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孝悌之礼-治国的根本

古代天子巡视学校时，怎么教大家长幼有序、君臣有义？竟然是一群人一起歌颂，一起跳舞，来敬老。天子在仪式中示范孝悌，迎这个老者进到宴客的会场，就如以弟子看到父兄一样这样的姿态。靠这个简单的仪式，这个礼可以正天下，可以治国。世子日常所做出来的孝悌示范，举国都在看，举国都能够得到感化。让我们一起来学习看看古人的言传身教。

合德音之致，礼之大者也。下管《象》，舞《大武》，大合众以事，达有神，兴有德也。正君臣之位、贵贱之等焉，而上下之义行矣。有司告以乐阕，王乃命公、侯、伯、子、男及群吏，曰：“反，养老幼于东序。”终之以仁也。

是故圣人之记事也，虑之以大，爱之以敬，行之以礼，修之以孝养，纪之以义，终之以仁。

是故古之人一举事，而众皆知其德之备也。古之君子，举大事必慎其终始，而众安得不喻焉？《兑命》曰：“念终始典于学。”

《世子之记》曰：“朝夕至于大寝之门外，问于内竖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曰：‘今日安’。世子乃有喜色。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世子，世子色忧不满容。内竖言‘复初’，然后亦复初。朝夕之食上，世子必在视寒暖之节。食下，问所膳羞，必知所进，以命膳宰，然后退。若内竖言疾，则世子亲齐玄而养。膳宰之馔(zhuàn)，必敬视之；疾之药，必亲尝之。尝馔善，则世子亦能食。尝馔寡，世子亦不能饱。以至于复初，然后亦复初。”

合德音之致

德音，指的就是刚刚说的这个轻妙的诗歌。那以文王的这个道德，配上音乐，合德音，然后使这个教育能够推展到这个极致，叫做合德音之致。

礼之大者也

说这个是整个治国的一个根本。是整个礼节，我们说礼仪三百，威仪三千。这个礼的根本用在最重要的地方，那也就是像这样的场合。就是在这个天子巡视学校的时候，那要来教大家教全国的人，这个长幼有序，教全国的人，君臣有义。那怎么教就是靠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唱着歌来敬老，然后老者所谈的都是什么，都是安定天下治国的大本。

下管《象》，舞《大武》

这个“下管”就是在堂下，堂下这个管乐呢，就来演奏这个“象”，象是什么呢，象就是歌颂周武王伐纣时的乐。

那登歌是歌颂文王的德泽，然后呢，接下来堂下呢，就有管乐是歌颂武王的德泽的。

舞《大武》，这个大武呢，就是歌颂周武王德泽的这个词跟乐。其实也就是象啊，都是一样的，只是把文字稍微变一下而已。

大合众以事，达有神，兴有得也

大合众以事，就是汇集所有的这些学士，还有一些长者，然后大家呢，一起歌颂，然后一起跳舞，然后呢，一起谈论。

达有神，就是来感谢上天神明的护佑。

兴有得也，来感谢文王武王啊，他们的立言立德立功啊，垂教万世，德惠子孙，叫“兴有德也”呀。

正君臣之位，贵贱之等焉，而上下之义行矣

他借由这样的简单的一种仪式，这个礼可以正天下，礼可以治国。那这个礼要怎么样治国呢，怎么样让整个天下，上下井然有序呢，就是靠这个。他可以正君臣之位，君做君的事，臣做臣的事情啊，不会越位呀。

贵贱之等，贵的他有德性，他就居贵的地方。古代各位不要一直骂以前的人封建，封建又怎么样？以前的人封建啊，比现在还有很多优点。他那个时候呢，能够举上位给他一个什么爵什么爵的，多数都是有德的人。那么有德的人居贵，那这个平民百姓的居贱。贵贱他就要分开来，由贵的来领导贱的，由有德有才的来引导我们一般的百姓。

那所谓的孝悌之道，这个悌是什么呢，悌就是我年纪轻，我尊敬长者。其实重点不是在年纪的问题，其实他所影射的意义是，我懂得少，那我就尊重那些贤人。各位，就算我们现在是自由民主的时代，我们提倡的是选举，我们选举总也是提倡说要选贤与仁，他有贤他有仁，把他举到上位。我们的愿望其实跟古代都一样，只是我们现在，我们投票选不出贤人而已。因为什么，因为贤能的人不喜欢去表演，喜欢表演的人，这个多数都是虚伪。那不喜欢表演你又选不上。所以我们看到古代的这种贵贱之等，好像说把我们看得很低，现在说选贤与仁要举到高位了，他还是一样比你高了。

“而上下之义行矣”，君臣之位定了，贵贱之等也定了，那么上下呢，它的义理呢，谁该做什么事，什么位置该做什么事，就能够推行于上上下下，谁也不会越位，叫做上下之义行矣。

