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单向空间东风店店长书传。
今天北京下雨了,四点左右出去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穿着灰底白条纹的裙子,漏出了白皙的小腿,特别好看。我最近的生活,感觉挺糟糕极了,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特别是上班的时候,总是焦虑的,懒散的,没有什么斗志与干劲儿的,和之前的我不像是同一个人。变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我想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我在的单向空间东风店还没有书吧。
自从去年十二月底,从花家地搬到东风,如今三个多月过去了。得到最新的消息,书架差不多要在四月中旬安装完毕。希望我们能赶在423世界读书日的时候开业。
记得西塞罗说过,一个没有书的房间,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身体。唉,怪不得我整天魂不守舍的。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时候也忍不住在反思我的生活和工作。来单向空间已经两年多了,我会在书店这个行业一直做下去吗。不知道。
之前很喜欢的一部纪录片,《寿司之神》,里面的小野二郎九十多岁了,是世界上年龄最大的米其林三星厨师,他一辈子只做寿司,将寿司做到极致。在日本有很多这样的人,《编舟记》里的马缔光也,他们编一部字典就用了15年。去年在东京也看了很多书店,他们有的开了一两百年,有的甚至开了两三百年。
但有时候,我们也在想,那是别人,不是我自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或者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比如做什么工作,在哪个城市,结不结婚,那么到底该如何选择呢?
今天给大家分享的这本书是《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这是赫尔曼·黑塞的作品。黑塞的外祖父母和父母都是传教士,他很有天分,还是家里的长子,因此自然也被选定为传教士的接班人,但是他14岁却逃离了神学院,成了一位自由作家。从1907年到1961年,他在德国的报刊上发表了三十多篇文章来宣扬中国文化,但是他的书,却很晚才翻译到大陆。这本《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出版于1930年,35年后,也就是1965年,在台湾首次翻译成中文。当时的大陆只允许翻译所谓的“意识形态进步”的东德作家的作品。然后又过了将近20年,才被杨武能老师翻译到大陆来。
而我看到这本书的时候,距离他出版已经八十多年了。 书中的主人公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两人在同一所修道院里生活,尽管纳尔齐斯是歌尔德蒙的老师,但是他并不比歌尔德蒙大多少,两人同样年轻,同样才华出众。并且两人还有着比海更深的友谊,但他俩却各自选择了两种看似完全相反的生活。
纳尔齐斯对院长的任何命令任何建议都从无怨言,从无不快,他坚信自己注定了会过修道院的生活,于是他接受最严格最顺从的磨练。在苦修室里,他清心寡欲,斋戒念经,瘦骨嶙峋,每夜只睡两个小时的木板床,不惜将自己的心,自己的感官都钉上十字架。最终他从修士成为神父,进而成为了修道院院长。但歌尔德蒙并不是这样的,他喜欢夜间偷偷跑出去寻欢作乐,尽管犯禁,却是一次解放,一次体验,并从此一去不归。
在离开修道院之前,歌尔德蒙去找纳尔齐斯告别。
“你可千万别以为我完全在盲目行事,毫无预感。不是的。我愿意走,是因为我感觉到必须走,是因为我今天经历了那件如此奇妙的事情。但是,我并未想象此去只会得到幸福和欢乐。我想,道路将是艰难的。然而它也会很美好,我希望。能属于一个女人,委身一个女人就很美好啊!别笑话我,要是我讲的话听起来有些蠢。
“过于我来说,这是走向生活之路,是使生命变得有意义的路。唉,纳尔奇思,我不得不离开你!我爱你,纳尔奇思;我也感谢你今天为我牺牲一些睡眠。离开你,我十分难过。你不会忘记我吧?”
“别再折磨你的心和我的心啦!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我请求你将来再回到这儿来。我期待着这一天。要是什么时候你的处境险恶,你就到我这儿来吧,或者呼唤我吧。别了,歌尔得蒙,愿上帝与你同在!”
从此,歌尔德蒙永远走上犯禁和充满危险的道路,朝三暮四的爱情,尝遍了酸甜苦辣,经历了苦不堪言的死的磨难。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可是,谁说诗和远方就不苟且呢?
我给大家读一段,看看歌尔德蒙遭受的。
有些日子在夏天的绿野上,有些日子在密林里,有些日子在雪原中,有些日子在可怕的死神旁。
在挨饿的那几天,他是怎样感觉到死神在周围窥视着他,饥饿是多么令他难受,而且还多么的冷啊,多么的冷啊!再有,他是怎样在奋斗,怎样在对抗死神,怎样带着死亡的恐惧加狂喜进行挣扎的啊!在他看来,一个人所能经历的,不可能比这些再多一些了。这些感受或许可以和纳尔奇思谈谈,也只能和纳尔奇思谈谈。
但与此同时,到处流浪也让他获得了自由,敏感力和创造力。他成了一个艺术家,雕刻出了许多不朽的艺术品。
所以,任何选择都是有代价的,所谓的你得到了什么,就会失去什么,往往失去的和得到的一样重要。就像黑塞在书里借歌尔德蒙的口说出了真相。
唉,人生要是整个只有一种意义,享乐与事业两者可以兼得,而不为这干瘪的“要么这样一—要么那样”所分裂,这该有多好!创造,但不以生活为代价!生活,但不放弃高尚的创造!这难道压根不可能吗?
也许对某些人来说是可能的。也许有这么一些丈夫和家长,他们既忠诚,又不失去感官的享乐。也许也有这么一些安居乐业者,他们的心并不因缺少自由与冒险而萎靡不振。也许!可这样的人,他从来连一个也不曾见过。
一切存在似乎都是二元的,都基于某种对立;人要么是女人,要么是男人,要么当流浪汉,要么当小市民,要么富于理智,要么富于感情一那儿也同时见不到呼与吸,男和女同体,自由与秩序并存,冲动和理智共生;人总是顾此失彼,但失去的却往往与很的一样重要、一样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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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子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