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科大现代法国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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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哲学史经典作家Victor Delbos在1919年出版的《法国哲学(La philosophie française)》中极富民族情结地说:“研究法国哲学的原创元素时,我想表明独立于英国或德国的影响,法国在其哲学方式和哲学学说上表现在哪里……我们最好的作品,在既不排斥又不孤立的情况下,应该是以最严格的方式重新建立我们的哲学传统……由此,我回到笛卡尔、马勒伯朗士、曼恩·德·比朗……捍卫我们文化的研究比深刻批判德国文化的研究更有价值……使用民族精神只是为了在世界的和无民族偏见的意义上完成著作……我们出色的、令人钦佩的年轻人!是他们给现时代以最大的喜悦和希望。之后 ,他们值得拥有我们国家的道德指导!”

比起Victor Delbos,柏格森对法国哲学的自我评价更为“中肯”,“法国在现代哲学变革中的角色很清楚:伟大的创始人……其他地方也有天才哲学家,但没有哪里像在法国这样,有着连续不断的原创性哲学创造;其他地方的人们将这样那样的观念发展得更远,将这样那样的材料构造得更为系统,给予这样或那样的方法以更多的延伸,但常常这些观念、材料和方法都来自法国。”

如果说上述20世纪早期法国哲学的自我评价还不够“中肯”,那么心灵哲学、语言哲学和行动哲学专家Vincent Descombes1979年应英国剑桥大学出版社邀请撰写“现代欧洲哲学”丛书时,则多少更为“中立”:“本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接受英美分析传统训练的人和欧洲大陆(尤其是法国和德国)主要哲学流派的代表之间,有一种愚昧的隔阂和相互的不信任。现在,这个形势正在改变;每一边,人们都开始饶有兴趣地考量隔阂另一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开始(有时颇为惊讶地)认识到:双方存在共同的问题和关注,尽管通常是用非常不同的术语和在非常不同的知识语境中表达的。”

因此,现代法国哲学既不是在说一个哲学时代,也不是在说一个哲学流派,而是表达外在于哲学本身的时间和地点界限,即被当今公众看作发生在法国的哲学话语的总体。可公众是好裁判吗?所有人都会引用的文本,所有人都认为应该被引用吗?所有人都会引用的文本,有些人则认为毫无意义;某些人(甚至只有一个人)会引用的文本,但这些人认为比前两者都要高级;除了文本作者本人之外,所有人都忽略的文本,这样的就没有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