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海以来,—群群海鸥便跟在我们船只后面,看起来相 当悠闲,翅膀是静止的。它们驾着海上的轻风,笔直地飞行,十 分漂亮。突然扑通一声,这一声响,从船上的厨房里传了出来, 仿佛给这些贪吃的海鸥发出一声信号,打乱了它们美丽的飞翔阵 列,仿佛在那挥动的白色翅膀中燃起一团烈火。于是这群海鸥便 乱糟糟地飞着,立即掉转方向,争先恐后地以最快的速度向海面 冲去。一会儿后,便又在海面上重新聚集起来相互争夺食物,但 却被我们船只远远甩在后面了。只见它们在海浪的缝隙中慢慢地
分享着那些天赐的食物。 中午,在燥热的阳光下,大海也懒洋洋的,差不多一动不
动,待到它恢复了力气时,它能教安静的天际发出一声呼啸。经 过一个小时的煎熬,像一块白色的巨大铁板般没有一点生气的海 面,便开始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先是轻微的爆裂,接着就冒出烟 来,终于燃烧起来。再等一会儿,它便会掉转过身躯,向太阳显 示它那湿淋淋的面孔了,现在则隐藏在海浪中和黑暗里。我们从 海格立斯峡道穿过,在峡道顶上昂泰便死在那儿。出去,就是一 片汪洋了。我们仅凭一条船便越过了合恩角和好望角,子午线和 纬线并排在一起,太平洋连着大西洋,接着便向温哥华而行,我 们便慢慢地向南海进发......一天早上,那些海鸥便突然间不见 了,因为我们离陆地已远,伴随我们的猛然间只有船帆和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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