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曾子问礼之： 何谓”私馆不复“？

古代国君派使臣出使，结果使臣在出使的过程中过世了，如果他是住在公馆里的，国君就会为他招魂，派法师去把魂给请回来；如果他是住在私馆，不是公馆，那就不再替他招魂，这是为什么呢？公馆和私馆是如何定义的？古人定这个礼其中又有什么深意？

曾子问曰：“为君使而卒于舍，《礼》曰：‘公馆复，私馆不复。’凡所使之国，有司所授舍，则公馆矣，何谓‘私馆不复’也？”孔子曰：“善乎问之也！ 自卿大夫之家曰私馆。公馆与公所为曰公馆。‘公馆复’，此之谓也。“

曾子问曰：“下殇，土周，葬于园，遂舆机而往，途迩故也。今墓远，则其葬也如之何？”孔子曰：“吾闻诸老聃曰：昔者史佚有子而死，下殇也，墓远。召公谓之曰：‘何以不棺殓于宫中？’ 史佚曰： ‘吾敢乎哉？’召公言于周公，周公曰: ‘岂，不可。’ 史佚行之。下殇用棺衣棺，自史佚始也。

各位好，我们接着上次的本文往下讲，我们看本文：

曾子问曰：“为君使而卒于舍，《礼》曰：‘公馆复，私馆不复。’

曾子跟孔子说为君使而卒于舍，就说君如果派一个臣出使，结果出使的时候就死在这个（中间一定设很多）驿站，对不对？就死在这个驿站，死在公馆上面。《礼》曰：公馆复，私馆不复。古礼有这么规定，说在公馆里面就复，在私馆里边就不复。复是什么呢？复就是招魂，让那个魂魄跟着家属回家叫做复。说如果一个国君是派公差出使，结果出使的过程中过世了，如果他是住在公馆里的，国君就会为他招魂，派法师去把魂给请回来；如果他是住在私馆，不是公馆，那就不再替他招魂了。各位你一定想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派一个人出公差，要么公平都是为你办事，都把他招回来怎么不把他招回来呢？

凡所使之国，有司所授舍，则公馆矣，何谓‘私馆不复’也？

曾子的问题就是说，出使的过程你不论到哪一国，这个国家里面，有司所授舍，他们的国家所让出来的一个房舍，让我们的使者去住，对不对？一定的，我们的使者到他们国家去，他们国家会给馆舍让我们的使者来住。则公馆矣，那个应该就叫做公馆。那什么叫做私馆不复呢？曾子的意思就是说，国家派公差，叫这个人出使，这个人出使之后，在我们国境内，有我们国境的人去接待，出了国有别的国家的人会接待，在中间这条整个他吃、他住都是在公差的范围，那为什么叫做私馆不复？哪里有私馆呢？整路都是公馆，哪来的私馆呢，对不对？意思就是说，到哪里都得替他招魂回来，不是吗？哪里有私馆？

孔子曰：“善乎问之也。”孔子说，哎呀！你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啊！对呀，沿路都应该公馆，怎么哪来的私馆呢？就有人偏偏跑出私馆，就不替他招魂，什么情况呢？自卿大夫之家曰私馆，是说你自己住到卿大夫家里面去，叫做什么呢？叫做私馆，就不叫做公馆。

各位，这是什么意思？天子派一个使者到别的国家，谁要来安排照顾他的事？也就是诸侯，诸侯叫做公。公馆的意思就是诸侯，主事的人是诸侯。诸侯就是公侯伯子男，反正都叫做公。是这个诸侯派的都是公事，因为我派一个人到你们国家去，当然你们的诸侯要出来商讨事情，那里就叫公馆。

