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这个字现在大多数人把它理解成“羊大为美”,上面是一个“羊”,下面是一个“大”。甚至《说文解字》当中也说,“美者,甘也”,为什么是美,美就是甜美、甘美、好吃的意思,“从羊,从大”。因为羊肉是主要的膳食来源之一,所以它是美味的,所以说为“甘也”。
但是,“美”的甲骨文的写法当中上面是有点像个羊角的样子,也有点像花枝草叶的样子,下面是一个人,一个人张开双手像一个“大”的样子。因此文字学家推测说“美”这个字要么是人戴着花草,就是人头上戴着花冠,要不就是人头上戴着像羊角、牛角这样的饰物,这比较接近“美”这个字本来的样子。就是说“美”首先是一个人,他的头上有装饰物,这个装饰物有可能是自然界的花花草草,也有可能是羊角。
还有文字学家认为这是祭祀时的一种装束。比如舞蹈时,或者祭天祭地,扮演成羊扮演成动物,以此作为一个牺牲的样子,与老天去沟通,让老天来欣赏。这也是一种推测。总而言之,“美”这个字准确而言应该不是“羊大为美。
有很多和美比较接近的字,比如说孟姜女的“姜”,下面是一个羊,下面是一个女,姜这个字最早的含义就是牧羊女。还有“羌笛何须怨杨柳”的“羌”,上面是一个羊,下面其实是一个“人”字,是指西边的部落,很会打仗,很会放牧,这个族群称为羌族,羌族就是牧羊的人。“美”这个字很有可能也是和“姜”、“羌”有关系。所以“美”这个字上面有可能是戴着羊角。
现代西方以来也把美学传递过来了,朱光潜先生就是在民国时的一个很重要的美学家,他写了很多谈论美的文章,也把康德关于美的著作,黑格尔关于美的著作带过来了,美学在上八十年代也是很兴盛的。有一句话,说“实现美就是实现无目的性的目的性”,就是纯粹的美,只是欣赏它,不去重视它的功能性。
所以美的本来价值是无目的的目的性。你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只是纯粹地做它,而没有考虑它的功能,没有考虑它的功利,没有考虑它的价值,你看山的时候只是看山。比如李白说的“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只是看山,只是一个纯粹的目的,这个时候你会体会到大自然融为一体的美感。你去欣赏一棵树也只是纯粹地欣赏一棵树,不用调动你的学养,不用调动你的经验,你只是和这棵树在意识层面融为一体。美更多的是一种来自于你的修养,你的意识状态,你能不能进入到一种纯粹的欣赏当中,而不会牵扯到欲望、利益、功利、名利的各种现实因素的考量。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了一句“反动”的话,他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当美成为一种大众所共同接受的标准的话,就会出现问题,因为美不可能有一个一样的标准,所以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所以要善于用自己的直觉发现美,而不是用他人的判断去发现美。
美一定是多元的,而不是单一标准的。很多时候登山都有这个经历,感觉山顶的风景反而没有山腰的风景好;可是山顶又是另外一种境界,这种境界就是庄子说的逍遥游一样的境界,这又是一层美感,也是一层心理体验,境界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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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音乐太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