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后传公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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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后传》全称为《新刻续编三国志后传》,十卷一百四十回,是明代酉阳野史编次的一部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明万历年间。


全书所写,以刘曜事为主,其见解正和作《三国志平话》者相同。自“刘蜀降英雄避难”起,至“陶侃兴兵讨苏峻”止,谓刘曜为北地王谌幼子,刘渊实梁王刘理之子,本名璩,后改刘渊,张苞妾所生子张宾,关兴之子关防、关谨,赵云之孙赵紧、赵染,并佐刘成功。
书前引言似为作者酉阳野史的自序,谓因感于蜀汉衰微,辅以关、张、葛、赵诸人,亦不能恢复汉业,致为司马氏所并,故记其后裔以泄愤一时,取快千载。晋充为明思宗崇祯时人,那么《三国志后传》的创作时间当更在前。历史演义是小说而非史书,演义的编撰者可以“因文生事”,根据自己的创作意图将历史所提供的素材加以取舍、捏合乃至改作和虚构。作者是出于对蜀汉英雄“出师未捷身先死”,不能恢复汉业的感慨,出于满足“尊刘贬曹”倾向鲜明的广大读者“泄愤一时,取快千载”的普遍心理需要,编撰了这部《三国志后传》的。而吻合所处时代小说读者的普遍心理和情趣,投其所好,这在商品气味颇浓的明代通俗小说创作中,是多数作者所不敢忽视的。


就小说的整体内容来看,作者虽“欲显耀奇忠,非借刘汉则不能以显扬后世”,但并非一味地“尊刘贬司马”。对出逃北地、立志复国时的刘渊,作者是大加褒扬的;而对称王后沉湎酒色的刘渊,荒淫骄暴的刘聪好战贪杀而少谋的刘曜,作者不乏微词。如小说的第一百二十七回,写刘曜讨伐叛将陈安,先张榜晓谕百姓:“附会反逆者,各赦无罪”,及至擒斩陈安后,“就查附会陈安上劝造反称王者,共诛三千七百余人”,“自是陇中之人惧其残酷,皆多相率奔至赤亭长姚戈境中而去,伏其征役”。小说还借陇中百姓之口说:“陈将军虽然屡行反叛,其实爱民恤物,何曾有害于乡,流毒于百姓?今归刘赵,军兵恃势掳掠,反不安,无如陈将军远矣。”表示对这种言而无信、残害百姓的行径的愤慨。同样,作者抨击了晋惠帝的昏庸无能,晋室诸王的自相残杀,又赞扬了晋元帝广揽贤才。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很显然,作者虽借刘汉灭晋以满足读者心理上的需要,但在具体的描写中,却是以儒家的政治观念去评价历史事件。
大体上前虚后实的《三国志后传》,走的是英雄传奇与历史演义相杂的创作路子。小说的前部,不受史实的拘缚,描写刘渊等英雄人物的聚散离合,语言也较通俗,颇有英雄传奇类小说的特色,而且可以见出受到《水浒传》的影响。如小说第八回“关防孔苌相结纳”,写关防等人在酒店因见桃豹打人而与之相斗,最终又相结纳一段,读之便令人想起《水浒传》第三十五回“石将军村店寄书”一节。小说的后部,以敷演西晋及东晋历史事件为主,语言也较接近文言,显然又回归到历史演义的创作路子上来。由于作者才力有限,既未能像《水浒传》那样塑造出“各有派头,各有光景,各有家数,各有身份,一毫不差,半些不混”的人物形象,也未能像《三国演义》那样敷演出结构宏伟、曲折有致的情节场面。全书的大半,特别是小说后半,只是正史材料的联缀和演绎。故其艺术成就与《三国演义》相差甚远。


《三国志后传》在艺术上虽然较平庸,但也并非一无是处,书中有些篇章写得也相当出色,特别是第十回“齐万年镇川打虎”一节,写人、虎相搏十分精彩。
现存主要版本有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序刊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日本村口书店;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序本再刊本,藏上海图书馆。1985年台湾天一出版社“明清善本小说丛刊”影印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序刊本,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序本再刊本,1994年岳麓书社“续四大古典小说”排印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序本再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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