什么叫私？私就是家，家就是卿大夫。我派人去应该是由诸侯接待的，商讨事情都是诸侯的事情。如果诸侯命令某个卿大夫来跟他接洽，也叫做公。如果是跳过了诸侯，私下卿大夫来接待他，他竟然没有拒绝，私下也跑去跟他会会面，住在那里两个来沟通沟通，两个人来建立一下私交，这个私交是天子所不知，是诸侯所不知。两个人在公差的期间之内私会，死掉的时候，刚好在卿大夫他家，这是不是私馆？这就是私馆。出于私心，出于一己之利，不管你为什么?。反正古代的人，天子派你出去，赶快去完成任务，赶快回来，哪里还有时间去枝枝节节，还去办私人的事情呢？三更半夜接到天子的命令，也不敢等了，一天亮马上就要出行的。早上接到命令，不敢等到下午才出行的，是马上就要出行的。所以叫做效率，各位对不对？攸关天下国家的事情。

公馆与公所为曰公馆。所以，诸侯所赐给你的叫公馆，诸侯在中间设的驿站，统统也叫做公馆。公共的设置的，就是给各国使节来住的，那个当然也叫做公馆。临时没有，只要是公家说，不然临时住在哪，那个也都叫公馆。如果是这个诸侯说，不然你住哪个卿大夫家吧，这个也叫做公馆。但是如果没有经过诸侯，没有经过这个主事者，是你们私下串联的，那个都叫做私馆。

公馆复，此之谓也。公馆复指的是什么？国家设的，因为古代派一个使者出去，中间有很多驿站，这些驿站都是公馆。还有，公所为曰馆，公派你到哪里住，这些也都叫做公馆。这个万一不幸过世，他是为国捐躯，我们应当给他招魂。不止招魂，他殡殓，棺木还要覆盖国旗，因为什么？因为他是为公，各位对不对？那他如果是为私，那还替他招魂吗？不替他招魂。还为他覆盖国旗吗？不覆盖国旗，连招魂都不招，还覆盖国旗？

各位，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我们就了解古代的人的心思。古代的人的尽忠，就是当我担上责任的时候，唯有我把责任完成，然后回去复命，之后我才有自己的时间，我才敢去办私人的事情。

那古代的大夫以上，终身不出疆的。要出国，就一定是有国君的命令，有国君的许可。国君派他出去就出去，国君不派他出去，他一辈子不会出去，为什么？他是握有国家重要权位的人，知道很多机密的人，各位，对不对？就像现在也是一样，你不要说以前不合理，我们说：”哦！你限定人身自由。各位，全世界各国都有好多科学家是终身不得出国的，是不是被限定？照样被限定，不是只有古代这样，现代也是这样。我们常常莫名其妙指责古代，其实现代还是这样。

好啦，那你现在身，地位很重要，现在举个例子好了，比如说我们有一个国家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武器，假设核子弹好了，你是一个核子弹研究专家，国家敢不敢放你出去？不行，你自己要自重，你要知道说，我既然是握有国之利器的人，我能不能让别人担心？他早就避嫌了，他绝对不会出国。要有这种事情，他一定会禀告国家，国家说可以，派重重的人保护他，他才可以出去，要不的话他宁可一辈子不出去。那现在人争啊争，争什么争？你不顾国家的安危，这也是不行的。

那我出去是为了国，结果我私下跟这个串联、跟那个串联，私下搞了很多利益，是跟国家无关的，私下串联了很多人。各位这在说什么东西？就是像古代，周天子已经渐渐没有权，诸侯之间私下串联，都没有经过周天子，这叫做奸臣。结果诸侯开始这样做之后，下面卿大夫就学会了。就像鲁国吧，鲁国的鲁君是很庸懦的，下面不是被三家给瓜分了，对不对？这就后来的韩赵魏。这三家把他给瓜分了，他们是怎么瓜分起的呢？就是什么事情不经过诸侯，私下他们这三个卿大夫就串联来串联去，就把诸侯给架空了。结果天子也庸懦，诸侯也庸懦，后来这三家下面的家臣，也有样学样，彼此之间又开始串联，又把三家又给架空了。

