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简介
那不祥的礼拜五到了,珍妮就要同她平淡生活中这个不可抗拒的新纠纷去对面。現在是沒有第二条路可走的,她想。她自己的一生已經是一場失敗了。为什么还要繼續奋斗下去呢?如果她能使她家里人快活,如果她能使味絲搭受到好教育,如果她能把以前的历史掩飾过去,把味絲搭藏匿起来--也許,也許--怎么,有錢人和穷女子結婚的事情从前原也有过的,而且雷斯脱又很和气,他一定是喜欢她的。那天七点鐘,她到联桥夫人家里;午刻她借口母亲叫她有事,吿假出来,到旅館去。
雷斯脱是提早几天离开辛辛那提的,所以沒有接到她的信。他到克利夫兰时,就象天下的事情百无一可。他还希望珍妮的信也許在旅館里等他,但到旅館以后,仍旧杳无消息。他这人原是不容易失意的,但是那晚上感觉到非常沮丧,只得郁郁的进房去换了衣服。晚飯后,他同几个朋友打彈子,意欲借此消愁,后来又跟他們痛飮了一番才分手。次日早起,他本想把这桩事撂开手了,但是忽忽已經快到約定相会的时刻,他因想这最后一个机会千万不可以錯过。他仍希望她也許会来。因此,他早一刻鐘就走进楼下的客厅去。他見珍妮已經坐在一張椅子上等他,这一喜还用說得!--她分明是已經默認了。他慌忙走上前去,臉上露出滿意和感激的笑容。
“你到底还是来了,”他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神情瞠視着她說。“你不写信給我是什么意思呢?我当你既不理我,是决計不来的了。”
“我写过信的,”她回說。
“写到什么地方?”
“到你給我的地址。我是三天前写的。”
“那就对了。信来得迟了。你該早写的。你一向好嗎?”
“哦,还好,”她回說。
“可是你的神色不好呢!”他說。“你好象有什么心事。到底是什么事情,珍妮?你家里沒有出什么岔子吧,有沒有?”
这是一个偶然的問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問这句話。但这問題是替珍妮要說的話开了門了。
“我父亲病了,”她回說。
“什么病?”
“他在玻璃工厂里把手燙坏了。我們都着急得什么似的。看样子他那双手是要沒有用的了。”
她住了口,現出苦恼的样子,他就明白看出她正在危难关头。
“那太糟了,”他說。“真太糟了。这是哪一天的事情?”
“哦,差不多三个礼拜了。”
“真是糟糕,可是咱們进去吃飯吧。我要跟你談談。我自从离开你,一徑都想知道你家里的事。”說着,他引她进了飯厅,拣了一張隐僻的桌子。他叫她点菜,想要借此来岔开她的心事,可是她那时毫无心情,又覚羞耻,还得他自己开出了菜单。他这才用一种引她高兴的神气向着她,“現在,珍妮,”他說,“我要你把家里的事情同我詳細談談。上次我已經听到一点,可是我要弄个明白。你說你的父亲是个玻璃匠。現在他已然不能再工作,那是显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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