各位为什么不会越位呀？我们敬长，就天子来示范敬长，全天下的人就会敬长。这些老者所谈的就是君臣父子之道，是长幼有序之道，全天下的人所学习到的，就是这个长幼有序之道。该什么份位，该做什么事，谁该尊敬谁，谁该听从谁，清楚明白。不像现在，不论你待在什么位置，反正我都可以不听从，大家乱成一团。

有司告以乐阙，王乃命公、候、伯、子、男及群吏曰：“反！养老幼于东序。”

这个有司来报告这个天子说，歌舞跟这些乐都已经到了终了了，这个养老的礼已经快要到结束了。

“王乃命公候伯子男“，就是公候伯子男，你看看多慎重，天子要示学，这些诸侯公侯伯子男，也都来参加。还有这些文武百官群吏，我看也都来参加。各位想不懂一件事，一个新学而已嘛，有什么好这么慎重的呢，就这么慎重。我们从这个文章里面感觉到，古代的天子，古代的诸侯啊，那些文武百官呐，重视教育啊，可能比现在的人还要更重视。他要去巡视，去参加，然后这个时候王呢，就告诉这些公候伯子男说，诸侯们，还有这些文武百官们。

曰：“反！养老幼与东序。”说你们回去吧，反就是你们回到你们的国家。王呢，各位可知道这个场面可浩大的了，来参加的国可多了。说，你们返回到你们的国家，

“养老幼于东序”，你们去养你们的老幼，就跟我在东序，在东郊大学里所示范的一样，就说你们把这个礼带回去，当你们的国家的学校在开学的时候，那么你们诸侯也要代表天子要去示学。去示学，然后结束的时候敬先师先圣结束，你要去养老。到养老那一边，你要代表我亲自去视察这些美食，是不是恰当，礼酒，一切养老的蒸具，是不是都准备好了，那你要代表我来敬老。

这个就是告诉所有的人，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说养老这件事情，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终之以仁也

终就是敬，就是把这个天子养老的这种仁恩之心，推广到你们的国，推广到你们的家。让这个天子的仁恩之心能够广布天下，让大家都学到说，对人对长者要有这种尊敬的心，叫做终之以仁也。就是因为天子只能够做一个示范，天子无法让他落实到每一个角落，那怎么样让他普及到每一个角落到极致，叫做终之以仁也。

那靠谁呢？就是要靠这些公候伯子男，还有这些文武百官们。那这个古代的天子呢，会来示范养老。到这个现代偶尔也会看到过年的时候啊，做政府官员，他会在他的这个管辖的范围里面去找一个百岁人瑞，去跟人瑞送个礼送个红包，去跟他聊聊天。其实这个意味，大致上有点相同，不过现在比较趋于一种形式。在古代是真正很认真来做这个事情。

是故圣人之记事也，虑之以大。

所以这个圣人呐所记述先代圣贤治国的一些重要事项。

虑之以大，“大“，说他们所记载下来的，他们所专注的，是那个最重要的。那个虑，就是所专注的。专注在最重要的事情上，大是最根本的事情上面。那是什么东西就是前面所讲的孝跟悌。

所以敬长一个事情，就可以完全示范出孝悌的这种精神来。为什么呢？因为皇帝有的时候，也许只有二三十岁，也许只有五六十岁呀，那你请来的长者呢，有八九十岁，甚至有百岁。如果能够做教育，起码也有六七十岁，那看起来已经是他的父辈的年龄。那天子来示范怎么样来献给他们食物，来献给他们酒，献完了之后，自己才能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然后互相敬酒。天子他虽然是天子，但是在敬酒的时候，他就不是天子的身份，他是一个年纪比较轻的人的身份，去敬老。然后老者，又敬天子，彼此之间又在谈论这些君臣父子之道。这个就是治国的根本，这个就是所有的德性的源头。

所以圣人在记录古代的治国大事的时候，所专注的所思虑的谋划的，就是到底什么是能够平天下的根本呢？也就是像这样的事情。

爱之以敬，行之以礼，修之以孝养，纪之以义，终之以仁。

就像前面的这个养老的程序

“爱之以敬“。天子亲自去视察养老的这个食物、礼酒是不是完备，他是怀着非常爱敬的心。

“行之以礼“，那天子迎这个老者进到这个宴客的会场，就如以弟子看到父兄一样这样的姿态，这样的所处的地位，就是示范出孝悌的意思。

“修之以孝养“，然后天子亲自去献食物，去献酒，去学习，去示范这个孝悌孝养，他的这个德性。

“纪之以义“，纪是头绪的意思，也是记录的意思。

那纪之以义，就是说我们歌颂轻妙，而后长者之间相互的交谈，谈什么呢，谈父子的义理，谈君臣的义理，谈长幼有序的义理，来让天底下的人，所存在的，就是这些义理。

“终之以仁“，然后天子命这个诸侯回去，文武百官你们回到你们所管辖的地方，按照我的模式，来举行这个示学，到学校里视查。这个示学，很重要，更重要的是示学的内容，还要包含什么，包含养老。所以你看一个示学，又可以照顾到最年轻的学生，你看又可以照顾到最老的长者，然后由身份这么崇高的长官来示范怎么样的养老，就把这个仁义之德全部推展开了，所以叫做终之以仁。