各位，我说我们从这些悲惨的事情，毫无人伦、毫无纲常、毫无纪律的事情，你就知道说，人呐，还是要懂得自己的分位，不能只是看到利益。凡私下串联的都叫做别具用心了，都不是真正的为公。好比说，我今天会核子弹，我是制造核子技术，你会洲际飞弹，那我们两个合起来不是不得了了吗，对不对？那国家叫我研究核子弹，只是把这个铀、钚怎么样弄成核子弹，没有叫我怎么飞。那个人他只叫他说做飞，没有叫他说怎么做核子弹。结果我就跟他私下串联，各位，我跟他私下串联，你意欲为何？你想准备做一个，然后炮打中央，是这个意思吗？还是我们两个串联起来，然后我们来昭告天下说：我们两个是最强大，你们根本不算数，是这个意思吗？所以，在古人来说，这些叫做佞臣，叫做奸臣、叫做枭雄。不允许这样子做的，到现在还是不允许，不要说以前了。

不过现在的人，比如说，我们去一家公司上班，在这公司上班，我们领人家薪水，我们是研究很高机密的、很重要的一个职务，那我掌握了很多商业的机密。那如果掌握了这个商业机密，是因为我在这个公司里面，人家给我很高薪水，然后我在里面做研究。各位，你要记得，人家给我薪水，我在里面做研究，我研究成果应该算你的，还是算公司的？他花钱买我的时间，我研究出来成果，谁的？当然是公司的，对不对？然后另外一个人研究的也是重要部门，那我们就在想，如果我们两个私下串联起来，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出去创业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把原有的公司给搞倒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占有市场？各位你是不是专门在想这些？这些都是在古代的圣贤志士来说，都是要抓来杀头的佞臣。

各位，你在这里开发，人家给你钱了，你要去护卫这个母体，这才是一个忠臣、一个有道义的人应该做的事情。你已经在这里领人家的钱了，结果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想怎么样未来要把他弄倒，我们要出去，要怎么样比他更强。不是说你不能出去，你可以出去，但是古代的忠臣绝不这样做，不会拿了人家的钱，还想尽办法，还要跟主人过意不去。我可以出去，我出去要清清楚楚，光明磊落，我不再做这个了，我做别的。不然就是，我的市场是全部是重新开拓的，我绝对不会去动到我旧东家的一个市场，挖他一根墙角，是绝对不会这样子干的。这个才是有道义的人，各位对不对啊？

所以我们看这里这一小段，讲到招不招魂的问题，再回顾一下我们现在的这个社会状况，真是不堪回首了。古人起码还知道有这些江湖道义，就算他这个江湖吧，是不是要有道义存在啊？你是我的臣，我给你采邑，我给你一个县，然后税收都归你，够你吃够你穿，你还私下还串联卿大夫，还在谋说以后怎么夺天下，各位，这不是奸臣是什么？这是抓不到而已，抓得到是不是该杀头了？早就该杀头了，不是这样吗？

所以我们看着这个古礼，我们就知道说，做人处事一辈子清清白白，不要为了那一点点的钱，那一点点的利，而有私下在那边串联，英雄不做做枭雄，君子不这么做的。

好，下一段。

曾子问曰：下殇，土周，葬于园，遂舆机而往，途迩故也。

我们看这一段，曾子问孔子说，说下殇，土周，什么叫下殇呢？殇这个字就是未成年过世叫做殇，前面讲过了。那么殇从20岁以下，所以就有分上殇、中殇、下殇。上殇是19岁到16岁叫做上殇，叫长殇；15岁到12岁叫做中殇；11岁到8岁叫做下殇；8岁以下就叫做夭。说“哎呀，谁谁谁的小孩不幸夭折”，你一听到夭折，你就知道指的是8岁以下。古人字一出来，一定定义都已经定义好了。

那么下殇指的是11到8岁之间了。土周是什么呢？周就是做一个框，他的棺木的周围用那个土去烧砖块，做一个框。就是挖那个穴的时候，挖出来不是只有土而已，旁边有用土烧出来的砖做一个框，最后有一个简单的棺木，就放到那个框里面去，叫做土周。

