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说句公道话，杀死曹操的其实是舆论

说大家事儿讲小故事，欢迎收听由北京出版集团出品的，大家小书系列丛书解读，我是开浩。

上节我们说到我们历史上的曹操的狡诈是假的，那么这节，我们继续帮曹操洗白。曹操最大的争议，除了狡诈以外，另一个就是他妒才也就是说，他嫉妒有才华的人。他妒才到什么程度？在曹操的历史中，曹操杀了一大票有才能才干或者说当时的那种才子干将，而且这些人看似和他的统一大业毫无关系，注意看我说的是看似。说明我们这一节依然是在给曹贼洗白。

曹操这个变态杀人狂魔的第一罪证，我们要从三国演义的一个故事开始说起。这个故事是什么？我们要接一下上节的内容。

上节，我们说曹操这个人很狡诈，提到了曹操曾经假借献刀，然后自己去刺杀董卓的这个事。

然后在暴露了之后第一时间说我是来献刀的，然后把这个事情遮了过去，然后逃了出来。

回来之后，曹操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的意图董卓已经get√，他很害怕自己暴露，于是他就连夜逃跑了。他逃跑的目的和方向就是投奔自己的父亲曾经的拜把子兄弟。他父亲的兄弟的孩子也就是说自己的干兄弟这个人叫吕伯奢。

吕伯奢好心的接待了曹操并且把他安置在了一个空房子里，然后给他好吃好住的（你瞧瞧多好一个兄弟）结果在半夜睡觉的时候，曹操在那个屋子里就听到了有人磨刀，他就以为吕伯奢想搞事情，想把自己和自己的部下杀死。然后想去拿去领赏（被董卓事后发现下了通缉令）。

于是曹操就跟自己的旧部下陈宫，大家记住这个名字，一会儿还要用的到。然后他们两个人一起杀了吕伯奢一家8口人，这个事儿要放在今天绝对是头版头条中震惊中外的灭门惨案了。

但是说到这个行凶的过程有点意思，就是在杀了磨刀之人之后曹操发现柴风里还捆着一头猪，原来是他们磨刀是为了杀猪来招待自己的，这才知道自己错杀了好人，但是既然人已经杀了，又没法子了（主要是曹操没充钱 没复活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家全家全部杀掉。

你说这八口人死的冤不冤。曹操在杀完人之后说了他在三国演义里最经典的一句名言，就是“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谁听曹操这么一说都觉得曹操是个混蛋，就算是陈宫作为曹操的部下，他也听不下去了，于是和曹操分道扬镳。

除了正史以外，不同的资料都有过记载这件事，杀人的原因也是大同小异，都是因为误会了你，比如说《世说新语》里，曹操是因为吕伯奢一家被对蛮好的，他反倒起了疑心。你看这个人混不混蛋。

但是同样这个故事的疑点也很容易发现。如果你说这件事真实发生了，曹操干了这么大的坏事，他为什么会让人知道？既然你要灭门，灭门的目的是为了灭口，你就不应该让历史或者让别人知道这些事。每个人不会掩盖自己的罪行的，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就是他可以杀掉吕伯奢一家，只为了灭口，他为什么不能把同行的陈宫干掉？或者说跟陈宫串通好口供。如果你看了后来的故事，你就知道陈宫活下来是有小说的目的（配角光环），他是为了塑造一个极其正面的形象的。

而正史中陈宫却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一会儿再说，我们先来说，正史中这个故事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在正史中记录了类似于这样一段故事。前半段跟三国演义一样，也就是曹操出逃，紧接着这个故事发生了变化，在曹操投奔了吕伯奢之后，刚好吕伯奢不在。然后吕伯奢的孩子有一帮狐朋狗友，看着曹操开着豪车，于是就要抢劫曹操的马匹以及他的财物。

当然曹操肯定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主，他又能造反又能跑去刺杀董卓，他就肯定不是一个善茬，于是曹操和几个亲信一起抵抗了这一场抢劫，并且把这帮兔崽子亲手给干掉了。