是故古之人一举事而众皆知其德之备也。

所以古代的圣贤，古代的英明的君主，

一举事，举行一次的示学跟养老这样的礼节。

“而众皆知其德之备也“，然后全国的人，就立即感受到，孝悌之道，是这么这么样的重要。他一次就把他学完了，原来天子是这么做的。这个孝悌之道就会非常的完备。各位，这个叫做守简御繁之道了。你看他只做一件事情，哪一件事情，去示学兼养老就可以示范治天下的王道，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我们想到现在的这个教育情况，就觉得很可悲。我们在谈论说公车上要不要让座给老人，光光这个就可以搬出六法全书，搬出各种法律，彼此在那边攻防骂半天。各位这真是让我们仁义越来越单薄，连让位都还要搬出法律说，我不让位我没犯法。现在的人真的是无德无才，不知道要怎么样治国，却居于高位。不知道怎么样安顿人心，让人活得更安稳更幸福，却握有很高很高的学历。现在的社会就是握有很多很多的技术，但是有很匮乏很空虚的心灵。就是因为少了一种内心的温暖跟幸福感。是为什么呢？因为搬出六法全书来解决一切的事情，每个人都冷冰冰的。古人不是这样，天下要安定，一定每个人内心里要有一份善意，内心里要有一份温暖。从哪里来，从照顾幼小跟养老这个事情，一示范每一个人心都柔软了。你的心只要一柔软，你就会充满一种幸福感。社会之间彼此就会礼让。这个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事情。我们现在所有的教育学者，动不动就鼓励小孩子，以很小的事情，对他的老师行很严厉的指责、抗争、批判的体无完肤，把我们现在的人，训练的内心非常的冰冷跟敌对。

古之君子，举大事，必慎其终始，而众安得不喻焉？

说古代的君子举大事，必慎其终始。大事是什么，根本的事叫做大事。那也就是什么，就是这个照顾弱小跟养老这个事情。那一开始就要把这个事情的根本先想好，然后到最后。

慎其终始，始一开始一定要想说，做这个事情一定要顾到整个治国的根本，整个安顿民心的根本。让百姓内心更温暖更幸福的根本就是孝悌。然后不只是慎始，还要慎终。终就是怎么样让他推广到非常的远。所以还要交代他的文武百官，交代那些诸侯公侯伯子男，到各地去推广。

“而众安得不喻焉“，喻就是明白。那么天子养老，已经是慎其本末终始的事情，然后示范给大家看。天子示范给诸侯看，百官看，诸侯也示范给他的卿大夫看，卿大夫示范给他们的士来看，一级一级。在什么时候来实行？开学的时候，顺便养老。这个顺便可不是顺便而已，是刻意的，安排这么隆重的这个养老。

那大家就很明白了，各位如果我们常常这样子示范，这个每一个人都敬老嘛，哪里有小孩子不敬长的。大家都明白这个义理，那这个教育就有办法落实了。

《兑命》曰：

这个兌命，是《尚书》里边的一个篇名，叫做傅兑。那么殷高宗的臣叫做傅兑，他所说的话。这个记录一些养老的一些事情。所以这边就举这个《兌命》曰。

“念终始典于学“

兌命面里边有这么一句话，说念终始典于学。这篇念终始典于学，他是因为前后还有前后文，就举这句出来说。说心念，至始至终，都是典于学。就是要做出一个可长可久的一个教育，可长可久的一个学问。作一个人君，他在这个思虑事情的始终，常常都在于这个边教边学中，来示范出来。那也就是像刚刚前面所说的，就是这个养老的事情。他是在做中来教的，他要专注在这个事情上面，要看重这个事情，他就要本身去示范出来。所以圣人，是在于教中学，学中教，来示范这个养老这件事情。

世子之记曰

那么有关世子的行为呢，就是将要接掌国家了。他的行为怎么样才合合宜呢？那么有关他的行仪都有一些记录。在世子之记里面是这么说的。

朝夕至于大寝之门外，问于内竖曰：“今日安否何如？“

说每天早上跟晚上各一次，到他的父王的大寝门外，各位看到这个寝，不要把他误解成睡觉的地方，当然，办事的地方起居的地方都会叫做寝，不过寝有分大小道室。那么朝夕呢到这个大寝的门外呀，去跟他的父王，也就是他的父亲去问安。

