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于佛山顺德,就是那个中国吃货的首都——凤城。
01
都说“食在广州,厨出凤城”,
我们顺德虽然只是广东一个小小的城市,
但就是在这个灶火不息,
香气四溢的城市,
隐藏着千千万万个广东“厨神”!
是的,在顺德你永远闻不到某些污染严重的城市中,
那浓浓的雾霾味,
因为这个城市永远只会被菜香味笼罩,
从上到下,从早到晚。
02
我记得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
高楼还没建起来,附近都是低矮的民居,
而我小时候最幸福的时刻便是从这些民居给我让出的小巷中穿行,
家家户户的厨房窗,
排气扇勤快地把街坊邻居家所在做的菜香送到我面前,
有豆豉排骨、三杯鸡、清蒸桂鱼、茄子煲……
一路走过来,
我的感觉和普鲁斯特在花园中漫步一样愉悦,
在有些顺德人心里,食重于花,
甚至可以说是一碟菜肴胜海棠。
当然,我也不是总能闻出每道菜的味道,
比如说,
我最爱吃的白切鸡!
03
刚上大学我便决定在大二的时候去英国,
母亲听了便总会说:
“儿子,英国那边的菜听说难吃极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菜想在出国前多吃点,我做给你。”
“妈,我要吃白切鸡。”我高兴地大叫。
母亲做白切鸡也许不是最正宗的,
但却是我见过最讲究的,
多年深溺吃“鸡”中的我即使在异国仍记得一切流程。
04
对于白切鸡,最高境界便是
肉嫩而不柴,皮滑不脱落,血水恰凝固。
母亲说过大阉鸡便能做出这种感觉来,
所以她总会从乡下买一只回来,杀鸡拔毛全是自己做。
切配料前先将锅中的水烧开,
葱切段,姜切片,母亲用的姜片一定得是洗净带皮的,
这样煮的时候才会更好地去杂味。
锅中的水烧开后放入整鸡,
为了内外受热均匀,
我们也要让鸡的腹腔进水,
放入姜片葱段,一勺料酒,煮二十分钟就可以放入冰水,
鸡在热水浴中放松的肌体在冰水的刺激下会立刻绷紧,
吃的时候便会感觉到那肉质的紧致。
这时候便轮到我边切鸡肉,
边看母亲做那白切鸡的灵魂——葱头油。
母亲选的葱头都是老葱头,
新葱头会有一种涩让人的舌头无法完美体会鸡肉的鲜嫩。
锅中大火热油,
母亲将红葱头剥皮后用刀面拍裂置于碗中,
还未与热油拥抱前的红葱头即使脱去了面纱,
味道依然是“遮遮掩掩”,
待锅中油至八分热,
淋在葱头上,在滋滋响的一瞬间,
葱头仿佛被注入了新的血液,
散发出摄人心魄的香味,
最后倒入甜酱油或是咸酱油,
白切鸡的灵魂便大功告成了。
我相信每一个顺德人都不会忘记,
白切鸡在葱头油中浴火重生后的味道!
我爱顺德,我爱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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