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司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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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针灸歌诀顺口溜》《针灸大成》《医道还元》《医学传心录》《针灸甲乙经》《黄帝内经》《金针秘传》《针灸基本功》《针灸穴名解》

儒:《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中庸十讲》《孟子真精神》《论语精义今裁》原本《大学》阐微《孟子南通》

释:《金刚经到底说什么》《南讲金刚》《花雨满天维摩诘》《无量寿经大意》


《司马迁》主要介绍司马迁。作为文人,司马迁对刘陵投诚匈奴一事秉公直言,引来汉武帝刘彻的雷霆一怒。获罪、下狱、腐刑,接踵而至,为了完成司马一氏的使命、父亲的遗愿、自己的宏伟理想——《史记》,司马迁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 出狱后,随着《史记》各篇陆续问世,他名声大噪,受到了汉武帝的赏识和器重。出入于宫闱之间,作为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和一个痛苦的参与者,看尽豪气万丈的灌夫,有情有义的窦婴,骄纵意气的田蚧,老谋深算的刘屈髦,任性智慧的李陵,算盘打尽的公孙弘……死的死,走的走,演出了一幕幕的悲剧。世事的琐碎、命运的无奈、宫廷的苦涩、人心的难测,成就了一部流传千年的《史记》。

司马迁是个大历史学家,大文学家。他和他的千秋名著《史记》是个庞大的存在,耸立在中国历史和文学的大道上,没有谁能绕得过去,也没有谁和谁的作品能取代。他的伟业,他空前绝后的文采,他对中国历史文化无人可取代的卓越贡献,还有他作为男人遭遇的旷世屈辱,既让人景仰、诚服和击节赞叹,又让人心生悲悯。如何穿越上千年的时光走进他所处的时代,走进他宽广、博大而又困惑痛苦的内心世界,对任何一个学者,任何一个作家,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验。

我从他写的《报任安书》启程。这篇与卢梭的《忏悔录》一样具有痛彻肺腑的强烈内省意识,但却比《忏悔录》早问世上千年的奇文,读来回肠荡气,是我早就心里向往的。文章写得确切,深沉,锋芒内敛,透露出他的悲愤,他的自抑,他对每一件事的认真和执著,也道出了他的悲凉,他的无奈。贴心贴肺地读这篇东西,你会感到他注定是要被人阉割的,剩下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当然,当那一刀割下去的时候,你同时又会感到它阉割的已不只是司马迁,也不只是那个时代的中国人。司马迁的生命注定要被涂上悲哀又悲壮的双重底色。历史也从此走进了它的盲区:好,你独裁,你残暴,你掌握了话语权更掌握了生杀大权,你尽可以割断我的咽喉,阉割我的男性,但我可不可以呼吸?可不可以思想?可不可以阉割你的历史?我想这种心理,这种可能性,在司马迁的心里是存在的。幸好项羽、刘邦生在汉武帝之前,至少是生在司马迁被阉割之前,这便使得《史记》中的许多文字得以渗透他的生命之血。

司马迁在忍受奇耻大辱之后仍然想着端正历史,写司马迁,同样也必须端正态度。简约,洞明,犀利,直面生命的痛疼和重量,直至把中国文人那点可怜的自尊逼入墙角,这是首先要确立的。不能纯净,不能气冲丹田,不能全力以赴,就不能免去芜杂,琐碎,不能免去阴暗和艰涩。要大气,苍劲,紧追生命的主题,身怀真正的悲愤,勇于充当历史和文学的殉道者;同时又要游刃于悲怆与低语之间,若壮士那般啸风泣雨,弹铗而歌。面对血迹斑斑的摧残,心狠不起来,或狠得过度,都不可取。

如果表达只停留在描述的层面,那将缺少震撼的力量,也不可能动人心魄。司马迁作为“男人”,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嘲讽,一种隐喻,因而他作为自然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深刻的。要明白,一个男人分身成为“女人”,不仅男人从此消失了,连人的根本也不存在了。这时应细心地去寻找这个“人”,虽然你逐渐找到的这个人,可能“男不男、女不女”,可能历经悲苦,篷头垢面,但决不能轻易放弃。如果历史浓重的宿命色彩,最终笼罩在写作者头上,那也没有办法,你想躲是躲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