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简介
2、玩陀螺的修行方法
我们想要修行圆满,只有“善”不算圆满。不只是禅宗,早在天台宗里就把这个道理讲透了,纯善无恶不是菩提。
以前有一位善知识对弟子说:“菩提是烦恼铸成,如何欲断烦恼?”你为什么要把烦恼断掉呢?“诸佛都具二严,拈一放一自恼”。诸佛不只是有庄严的一面,烦恼的体也就是菩提,我们经常讲“转”烦恼为菩提,而不是“断”烦恼为菩提。因为真如就是如如不动的,若是烦恼可断,那么真如也就可灭了。
今天我陪(佛源)老和尚出去,老和尚说:“哎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回头吧。”回头了还是不是你呢?还是你啊,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啊,并没有变。但是你要站稳脚根转过来,一转过来就是修行人了。就怕你不转。关键是转烦恼为菩提,并不是要断。比如,我们今天在这里打坐,一会儿妄想来了,东南西北的念头不停地往外冒,跟着烦恼也来了,大家试试能不能断?再试试肚子饿的时候打坐,能不能断了想吃饭的念头?转可以,断不行。就像我们小时候玩的陀螺,一鞭子下去它会转个不停,鞭子抽得越狠,它转得越快,如果没有鞭子抽它,它一下子就倒了。清初四川有一位禅师,开悟后就一直玩陀螺,并有一首玩陀螺的“打得乐”歌,很有趣。
所以对佛法要有完整的、全面的理会。对烦恼与菩提的关系,对圣人与凡人的关系,对西方净土与东方秽土的关系,在理论上要学,在修行上要大胆承担。有的人就是不敢于承担,一有妄想就去忏悔,就去烦恼,心里边很难受。有什么难受的?没有烦恼你就是佛?就是菩萨了?人都是有烦恼的,正是因为有烦恼我们才要修行。只有精进地修行,烦恼才会慢慢地淡下去。如果想要一刀两断,除非是明心见性,大彻大悟,不然,你凭什么一刀两断?
佛教的经典中讲有两种烦恼。一种是见所断烦恼,有些经教里谈到过这样的境界,明心见性可以把我们知见上的烦恼见一刀两断,称之为“见所断烦恼”。在第六识上下功夫,通过对般若的修行,增长自己的智慧,突然破参,就可以达到断“见所断烦恼”的状态。另外一种是“修所断烦恼”。修所断烦恼是什么呢?一个人多生累劫上带来的业力在第七识上是入了根,入了命里的。在“见所断烦恼”调理了以后,要悟后起修,通过长久的反复的修行锤炼,慢慢地修,慢慢地转。尽管此处名称为见所断、修所断,但实际烦恼上不是断,而是转。真要是烦恼断了,你也就失去了修行的资粮。大家都知道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如果没有那一滩臭泥,就不会有莲花的香艳。所以说没有烦恼的资粮就不会结出菩提的果。它们是同体的,这边是烦恼,另一边就是菩提。如果断了烦恼你也就断了菩提慧命。
“转烦恼成菩提”是禅宗历代祖师所强调的,所以,“以有下劣,宝几珍御。以有惊异,狸奴白牯”这几句都是相对而言的。让你看到事物这一面的同时,也让你看到事物的另一面。取这面丢那面,取那面丢这面都不行。我们要敢于证得菩提,要敢于承担。如果资粮不够,就暂时不忙,先精勤地积累一些资粮。善法修行有了基础以后,才能提持向上。
3、目的和手段之间的捷径路线
“羿以巧力,射中百步。箭锋相直,巧力何预。”这里谈到了事情的因果关系。大家都熟悉中国神话传说“后羿射日”的故事。传说中,那时天上有十个太阳,河流干枯了,大海也干涸了,许多人和动物渴死了。农作物和果园枯萎了,供给人和家畜的食物也断绝了。一些人出门觅食,被太阳的高温活活烧死;另外一些人成了野兽的食物。人们在火海里挣扎着生存。后羿是个神箭手,箭法超群,百发百中。他看到人们生活在苦难中,便决心帮助人们脱离苦海,射掉那多余的九个太阳。后人一直称他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神箭手。
大家想想,射箭有没有什么巧力可寻呢?关键就是一只弓箭与目标的连线应该是一条直线。如果我们射箭的轨迹跟蛇一样弯弯曲曲的,怎么能行呢?那样一定会偏离方向。所以这里我们讲的是因和果的关系,目的和手段的问题。目的和手段之间一定有一条最方便、最捷径的路线和方法,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找到。
佛教传入中国已经有二千多年了,唐代的时候出现了六祖大师,禅宗得到蓬勃的发展。禅宗“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直指人心,顿悟成佛。”这个法门的确是佛祖八万四千法门中最为殊胜、最为便捷的法门。为什么说顿教最为殊胜呢?如果我们修其它的法门,都是在次第中修行,在次第中修行就有因,就有果,就必须在时间和空间之内,慢慢地循序渐进地修。既然是循序渐进,它就永远处在一个有限的境界当中,永远都在一个有限的状态中,很难达到顿悟,不能真正地把真如一口吞进。
以前我在云门佛学院讲《信心铭》的时候,特别强调了《信心铭》开篇的八个字:“至道无难,唯嫌拣择”。真正的至道,最根本、最要命、最彻底的道,是没有一点困难的,它是现现成成的,就像云门祖师所说的:“哎呀,我所说佛法一切现成,本自具足,一切圆满啊。”有人问仰山祖师:“佛法还要讲顿悟吗?”祖师答:“当然讲啊,无奈已落入第二了。”哪怕是顿悟,也是落在第二了。为什么呢?因为无论你悟还是不悟,真如都不会少一点,也不会多一点。众生本来就是佛,正如六祖所说,即心即佛。
当年看《西游记》,什么都没有记住,只背下了唐僧写的那首偈子:“佛即心兮心即佛,心佛从来皆要物。若知无物又无心,便是真心法身佛。法身佛,没模样,一颗圆光涵万象。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注:该偈为宋朝道家南宗创始人张伯端所作,为《悟真篇》的压卷诗。原题为《即心即佛颂》,吴承恩引用作《西游记》第十四回“心猿归正六贼无踪”之篇首。)那是1969年,我在海灯法师那里把这首偈子背给他听,他听了说:“嗯,这个还不错,像模像样的。这个跟禅宗里所说的一样。”即心即佛,我们就是佛。但是我们为什么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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