你看看这件事儿不就是当时的今日头条的标题，而且几度反转耐人寻味，首先是只因为杀猪招待客人吕氏一家惨遭灭门。但是深入调查以后发现，曹操杀人的动机不是怀疑主人家爱自己，而是主人真的想杀害自己，曹操不过就是防卫过度而已，他的形象从一个杀人狂魔一下子就变成了勇斗歹徒小伙子的形象。

没错，历史和新闻一样扑朔迷离，有时候证据只要稍微变化一点儿故事立刻就不大一样了。但同样这个故事引出了三个问题：

（一）曹操，是不是真的喜欢滥杀无辜

（二）陈宫背叛曹操是不是在伸张正义

（三）曹操一生杀掉了很多文人，是不是曹操这个人嫉妒比自己好的人。

我们来说，三个曹操“滥杀无辜“的事情，用滥杀无辜的例子来探索一下我们刚才提到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滥杀无辜的罪证要回到三国演义里，《三国演义》里有很多有节操的人，你比如有个人叫陈宫，就是刚才和曹操一起杀了吕伯奢一家的那个就不讲。

他（陈宫）在和曹操分开以后，就投靠到了另一个当时很有势力的人手下，这人叫吕布。在三国演义中，吕布的排名是第一的武将，自古都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说法，也就是说这是地表最强的人和马。

到后来曹操打赢了吕布抓到了陈宫，此时的吕布是跪地求饶，而陈宫是誓死不从曹操，这个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这个故事其实当时看的时候很震撼，武力值顶尖的吕布在战败以后怂的XX（河蟹大神到此一游……），而这个谋士出身的陈宫，却英勇就义，这是一个很好的故事。

但是故事还是故事，我们还是用一种新闻发展的视角来研读这个故事。由几个小记者深入调查以后发现，既然吕伯奢一家灭门惨案不存在，但你说陈宫的叛变，其实是另有意图的。那这件事情肯定不是因为他杀了吕伯奢陈宫才叛逃的。正史中陈宫的叛变是因为曹操的原因，是因为曹操杀了陈宫的好友。

你看这个曹操不是更可恨吗？你先不要着急，听开浩继续讲下去，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原来在曹操开始创业的时候，有一大票人跳出来数落曹操，这就跟现在的键盘侠一样，就是不干正事儿就专门数落那些出来拼命的人。然后说曹操不过是一个小屌丝，而且开始挖曹操祖父的八卦。

曹操的爸爸是太监的养子，那曹操就有一个梗了，那曹操真的就是宦官之后，这不是相声里戏说的（祖传太监），他是真的宦官之后。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以至于曹操一招兵就会有人跳出来，你看太监的孙子又出来招兵了，大家快来看，你看这种人不就是现在键盘侠人肉别人的资料，这种人讨厌至极。

但是仅仅是人肉也就算了，你说这种负面新闻会影响到曹操事业的发展，就像今天有明星又有啥负面马上请公关出来，花钱摆平一样，那曹操的摆平方式是什么？

曹操屡次禁止之后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强烈，你越管他越要说，于是曹操只能用杀一儆百的方式处理问题，而被杀的人中就有陈宫的朋友们，这个事件惹怒了陈宫，于是他背叛了曹操。

后来的故事差不多了，曹操打败了吕布问陈宫，你要不要回来，咱俩和好如初。陈宫文人傲骨就出来了，他一方面担心这个曹操给他穿小鞋，因为毕竟他背叛过曹操。

另一方面又抹不开面子，于是了死活不答应，曹操就很生气，你上次为你的朋友没有考虑老板的立场，我已经很难做了，我现在让你回来是给你个台阶下，你也给我个台阶一下好不好，于是他就半生气半威胁的问陈宫，你还想不想让你家人活命了？

然后陈宫对曹操说：自古仁义的君主都不会杀死我这样有骨气的人的家人，我家人活不活是公说了算不是宫说了算，注意陈宫文才还不错，前一个是指曹公就是说你说了算，后面宫能是指自己，不是我说了算。

这要换做你，你想一下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下得来台？你不是要文人风骨？那么砍了你成全你就好了。但是曹操念及旧情，陈宫毕竟是自己的老部下，于是陈宫的老母亲被曹操一直供养着，这都是有史料记载的，直到这个人死了。陈宫据说还有一个女儿，最后她出嫁的嫁妆都是曹操给他准备的。

