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杜牧有一首诗《苔》: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这首淹没在中国诗词歌赋的汪洋大海中的小诗,近几年才被人打捞出来,从无人知晓,变得家喻户晓。
诗中所写的苔花,其实是不存在的。
因为苔藓不开花,它仅有最初级的茎和叶的形态,无花无果,靠孢子繁殖。
当然我们不必苛求一位古代的诗人。
那看似如小花的,其实是苔藓的孢子囊。
这“米”也不会是大米,更可能是小米,因为一般小小苔藓的孢子囊,也就如小米颗粒一般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的苔藓,在初春的清寒中却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了微弱的温暖,于是开枝散叶,展现出别有韵味的生命姿态之美。
三月初的江南,人们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而我回到故乡屯溪过春节,偶然在水光潋滟的新安江边,被那些袖珍的“苔花”迷住了。
它们色彩鹅黄嫩绿,自是淡雅;而那“苔花”的形状,更是酷似一群迷你的小鸟脑袋,挤挤挨挨的在春光中欢快地歌唱。
我不识他们的名字,亦无意去查,我只是如古代的杜牧一样,被她们的美惊呆了,迷住了。
唯余欣赏与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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