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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第三章 痛觉残留_4

克莱尔德浏览:1047

嗯顺势冲出事务所之后,我只得无可奈何的找朋友借钱。我们约好在六月休学离开的大学见面。正午过后,绝人昂首阔步地走进餐厅。在高中时代就体格健硕的他,现在更是气魄逼人。听完我的来意,学人果然面露难色,真让我惊讶,居然为了借钱约人出来。你真的是黑桐干眼吗?只要被逼到绝境,我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尽管不太想说,但现状正是如此,所以一开口就要借钱吗?真不像你,你也知道我天天缺钱吧,比起找我白费力气回去跟你爸妈借不是更快?你帮帮忙吧,我大学休学时,我跟家里大吵一架,就没有再联系过了,现在哪还有脸回去啊?哈哈哈,毕竟你顽固的地方异于常人嘛。你跟你爸狠狠的吵了一架,是吧?我家里的情况不重要吧?你是借还是不借?怎么啦?你伙计不小哦,多管闲事。当我这么瞪他,决然干脆的答应了,只要报出你的名字,就能愁得五六万,如果还不够的话,就由我来出。不过你也应该礼尚往来哦,这家伙似乎也有求于我。学人打量周遭,确定附近没有人影后,小声的开口,总而言之,我想请你帮找一个人。我有一个学弟没有回家,听说是惹上了什么麻烦事。学人的话听起来不太妙,那个失踪的学弟名叫表启泰,从昨天开始下落不明的他几?你说与昨天那场猎奇凶杀案是遇害者一伙?我的昨夜凑启泰和他朋友联络过一次,但他的状况实在太过反常,让接到电话的朋友跑来找身为学长的学人商量体态。那家伙嚷嚷着什么,我会被杀,但他只打过那一通电话,就算打他的手机也没有人接。

接到电话的家伙告诉我,他好像嗨了,学人说的嗨是嗑药吗?最近不会留下后遗症的入门及麻药变得价格低廉,容易入手,比方说SLD一类的,要就连高中生也弄得到手,不过没有必要勉强去碰我说啊,你觉得我适合那种暴力的事件吗?这是什么话?你明明最擅长寻找这样的失误了。那个叫启泰的平常就会嗑药吗?不,会,碰的是那些被杀的家伙。你不记得体态了吗?他是以前很喜欢黏脸的家伙之一。啊啊,原来是那个孩子啊。在高中时代,我不知为何很受这一类学弟的仰慕,大概是因为我是学人的朋友,让他们另眼相待吧。哎,希望他只是吃了不习惯的药物,产生幻觉就好了。那群家伙用的药是UP戏还是档戏?毒品分为会使神精神亢奋,心情愉快的UP戏,以及反过来变得消沉抑郁的荡洗。学人说出的药名属于档洗。如果他用嗑药来逃避恐惧,那就糟糕了,他说不定真的已经被凶手盯上了。

没办法,我就答应下来吧,告诉我那群人的交友关系。学人好像就等我这句话,立即拿出地址。交友特别广,似乎是这伙人的特征。上面记载了数十个人的名字与手机号码,以及各个团体的出没地点,一找到人物就通知你,我这边说不定会先安置他,没关系吧?我说的安置,是指将启泰交给我身为刑警的表哥大夫。别人点点头,大概是事先想到了这一点,生意这么说定了,我先借了2万当做搜查资金。和学人道别之后,我前往命案现场,因为直觉告诉我,要做就非得认真去做。我可不是用轻率的心态接下这个找人的委托,即使内心明白不应该牵扯进去,但我也明白,凑启泰这个学弟处境岌岌可危,无法拒绝啊。电话铃声响起,大约五声之后,电话切至录音机逼的夜声之后,一个我似曾相识的男生传来。

早安,是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吗?我和鲜花约好今天中午在车站前一间叫ANA的咖啡厅见面,但我恐怕不能过去了,你应该有空帮我告诉他,我到不了了。电话就此挂断。我挪动倦怠的身体,放箱放在床边的时钟。7月20日上午7点203分,距离我回家只过了四个小时。或许是因为我接受了橙子的委托,昨晚一直在街上徘徊到凌晨三点的缘故,身体还渴望睡眠。我重新盖好毛毯,即便是盛夏炎热的清晨,对我也影响不大。两仪式从小既能耐热也能耐寒,现在我也继承了这种体制。我躺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接着传来了我不太想听到的声音,是我,你看新闻了吗?没有,对吧?不配也没有关系,我也没看。

我从前就经常会想这个女人的思考回路是否和我不太相同,现在更加确定了,不可以试图了解橙子画中的意义。昨晚发生的死亡事件共有三件,已经化为例行公事的跳楼自杀又追加一人,还有两件情纱,因为每一件都没有上新闻,应该是当成意外处理。不过只有一个案子很奇怪,如果你想知道详情,就来我这里一趟。哦,不,你还是别过来了吧。试着想想,在电话里交代一下就够了。为了让睡昏头的你也听得懂,我就说得简单些,总之增加了一个牺牲者。电话就此挂断,我的理智也差点就此断线。牺牲者增加一个还是两个,和我毫无关联,就连身边的现实都让我感到朦胧不清,那么遥远的事根本没有价值可言。那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死亡给我的印象比起城间的阳光更加薄弱。

等到身体从疲倦中恢复过来后,我起了床。我依照从前市十六年来所习得的常识弄好早餐,吃完之后准备出门。今天我穿上捻线绸料子的淡橙色和服,如果白天要出门行走,我喜欢穿着当外出服使用的捻线绸和服。我好像是以自己的意见来挑选服装,其实这也只是出自过去的习惯,一种仿佛站在近处观看他人生活的感觉袭上心头。我咬住嘴角,两年前,在两仪式还是十六岁时,并不是这样的,也不是长达两年的昏睡状态改变了我空白的两年所带来的是更加不同的东西。先不提这件事,现在的我感觉不到是我在依凭自己的意思行动,我随时都有错觉,两一世这条十六年的线像是操纵人偶般的操纵着我。不过这其实只是错觉吧。无论将这些行为怎样视为空虚,虚构或是半家家酒,我终究是按照自己的意识行动,除了我自己之外的意志无法介入其中。当我换好衣服时,时间快要到十一点了,我回放第一通录音机留言,从前应该听到过很多次的声音,重复内容,在录音的保留下,曾一度奔向大气中消逝的声音留下了形体。

黑桐甘也,两年前我最后见到的对象,两年前我仅仅一度放下新房的同学,现在的我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种种过去。却独独少了最后的影像。不开始与他来往后的一年期间,两仪式还是十六岁的,记忆充满漏洞,感觉上欠缺了许多重要的部分。为什么是会碰到车祸,为什么在那一瞬间会看到干野的脸?如果被遗忘的记忆有录像存盘该有多么方便?我很介意这些欠缺之处,还无法好好的与黑桐甘也交谈。录音机的回放结束了,听到干野的声音,我心中的焦躁就消失了一点,真是不可思议。我仿佛获得了明确的立足点,但声音这种东西,不可能拿来当立足点,那也是错觉吧?大概一定是错觉,因为现在的我唯一能够获得的现实就是杀人时的亢奋感。

嗯嗯嗯

发布时间:2024-02-01 05:33: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