葬于园。那么下殇是葬在哪里呢？葬在我们的园场。什么叫做园？园就是古代的井田制度，井田制度除了田还有园。园就是你的房子周围还要种桑树，就是种一些有的、没有的，田反正是种稻子。种菜、种麻、种桑，这些都叫做园。简单的说，园就是距离你的家非常非常近，比田还要近就对了。葬于园就是葬在房子旁边而已。那为什么是这样呢？因为古人，成人就有成人的墓，而且是家族的墓的成人都集合在一起的。距家里的话通常会比较远，比较靠山。那如果是很小的小孩，那么他的丧礼很简单，它就不会像说把他殡殓放在大大的棺木里面，然后就举行葬礼，然后把他送到山头上去，就不会这样做，就会比较简略，然后葬在旁边而已。

遂舆机而往，舆是什么呢？舆就是扛，舆本来这个字是载，但是这边指的是扛。机是什么呢？就是放尸体的那个床，就像我们的床板，没有脚。那小孩子下殇是很年轻的，身体很小，就放在那个板子上。放在板子上然后稍微布盖一下，成人就直接抬起那个板子，直接抬到园里边，就要把他葬掉。那葬之前，那个坑挖好了，旁边的这个砖块已经叠好了，就把尸骸放在这个里面，叫做舆机而往，途迩故也。途就是路途。因为路程很近，所以就不会大阵仗的。各位，你看过抬那个灵柩吗？棺木，很大阵仗，二三十个人在扛着，那个木头都很粗的，对不对？

那小孩子就是都比较简略，没有这么大的阵仗，纵使有一个简单的棺木，也是几个板子合起来而已，很简单。然后放在板子上，一举就举起来，到那个坟场的时候，把它放到坑里面。因为路途近，所以一切的机具、排场，都变得比较简单。

今墓远，则其葬也如之何？刚刚讲的这个是上古时代，到孔子时代的时候，即使是下殇，过世的时候也会有一个简单的殡殓的场所，古代叫殡宫，只有成人才有这个了。在一个殡宫，里面放棺木，然后有小殓，有大殓。要在里面放多久，再选一个下葬的时间，然后排场很盛大的把他送上山头。

墓这个字，是成人所葬的叫做墓。今天下殇的人，都仿效过这个过去成人所葬的这个墓，那路途都比较远，则其葬也如之何？这个下殇已经仿效大人的葬的方式，那这个葬礼应该怎么办呢？到底应不应该这么办呢？孔子曰：吾闻诸老聃曰，那我听老子所说的，老聃就是老子，昔者史佚有子而死，下殇也。他说，过去有一个人叫史佚，史佚他是周武王、周公跟成王的时候的良臣。过去有一个臣叫史佚，他的儿子死了，下殇也，刚好是8到11岁之间。墓远，然后他要葬的地方不葬在园里，墓这个字，反正就是成人的墓了，路途就比较远。他想把他葬在那里，可是依于礼又不和，就在那边犹豫不决。

各位，长殇以上，就会有送葬的车来载这个棺木，下殇没有。下殇，舆机而往，就这几个人就搬起了木板，直接把它搬了，为什么？顶多是20米、30米，顶多就50米，就这个范围而已。到长殇才有车，是因为比较大了，不一样。

召公谓之曰，这个时候，召公也是个良臣，他就看到史佚在那边犹豫不决，想要葬到家族的这个成年人的墓，犹豫不决。然后他就告诉史佚说“何不棺殓于宫中？”为什么你不给他设一个殡宫？临时的，现在的人就是用帆布搭一个。然后用棺木把他装着，跟成人一样，用这个殡殓，小殓大殓，把他放在棺木里，因为很远。很远就不能够舆机而往了，用车子把他载过去。

史佚曰：“吾敢乎哉？”结果史佚也是一个懂礼的人，他就告诉召公说，“我岂敢这么做呢？”为什么？因为周公制礼有明文规定，大人跟小孩是不一样。这个是下殇，长殇还有车子可以载，这个下殇是不行，是舆机而往而已。不过这么远，如果舆机而往，那肯定要累死的。那他其实你不要这么远就好，这个家宅附近就有园。