做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你觉得曹操够义气吗？

曹操杀陈宫这个还算好理解，有人说陈宫的才华比曹操都高，但是你说在这件事上，我只看到了曹操一忍再忍的仁厚。陈宫虽然辞职都很过瘾，可是你说这种过瘾顶什么用，什么事业都没有做成，老娘都是别人给送走的，这种面子不要也罢。

第二个说曹操滥杀无辜的罪证，就是许攸和孔融之死。

上节我们说到曹操有一个谋士，也就是那个帮他干掉袁绍军团的人，这个人叫许攸。有听众就说开浩你说的不对，许攸最后不是还是被曹操杀掉了，你为什么说曹操要忍让许攸？

在这一点，《三国演义》和正史的还讲的比较一致，就是许攸像一个恋爱中的那种调皮的少女，经常跟曹操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经常跟他戏弄。而曹操总是很宠溺的，对他和颜悦色。就像是何炅看着谢娜、陈小春看着应采儿一样。

但可惜的是这个许攸不是私下里跟曹操作，他还在外面作。他做了一件所有管理者，哪怕是小情侣都不能容忍的事情。那就是煽动人心。

有一天许攸就指着那个城门对居民下人们说：要不是因为我，曹阿瞒他能过这个门吗？这句话，对曹操的伤害太大了。

曹操批注的《孙子兵法》有这样一句话：谓道之以教令，这句话是批注在《孙子兵法·计篇》里，孙子曰：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

啥意思呢？孙子认为统治的最高境界就是上下齐心，曹操说，我太同意了，我就要好好做规矩给老百姓洗脑，让他们都服服帖帖听我的。题外话，曹操的政令水平，是中国古代排名靠前的。

结果许攸不但没有get到曹操的管理手段，还煽动手下和曹操背道而驰，这是大忌，曹操才杀掉他。

另外孔融之死就更有意思了。孔融最初聚集在北海，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山东及山东周边。而孔融这个人小时候让梨，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让驴给踢了，挺乖的一个小孩，长大了就开始胡作，作到自己不得不死为止。怎么作的？

本来孔融的地位不低的，是孔子的后人，在舆论口上有优势，在北海还有势力，曹操拉拢孔融都来不及呢，只要孔融稍微给曹操一点好脸的话，曹操肯定贴上来的。

就像是很多单干的人，如果有个企业收留他，他还能被逼成创业小老板吗？郭德纲说过一句话我就很喜欢：当年我想给你们当狗，你们怕我咬你，踢我打我，把我赶出去，现在我成龙了。

每一个出来单干的人都有一股傲气，这个傲气，就是你可以不要我，但是别践踏我。

曹操也不例外，在他小有所成的时候，想要进一步收复北海地区，孔融的部下建议孔融投靠曹操，孔融不但不从，反倒杀掉了这个部下。

不投降就不投降，孔融嘴还犯贱，还在碎碎念曹操宦官后代的身世，不但如此，还经常给曹操发私信公开挑衅曹操，（刚才我们讲曹操杀掉陈宫的朋友们，也提到了这个问题），而且孔融总是利用自己的舆论位置，发布一些惊世骇俗、不符合当时伦常道德的信息。

这就好比你享受着曹操的特殊津贴，还说着对曹操不利的言论，对于一个只能产生阻力，并且一看就是个刺头的键盘侠，和平年代当然不能怎样，当时的朝廷可是已经被曹操控制了，那孔融的后果，还用多说吗？

有才华没错，但是这个才华，不要去伤害你惹不起的人啊。孔融不是死于曹操之手，而是死于没有职业道德。孔融也好许攸也好，都是一些不合格的喷子。

第三个争议比较大的或者引起大家认为曹操是妒才的，那就是杨修之死。

杨修之死可以说是曹操滥杀无辜最大的证明了。有一些人可能不了解杨修是咋回事，我们来简单的给大家勾勒一下杨修的一个故事。

三国演义中，杨修被誉为最懂曹操的人，每一次都能准确的揣测到曹操的意图，并且做出相应的反馈，年纪轻轻成为了曹操的秘书长。但是这个秘书长却反复的挑战自己领导的底线。

他是怎么挑战领导的底线呢？杨修把自己作死拢共（总共）分三步：

1.曹操造花园，在门上写了个活字，所有人不知道什么意思，杨修美滋滋的说：门里有活就是阔字，丞相（曹操）嫌门太大了，把门改小点。听我的，准没错，我多了解曹丞相啊，他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他中午吃的啥。曹操听说后，表面上美滋滋，但是内心觉得这个人说话不体面。

