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韦先生在《目前所需要的文字改革》那篇文里(本刊《观察》四卷九期)说到“风行一时的是‘八不像”的白话文”。“八不像”是:
不死不活的,不文不白的,
不南不北的,不中不西的。
他教我们学白话文“必得跟说白话的老百姓学”,“得学京油子的北平话”。抗战期间陈梦家先生有《怎样写白话》一篇文(昆明《中央日报》,二十八年十一月一日),反对“伪白话文”或“假欧化语”,主张用旧小说“和活人的白话做我们写白话的范本”,跟陆先生的意思差不多,只是没有确定“得学京油子的北平话”。陆先生的文章发表后,刘学濬先生又有一篇《汉字的改革》(本刊四卷十六期),写的是道地的北平话,前大半篇是对陆先生的意见的讨论。他说:
白话文这东西是个工具。他得受使唤才行。眼下白话文用在说不清有多少方面。如果光拿京油子那一套辞汇去对付,那那能够办得到。
他“觉得白话应当是‘北平话教育化’”。
这些讨论教我们想到英语的类似的动向。蔡士侯先生介绍过美国弗来希的《白话艺术》(Rudolfglesh,ph.D.TheArtofplariJalk)(本刊二卷四期《英文的中国化》)。弗来希说,现在要找寻那明白晓畅的言谈,是不容易了。他所谓“白话”,就是说得最清楚、最容易使人了解的那种语言。他说:
“白话”是人民的语言。正如同我们中国的白话文从旧式的文言文中解放出来一样,它能够使文字简洁明白,为大众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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