然后，召公言于周公，召公这个时候就去跟周公说，因为礼是他定的嘛。不过周公定礼也不是全部他定，古代有道理的他都留下来了，没有道理也就给它改一改。周公曰: “岂，不可。”周公曰的意思是说，岂可如此，小孩子不可以这样，小孩子跟大人要有所区别，是不一样的。

史佚行之，结果史佚没有搞懂周公的意思，就把它读成“岂不可？”说哪里不可以啊？各位岂，逗点，不可。就是说，哪里能够这样，不可以。如果把三个字凑在一起“岂不可？”就是哪里不可以呢？哇！结果史佚就将错就错，就按照成人的礼，用殡宫棺墓的方式车载的方式就把他给葬了。

下殇用棺衣棺。用棺就是说用棺木，衣棺就是棺木旁边还要加衬套，覆盖着，这是完全是成年的礼。自史佚始也，全部的人都改了，就是从史佚开始的。史佚就说，就是周公答应的。周公就很冤，说，我哪有答应啊，我说“岂可如此？”不可以。史佚误会成“哪里不可以啊？”就这样。所以各位，一些古代的这个风尚，就是好的礼俗，往往就是因为一些特殊的状况，或是一些不得已的状况，加上一些误会，然后就给改变了。

要是能够把这个分得开的话，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它的好好在哪里？就是成年的人就是要照顾小的，成年的人就是要有道德规范的。因为我要示范给我的弟弟妹妹们看，给小孩子们看，因为我要负担起我的责任，我不能当宅男，对不对？靠什么来区分呢？就是靠这些点点滴滴，把成年人跟小孩子把他区分开。那小孩子为什么知道要敬长呢？各位，以前的小孩要吃饭，哪里敢跟大人在那边争位子，现在不是了。以前的人，小孩吃饭，自己搬个小凳子到旁边一个小桌子就在那边吃，哪里敢跟大人争呢？所以，各位不要小看这个，这个小动作就让他非常尊敬大人，他会听大人的话。

各位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家长每一个人都很头痛，因为小孩子根本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他不听你的？各位你仔细想想看，吃饭的时候谁先上桌？我们先哄那个小皇帝先上桌，全家的人侍候他一个人，替他夹菜，他爱吃不吃，不吃还给你吐了一桌子都是，各位对不对啊？这原因在哪里呢？就在平常我们该树立的，该让他感觉到的，他丝毫没有感觉。各位，你在家里你用什么让你的小孩知道说，要尊敬他的爹他的娘呢？没有，没有这个机制，机制从哪里来？不是用讲的，靠什么呢？靠礼。

礼不是靠家长示范给小孩看而已，而是什么？整个社会群体，看看别人的家也是这样，看看他家也是这样，虽然他的家长不要求他，他自己会想，唉，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各位，如果现在每一个家里都有兄弟姐妹，他们家敬长兄如父，他们家敬长兄也如父，各位，这个家的两三个小孩会不会想啊？别人的家都有长兄这么伟大，为什么我们家没有一个？不行！我一定要让我们的兄长看起来够分量。他就自自然然，他吃饭的时候，来来来，长兄来，先坐定位置，我们才敢坐，长兄不坐我们不敢坐。敬酒的时候，我们不会兄弟姐妹互相敬来敬去，你酒杯举起来，你第一个先敬谁？先敬长兄，你敬完，你兄弟姐妹之间，其他才可以互相敬酒。

各位，这个分位一定要排定，排定之后，任何人心里就有一个敬，这个兄弟之间都有一个敬就出得来。出去到社会，我们看到，差我们5岁就可以看作是兄长了，对不对？我们跟他之间的相处，我们就会有一个敬，这个社会的秩序自自然然就会被排定出来。所以，这些美好的这些文化的丧失，对我们来讲真是一大损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