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丝抬起眼睛。热尔贝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他注视着手稿,露出一副恶狠狠的神情。看来他是累了。弗朗索瓦丝自己也感到困倦,但她的疲乏中包含着几分亲密和温情:她不喜欢热尔贝眼睛下面的黑圈,他的面容憔悴,表情严肃,看上去他几乎和他二十岁的年纪相当。
“您不想歇一会儿?”她说。
“不,我还行。”热尔贝说。
“其实,我这儿只剩一场需要誊清了。”弗朗索瓦丝说。
她翻过一页。这时,两点的钟声已经敲过一阵了。在这个时刻,剧场里通常不再有人的动静,可今夜剧场还有点生气,打字机发出嗒嗒的响声,粉红色的灯光射在稿纸上。我在这里,我的心在跳动。今夜剧场里有一颗心在跳动。
“我喜欢在夜里工作。”她说。
“是的,”热尔贝说,“夜里安静。”
他打了个呵欠。烟灰缸满满的,全是黄烟头,独脚小圆桌上摆着两只玻璃杯和一个空酒瓶,弗朗索瓦丝环顾了一下她这个小小办公室的墙壁,粉红色的环境因为有人的存在而充满了热气和光彩。外面就是那个毫无生气的、黑洞洞的剧场,一些僻静的走廊围绕着这个硕大的空心薄壳结构。弗朗索瓦丝放下笔。
女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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