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普通了,裹在一团灰雾里
在我贫寒的家里始终没有胖过
尖嘴,狭长的躯干,更像一只狐狸
只是你干净如无梦之睡眠,很自尊
只有你慵懒地晒了一天太阳
踩着肉垫横过落叶的庭院
偶尔抬起眼帘,瞳孔像两扇窄门
我才想起你远在森林里的投射
唯有你过着天才的截然不同的生活
有时你不经意地叫一声,又把闲散抻成一张弓
使我想起多年来我一直一厢情愿地爱着你
而你生活另外一种意旨中
你每次恩赐般迁就我的手抚摸你的脊背
触摸你一团柔软中闪电似流过的力
使我既柔情满怀又惶惑不安
什么是你容忍的,什么是你捍卫的
1989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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