问于内竖曰，问里面的这个事臣说，“今日安否何如？“我的父王今天身体心情好吗？

内竖曰，今日安

今日很好很正常很平安很快乐。

世子乃有喜色

然后这个世子听到他的父亲是非常的平安也很幸福很快乐，然后他也就内心非常的喜悦。

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世子

那么不安节，就是饮食起居不正常，叫做不安节。如果说他的父亲饮食起居有所不正常。

则内竖以告世子，那么里面的事臣就会告诉世子。

世子色忧不满容

那这个世子呢，就会现出忧容，浅浅的忧色。这个不满容的意思就是说，不会很喜悦的样子，就是有点忧愁了，有点哀伤。

内竖言“复初”，然后亦复初

那到有一天内竖说，嗯，他的饮食起居已经正常了，他的病已经好了。

然后亦复初，这个时候呢，世子呢，他就现出他平常和悦的颜色来。

朝夕之食上，世子必在，视寒暖之节

朝夕之食上，上就是要献食物之前叫做上。就是早上晚上要吃饭之前，世子必在。视寒暖之节，世子一定会在场，然后要看看这个菜，冷的热的到底适不适当。

食下，问所膳

食下就是吃完饭后，把这个饭菜都撤了之后。

“问所膳”，他就问侍者说，这个所进的膳食，父亲吃的如何，喜不喜欢吃啊？

羞必知所进

“羞“这个字，是美食的意思，也是敬献的意思。

那世子必须要亲自知道，每餐所食的东西究竟是何物，然后这个食物你必须要知道他敬上去的是什么东西。

以命膳宰

要命膳宰什么呢，膳宰就是帮忙准备膳食的人。就是告诉这些厨房的人，下一餐你们所要敬的食物，必须是新的，要改变菜色，你不能够用前一餐没有吃完的。譬如说是什么菜啊卤了，然后那个菜是可以吃很多餐的，那个都不行，每一餐的菜色一定都要新的。

所以世子每天都会去看说，他的父王吃什么，不能够每天让他吃一样的，然后交代这个厨房的人，应该注意些什么细节。

然后退

然后交代完了之后才敢回去休息。

若内竖言“疾”，则世子亲齐(zhāi)玄而养

这个如果说内竖告诉世子说，他的父亲生病了，那么世子呢，亲齐玄而养。齐就是这个持戒的意思，或者是清净身心，或者是素食的意思，都叫做齐。玄是黑色，就是黑色的衣黑色的冠，表示他的气是安静的。世子亲自斋戒，然后玄衣玄冠，然后去敬他的孝养之道。就是说，如果他的父亲是生病的话。

膳宰之馔，必敬视之

所有厨房煮过来的东西呢，他一定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适合。

疾之药，必亲尝之

那么这个治病的那些药，煎好了之后，他一定要自己先尝一口。这第一个就是说，试试味道怎么样，第二个就是说不能够有毒了。世子他的一个君王，吃什么，安不安全，都是很重要的。所以他要亲尝啦。

尝馔(zhuàn)善，则世子亦能食

这个善就是多了。就是说，如果他的父亲病开始慢慢好了，食量开始增加了，叫做尝馔善。馔就是食物。

“则世子亦能食”，那世子开始食量就要增加。

尝馔寡，世子亦不能饱

如果他的父亲吃的少病还没好，那世子也不能说吃的很饱很饱啊，他的食量呢也要减少。因为这主要就是说，心里也会担忧啊，也吃不了多少。

以至于复初，然后亦复初。

然后到他的父王啊，他的身体恢复了，食量都恢复了。然后这个世子，他的食量呢，也才完完全全的恢复。各位记得吗？这篇叫文王世子，文王世子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谈到文王，他是一天去请示他的父王，去问内竖说，父王安不安？一天有三次。父亲有一点生病的时候，他行不能正礼，对不对？

那到这个篇末的时候呢，又谈一般的世子，他的礼节是这样的，各位为什么世子的礼节是这样？其实所示范的就是一个养老。他的父亲不就也是他的老者，他去养老，那对自己的父亲而言，叫做孝，那在社会上叫做悌，这个悌就是敬长。只要是长者，我们都敬在前。

所以各位你看在开学的时候，做了一个重要的示范。然后再来这个国家里面的这个王子，世子就是国家里面的王子，他的言行是有规范的。为什么要规范他？因为他最重要。他就刚好居于人的儿子，还有君的世子的身份。那么他所做出来的示范，这个举国都在看，举国都能够得到这个感化。

所以古代对于世子的教育，是非常非常看重的。可以说把世子教好啊，就可以安顿一个国家。其实他所说的就是这个孝悌之道，而孝悌所要教养出来的就是仁义之道，我们文王世子就谈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