2.有一天有人送曹操礼，一盒子糕点，曹操就在盒子上写了三个字：一合酥（注意不是盒子的盒，是合计的合）我们不知道曹操啥意思，可能是练字，可能是曹操有点强迫症必须给物品打标签，或者可能是曹操想要赏赐给下人，又怕记不住提个醒，但是杨修就擅作主张的：曹丞相的意思是一人一口酥。让大家分着吃，于是就给点心分了。曹操表面上很开心，但是心里头烦死自作主张了。

3.上节我们讲了曹操说自己梦中杀人，让大家不要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靠近，这个故事还有后续故事，大家都相信了之后，杨修却说：不是丞相能梦里杀人啊，是你们一个个没睡醒啊！梦里怎么可能杀人，你们也太好骗了吧！这不就是在老板背后揭老板短吗？谁不知道曹操是在撒了一个公开的谎言。

经过杨修这三次自作主张的折腾后，隐忍力再好的曹操也终于忍不住了，这天正好打仗，正在打也不得，不打也不行的节骨眼上的时候，军中夜间需要口令，有人就来问曹操，今晚的口令是啥，曹操看了一眼自己碗中的鸡肋，于是顺口说：今晚的口令是鸡肋。

杨修听了口令后，说了一句：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然后自说自话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去（他可是秘书长啊，他有啥动作，大家不都受影响吗？）于是别人就问他为啥，杨修说：丞相说这场仗就像是吃鸡肋，吃吧？又难啃肉又少，不吃吧？还舍不得扔了，别看鸡肋不大，还挺香。进军赢不了，不进军又丢人。与其在这里磨磨唧唧，不早点收拾回家咯。

你说这人烦不烦？老一天到晚唧唧歪歪地，正事不干就瞎揣测，曹操忍无可忍，以煽动军心的罪名砍掉了杨修。

有人就根据这个故事，说曹操讨厌有人懂他。凡是有这样想法的人，一定是没当过老板，换个角度你一下就懂了。你知道下一笔钱干嘛用，和你直接用这笔钱去做这个事，是有本质区别的。知道钱要干嘛用，这叫聪明，无伤大雅，直接用钱，这叫挪用公款，这是犯罪。本质发生了变化。

杨修只是个秘书长，能准确知道领导心思，这是优势，但是你不请示就执行，这不是聪明不聪明问题，这叫越俎代庖，你压根没把领导放在眼里，这是职场大忌。

历史上杨修的死也是这方面的问题了：

历史上杨修也是因为做了不是自己职权范围的事情，利用职务之便谋取自身利益，是个搞政治投机的主，这种事放在今天，也是杀无赦的。

历史上的杨修参与了曹操继承权的问题，他明知道曹操开始厌恶自己的一个儿子，叫曹植，没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文学家曹植，但是他还公开表示自己扶植曹植的意图，如果不杀他，意味着曹操可以放任手下们提前抢夺继承权的问题，有可能导致上下不和，朝政一团混乱。

加上杨家的身份本身很敏感，杨修的爸爸又是支持曹操上一个东家东汉的，曹操只好杀掉杨修来保全杨家，最终杨修的全家，只有杨修一个人被杀，所有人都寿终正寝。但曹操落了个妒才的恶名。

如果说我们刚才讲的三个故事是曹操偶发善心，在杀了人之后，良心不安的表现。但是另一个曹操没有杀掉的人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当时的时候，曹操手底下有一个谋士，叫做荀彧，也就是那个表情包狗货。他本来投靠曹操，是希望曹操帮助当时的朝廷，没想到曹操干着干着，把朝廷给干没了，荀彧就觉得曹操变了，一直跟曹操吵架，曹操也就任他闹来闹去，只要不出圈，不造成恶劣影响，曹操总是笑脸相迎。

