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本来靠近的两颗心是因为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渐渐的远离,我是天堂的孩子,落泪后孤单。
W大学的校园总是有许多的令人艳羡的情侣坐在青草覆盖的地上,五月的阳光很耀眼,太阳泛着让人晕晕的光,独自躺在青色的草坪上,可以 半睡半醒的度过一整个下午,舒服的让人连动一下的欲望也没有。
木何是该校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拿了毕业证后,木何将告别这里的一切,收拾好自己到南方的城市去。
去南方干什么呢?
木何有时候也会这样问自己,她的母亲告诉他永远不要去南方,永远不要去找那个男人。在很小的时候木何不明白母亲在嘴里不断提到的人是谁?浅浅的喃语中似乎有一点悲伤,又有一点牵挂,还有深深的恨意和掩藏的十分巧妙的爱。那时候,木何会一个人坐在阁楼的窗前静静的发呆,很久很久对着蔚蓝色的天空说上一句,南方到底是一座怎样的城市呢?为什么妈妈说永远不要去?为什么呢?
木何害怕去问母亲,每当这个时候,那种憔悴的容颜像是要把全部的生命力都掏尽,仅仅留下一双浑浊的眼睛 。还有什么呢?对了,还有就是长久长久的沉默。
仿佛世界初开,在混沌的黑暗中,一切有生命的事物都躲了起来,独独留下木何茫然失措的面对那些未知的恐惧。木何很害怕,所以木何不敢问母亲,不敢问关于南方的一切,只是静静的靠在母亲的臂弯里,用短小的手臂抱住母亲的手臂,陪在单薄的母亲身边。
日子漫长的让人觉得很久很久,木何默默无闻的成长成一个一米七八的男孩子,沉稳而又少言。母亲随着木何的成长越来的越沉默寡言,以及在夜晚的时候那些细微的短促的哭泣声。每当这个时候木何总会醒来,紧紧握着自己拳头,伴随着母亲房间若有若无的声响颤抖着。
木何知道母亲在想念一个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一个再也不会出现在母亲眼前的男人,一个让母亲如恨如爱痛苦交织的男人,也是一个很可能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父亲,一个多么遥远的称呼啊。木何这样想到
在以往十六年的时间里,痛苦和恐惧包裹在这个叫木何的男孩身上,他用一种坚强的外衣掩饰自己内心的悲伤,沉默而安静的生活了十六年。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叫做小七的可爱女孩。
木何总是说,生命有他自己的图案,我们唯有临摹
木何还说,我早已习惯在黑暗的世界里舞蹈,舞出一朵蔷薇花来
木何说,南方,南方,南方!
W大如此的平凡,是放在所有高校中就丝毫引不起人注意的院校,在同学中却又有一个凄美的名字——被遗忘的蔷薇花。这个名字来至于一首精致的小诗,因为被一位艺术系的才子偶然获得,添上曲调之后变成一首凄婉的歌谣,在一次校园晚会上被弹唱后就被很多学子喜爱,然后W大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字。木何就是写那首小诗的人,本来是比喻自己,不想却成就了一段佳话,木何也被学院的很多人熟知了,成了W大公认的第一大才子。
然后木何就认识了小七。
那天木何独自一人躺在青色的草坪上晒太阳,突然一个美丽的容貌出现在木何的头前方,木何呆呆的看了很久,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你就是传说中的木何?
你为什么总是躺在草地晒太阳呢?
那首歌真的是你写的吗?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
看着这个有很多问题的可爱的女孩,木何傻傻的看着,看到最后女孩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女孩忍受不了这样尴尬的境况,正准备起身走开。突然木何迅速的撑起来,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这样相识了。
嗨!小七,我不是那个传说中的木何,我就是木何!
小七,他叫我小七,原来他认识我。
我就是木何,我就是木何,不是那个传说中的木何,嗨!小七!小七觉得自己的脑袋不过用了,这哪跟哪啊。只是那简短话语不断的在脑中回响,温暖的像那天下午的阳光。
自从那天以后,木何的脸上开始挂上了掩饰不住的微笑,很少再有那种淡漠和悲伤的表情,即使偶尔流露出来也很快被快乐所代替。
那时候,木何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阳光,整个世界都是小七。
小七说,木何,木何,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悲伤呢?
小七说,你要多笑,你知道吗?你笑的时候很好看呢!
小七说,木何!你要做一个快乐的木何,知道吗?
木何道,小七,我要做一个快乐的木何,请小七允许!
那是泛滥的快乐,多的都快要溢出来,满满的充斥在木何的心里,流露出满意的笑容。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孤单和悲伤,有的只是小七。
或许是美好的事物都不会太长久,或许是上天嫉妒这对真心的恋人,又或许是因为从来就没有逃离过,那些掩埋的深深的悲伤。
小七,我要去南方,我要去南方,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木何痛痛哭着抱着小七,不断重复这那样几句话,凄惨的模样让人不忍轻轻的斥责。
小七,她死了。我妈妈她死了,他永远的离开了我,我再也看不到她了。
木何,你要坚强,你还有我。
木何,你去哪?呆在我身边好吗?我害怕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就呆在我身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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