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星
张建星,男,汉族,山西忻州人,1958年3月天津出生,1977年11月参加工作,1987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中央党校研究生学历,高级管理人员工商管理硕士学位,高级记者。
曾任人民日报社副社长。中国记协常务理事。天津市记协副主席。全国报纸自办发行协会会长。中国新闻摄影学会副会长。天津新闻摄影学会会长。天津市青联副主席。清华大学国际传播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中国传媒大学博士生导师。南开大学文学院客座教授。天津财经学院MBA客座教授。
新闻作品多次获全国好新闻及中国新闻奖一、二、三等奖,十余次获天津市好新闻一等奖。散文及报告文学曾获全国奖。1994年获中国新闻界最高奖——第二届范长江新闻奖。
已出版作品:《魔鬼市场》(三联书店)、《万众突围》(天津人民出版社)、《观念不是正方形》(三联书店)、《书祭》(百花文艺出版社,获中国十佳散文集奖)、《中国情绪流》(天津人民出版社)、《母亲是一种岁月》(作家出版社)、《四十岁的寓言》(现代出版社)、《新闻的创意时代》(文汇出版社)、《传媒的运营时代》(文汇出版社)、《历史的从容让我们感动》(文汇出版社)等。
主编作品:《百名记者百年行》、《凯歌行进80年》、《半个世纪的精彩》(文艺周刊散文精选)、《天津日报1999-2000精彩策划》、《城市细节与言行——天津600年》、《媒体时代的传奇》等。
母亲是一种岁月
张建星/文 天外有天/诵
少年的时候,对母亲只是一种依赖。青年的时候,对母亲
也许只是一种盲目的爱。只有当生命的太阳走向正午,当人生有了春也有了
夏,对母亲才有了深刻的理解深刻的爱。
我们也许突然感悟,母亲其实是一种岁月,从绿地流向一
片森林的岁月,从小溪流向一池深湖的岁月,从明月流向一座
冰山的岁月。
随着生命的脚步,当我们也以一道鱼尾纹一缕白发在感受
母亲额头的皱纹,母亲满头白发的时候,我们有时竟难以分
辨,老了的,究竟是我们的母亲,还是我们的岁月?我们希望
流下的究竟是那铭心刻骨的母爱,还是那点点滴滴,风尘仆
仆,有血有泪的岁月呢?
岁月的流逝是无言的,当我们对岁月有所感觉时,一定是
在非常沉重的回忆中。而对母亲的牺牲真正有所体会时,我们
也一定进入了付出和牺牲的季节。
有时我在想,作为母亲,仅仅是养育了我们吗?倘若没有
母亲的付出,母亲的牺牲,母亲博大无私的爱,这个世界还
会有温暖,有阳光,有沉甸甸的泪水吗?
有一天我们终会长大,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位男人;从一位
女孩变成一位母亲。当我们以为肩头担起责任也挑起命运的时
候,当我们似乎可以傲视人生的时候,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突
然发现,我们白发苍苍的母亲,正以一种充满无限怜爱,无限
关怀,无限牵挂的目光从背后注视着我们。我们会在刹那间感
到,在母亲的眼里,我们其实永远没有摆脱婴儿的感觉,我们
永远是母亲怀里那个不懂事的孩子。
往往是在回首的片刻,在远行之前,在离别之中,蓦然发
现我们从未离开过母亲的视线,离开过母亲的牵挂。“谁言寸
草心,报得三春晖。”我总在想,我们又能回报母亲什么呢?
母亲是一种岁月。无论是我个人的也许平庸也许单纯的人
生体验,还是整个社会前进给我的教诲和印证,在绝无平坦而
言的人生路途上,担负最多痛苦,背着最多压力,咽下最多泪
水,仍以爱、以温情、以慈悲、以善良、以微笑面对人生,面
对我们的,只是母亲——永远的母亲!
没有母亲,生命将是一团漆黑;没有母亲,社会将失去温
暖。那是在我认为生命最艰难的时刻,面对打击,面对失落,
我以为完全失去了,就在那一刻,是母亲的一句话,让我重新
启程。看着我掩饰不住的沮丧,母亲说:“该知足了,日子还
长!”
于是我便理解了,为什么这么多仁人志士,将伤痕累累的
民族视为母亲,将涛涛不断的江河视为母亲,将广阔无垠的大
地视为母亲。
因为能承受的,母亲都承受了;该付出的母亲都付出了。
而作为一种岁月,母亲既是民族的象征,也是爱的象征。
也许,因为我无以回报流淌的岁月所赐予我的,所以,我
无时无刻不在爱着我的母亲,我的老母亲。在我眼里,母亲是一种永远值得
洒泪的让我感怀的岁月,是一篇总也读不完的美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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