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阿伦特-艾希曼在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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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一位很久不联系的朋友发来消息,去道歉许多年前的误解。彼时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最后的一瞥,应该是透过种种人群。
聊天只有几个来回,便自顾自的说起,要么人因为经历了所以成熟,要么因为学习了所以成长,但不管是哪一种,有意识的活着,才有机会又或者是才有价值。“时时抱有自我的觉知,人生的一程才有意义。所谓终极的自由,大抵不是从外界得到的,而是需要走入自我内心深处,才有机会获得。”
人生还有后半程,但,阿道夫·艾希曼没有了,——那个一心只想做个平凡、敬业、忠诚,踏踏实实想端着金饭碗平步青云的小职员,却一晃变成了让几百万犹太平民肉体和精神藉成粉末的“最终解决”机器上的电源键。艾希曼真的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么,——哪怕是在最后时光里,他真有想过以死明志,“解除德国青少年的焦虑与抑郁”么?
之前之后的两次人生巅峰,不论是蹲躲在尸骸白骨的腐朽后,还是闪烁于喝骂批斥的镜头前,艾希曼真的知道自己的角色与得失么?也许只有那十几年在阿根廷的遁踪,他才有机会在粗粝荒蛮中,冷冷的坐下来。
清醒是件难事,更何况自以为清醒却又可能是另一种混沌,所以更多的可能只是一种“修、行”的过程吧,
慢慢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