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剩了一男一女, 更没有说话了。那姑娘将椅子移了一移,把棉被又整了一整,顺便在炕上坐下,问家树道:“你抽卷烟吧?”家树摇摇手道:“我不会抽烟。”这话说 完,又没有话说了。那姑娘又站起来,将挂在悬绳上的一条毛巾牵了一牵, 将桌上的什物移了一移,把煤油灯,和一只饭碗,送到外面屋子里去,口里 可就说道:“这些东西,也向屋里堆。”东西送出去回
来,她还是没话说。 家树有了这久的犹豫时间,这才想起话来了,因道:“大姑娘!你也在落子 馆里去过吗?”这话说出,又觉失言了。因为沈大娘说过,是不曾上落子馆 的,姑娘倒未加考虑,答道:“去过的。”家树道:“在落子馆里,一定是 有个芳名的了。”姑娘低了头,微笑道:“叫凤喜。名字可是俗得很。”家 树笑道:“很雅致。”因自言自语的吟道:“凤兮凤兮!”凤喜笑道:“你 错了,我是恭喜贺喜的那个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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