吵得最厉害的时候，曹操给荀彧安排了闲职，让他拿着工资骂曹操，曹操始终没有动杀心，而是对他很好，还跟外人说，他是我的子房。

当初汉高祖刘邦打天下的时候，有一个功臣叫做张良，我们常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就是说这个张良的，过墙梯是鲁班造的，就是古代打仗用的云梯，封建时期，攻城都用过墙梯，类似于我们现在的消防车，是一种很有效的攻城手段，是古代的小坦克，能把张良的计谋和云梯并称，说明在世人眼里，张良比诸葛亮神多了，诸葛亮是被三国演义神话了，历史上的诸葛亮是很窝囊的，我们从出师表就能看出来，他一直在跟刘禅说，我求求你了，我出去打仗了，你不要在家里作，你看这个憋屈的，而张良不是这样张良是真的有才。荀彧死后，追赠谥号“敬”（尊敬的敬，曹操意思是，我很尊敬你啊）。

当时像荀彧这样被养着的人，当时其实有一大批。比如有个人叫徐庶，在曹操帐下很多年，也不给曹操帮忙，还吃着曹操的喝着曹操的，没事的时候，曹操说你给我想个主意吧，然后徐庶说：你要去那儿植树造林，提一些不痛不痒的这种招数。落了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美名，就没有人想，曹操忍让着他这样同床异梦，才是真的了不起，才是真的大格局

《孙子兵法》有云：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善于打仗的人，都看着趋势，而不是挑手下人的毛病，所以能选择合适的人顺势而为，曹操的批注是：我也要跟随趋势，善于变通，不要刻板偏见，合理的任用每一个人才）。曹操最在意的是大势所趋，而不在意某个人是否践踏他的尊严，是否支持自己，所以每一段羞辱都被曹操吞到肚子里，他不在乎，而不得不杀人的时候，是因为有人破坏了自己的“势”。想要阻碍自己创业。

回来说曹操的格局，他所有杀的人，只有一个标准，耽误他进程的人就要被他弄死，这种格局观是跳出善恶的，甚至是有一些不择手段的，这在和平年代当然是不允许的，但是在乱世里却是非常好用的手段。（就好比甄嬛传中的甄嬛，为了得到地位，很多时候也是不择手段的，你不一样也挺爱看嘛，曹操的不择手段，咋就不理解了呢？）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

杀掉活要面子死受罪的陈宫，客观上成全陈宫的名声；杀掉目中无人的许攸，是因为许攸煽动军心，夸大其词，破坏内部团结；杀掉聪明绝顶的杨修，是因为杨修利用职务之便，公开炫耀自己越俎代庖，造成了恶劣影响；杀掉嘴贱的孔融，是为了别让他耽误自己创业。

但是无论杀谁，妒才的恶名曹操自己背负了，难道曹操自己没想到吗？

我们的剪辑小哥哥跟我调侃过一句话：他说三国演义里有一句话：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这里的负本来解释位辜负，也就是说，宁愿让我辜负全天下人，也别让全天下人辜负我。你再把“负”解释为背负，曹操的意思就大不一样了：我宁愿背负世间所有的恶名，也不要在这个世界做个一身正气的笨蛋，我要改变这个世界，而我，也确实做到了。

话说回来，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另外一种好听的说法其实我们今天常说，那就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曹操并不是不能容忍比他有才华的人，而是不能容忍耽误他前行的人，他始终不忘自己统一九州的初心，牢记还世人一个太平盛世的使命。这就是曹操的格局。

和每一个创业的帝王一样，我要还这个乱世一个清明。

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曹操和任何一个开国的帝王都不太一样，开国皇帝往往都在自己离开之前，灭掉自己的重臣，或者贬谪重臣，为自己的孩子铺平道路，曹操应该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死前并没有加害同僚的人，说曹操妒才，大约是实在不知道说曹操哪里不好了吧。曹操如果真的妒才，也不会有后来司马懿篡权的事情了，因为以司马懿之才，曹操早该杀他8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