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金隄先生提到英国绅士近年来也为“语”与“文”的问题伤脑筋(《当世作家》,书评,三十七年七月十一日天津《大公报·星期文艺》),但是他提到的《当世作家》的编者费尔泼斯(Gilbertphelps)的问题,“跟我们的问题刚刚相反”:
我们是努力要把“文”拉近“语”,他却是责备有些无线电工作者把无线电上的语言——因此就是一般的口语——演化成另一种语言,跟“文”脱节;他希望无线电能起十八世纪伦敦咖啡馆的作用,润饰口语,使它接近文体,或者不如说,两头拉,使“语”与“文”糅合。
金先生紧接着说:这一点值得我们参考:
文字迂腐固然与现实脱节,失了它的价值,而完全迁就口语,甚至迁就它的模糊与拖杳,也未免矫枉过正。“白话运动”应该是两方面动的,一方面笔下的“文”力求近于口中的“话”,另一方面“话”也该尽量取得精确、生动、“文”中一切优良的品质。
笔者也有过类似的“两头拉”或“两方面动”的主张,但是现在最感兴趣的是英语的口语化或白话化的动向。还有,金先生介绍的费尔泼斯的讨论简直跟陆、刘两位先生的讨论一模一样似的。
不过仔细一看,到底不同。金先生说得明白,《当世作家》里面的:
十二篇论文原先都是不列颠广播公司办的无线电演讲词。口语的条件和时间的限制(每次演讲约占二十分钟),拨开了冗长的可能性——一篇篇都小巧可喜,读来绝不令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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