时一陣感情的冲击,他想已能饒恕她,而他也竟饒恕了。
“我已經祈禱过了,”他断續的說。“現在好了。”
他后来恢复原状,覚得他这种情緒有些可羞,可是一种新的同情和諒解已經确立。自从那时起,父女之間虽然不免仍有很大的隔膜,葛哈德却已不想再把女儿不当人,珍妮也努力要把做女儿的純朴亲情跟从前一样显示給他了。
现在一家人总算恢复了和平,可又不得不面临其他的忧虑和窘迫。他們的預算已經每礼拜减少五元,又多了葛哈德一口的消費,叫他們的日子怎么过法呢?巴斯本来可以把他每礼拜的收入多拿些来充家用,可是他覚得沒有这样的义务。因此,只得把这每礼拜九块錢的收入勉强敷衍房租,伙食和煤錢,再講不到意外的費用,但是意外的費用正連連追逼而来。葛哈德每天得去看医生换葯包扎手。乔其又正要买一双新鞋。除非由什么来源获得更多的收入,就必須向人家借債,重新去受从前那样的羞辱。这样的情境,就使珍妮心中那个才构成一半的决心終于結晶。
雷斯脫的信还擱着未复。他約定的日子已經将近了。她应該复他嗎?他是会帮助他們的。他不曾硬要把錢送 給她嗎?她于是終于断定,她是有义务去利用这种自愿献来的助力的。她就坐下来写一封簡略的信给他。信里說她愿意依他的請求和他会面,只叫他不要到她家里来。她这信付邮之后,就等着那命运所系的一日,心中交混着恐惧和切望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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