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古圣王的德性

2023-05-29 09:44:1420:57 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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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代，圣君一心所系的不仅是天下苍生的温饱和百姓的安居乐业，更为重要的是民心的教化、社会风气的祥和。这样的境界，岂是那些以自力更生为德的清高者所能相比的？都说孟子好辩，实在是邪说四起，不辩不足以明道呀！

滕文公上·第四章

当尧之时，天下犹未平，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草木畅茂，禽兽繁殖，五谷不登，禽兽逼人。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尧独忧之，举舜而敷治焉。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泽而焚之，禽兽逃匿。禹疏九河，瀹济漯，而注诸海；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后中国可得而食也。当是时也，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虽欲耕，得乎？
后稷教民稼穑。树艺五谷，五谷熟而民人育。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放勋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又从而振德之。’圣人之忧民如此，而暇耕乎？
尧以不得舜为己忧，舜以不得禹、皋陶为己忧。夫以百亩之不易为己忧者，农夫也。分人以财谓之惠，教人以善谓之忠，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是故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孔子曰：‘大哉尧之为君！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尧舜之治天下，岂无所用其心哉？亦不用于耕耳。
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陈良，楚产也。悦周公、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彼所谓豪杰之士也。子之兄弟事之数十年，师死而遂倍之。昔者孔子没，三年之外，门人治任将归，入揖于子贡，相向而哭，皆失声，然后归。子贡反，筑室于场，独居三年，然后归。他日，子夏、子张、子游以有若似圣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强曾子。曾子曰：‘不可。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尚已。

好，我们接站往下讲，当尧之时，天下犹未平，这个在尧的时候，天下因为遭到很大的洪水，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到处都是在闹这个水灾。草木畅茂，禽兽繁殖。水一多，草木当然容易长了，那么里面藏着很禽兽在里面繁殖。五谷不登，水太多了，种植也不容易收成的意思了。禽兽偪人，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说整个国家里面都是水，那么自然助长很多禽兽繁衍过盛，禽兽处处也都有伤人的事情会发生。在这个国家里面到处都是禽兽鸟迹。那也就代表说，人被禽兽逼得没有什麽地方安居的意思了。

尧独忧之，举舜而敷治焉。所以尧当时看到这个情况，对于这些众生的生计，非常得忧心。人简直没有地方可以住了。举舜而敷治焉，敷就是广布的意思，最后他就举了这个非常贤良的人叫做舜，来普遍来治理这个中国，让这个百姓可以安居。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泽而焚之，禽兽逃匿。那么舜一个人也不能管太多的事情，他就分工合作，他就派这个益让他来主火之官，掌这个火，他有权利哪里要烧，他可以主宰。“益烈山泽而焚之”，他就在山里面，看哪一个地方需要烧，把它烧得干干净净了才可以住，把鸟兽逼走，“禽兽逃匿”。

禹疏九河；瀹济漯而注诸海；然后又举大禹，他疏通了中国的九大河道，在瀹跟济跟漯这几条的河，把它疏通、把它疏导到海里面去，这个海大概指的就是渤海。决汝、汉，排淮、泗，再把汝、汉跟淮、泗四条的水，把它给疏通。而注之江，把它排到长江里面去。然后中国可得而食也。经过这一番的垦荒之后，这个中国才有办法让百姓可以耕种可以安居，叫做“可得而食也”。

当是时也，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虽欲耕，得乎？在那个时候，禹在外奔忙有八年，而且这八年经过自家门口有三次，都没有时间可以进去看看他的妻小。那忙到这样要他自己耕种，还要能够治国，有办法吗？他现在还是在讲这个许行不是批评滕君吗，对不对？那么刚刚孟子稍微举几个问题，责难一下，让他知难而退。然后现在要来实际地说明，说明古代的圣贤都在做什麽，古代的贤君在做什麽，哪里还有时间还可以耕种？就像这样，做了那么大贡献，像尧、舜、禹为国家做了这么大贡献，难道他还没有资格让人民耕种去养他吗？人民都还不能养他，他都还要自己去耕种，那岂不是还要饿死吗?

后稷教民稼穑，树艺五谷；五谷熟，而民人育。这个后稷，再来讲这个贤人，后稷是尧时候的稻谷之官，他的名字叫做弃。他是周的始祖了，那为什么叫做弃呢？说明一下：后稷的母亲，有一天在外面踩到了一个巨人的脚迹，然后回去之后，竟然怀孕了，就怀了这个弃。然后他生出来的时候，她的母亲认为这个儿子不吉祥，为什么？因为踩到一个巨人的脚迹而怀孕，她认为不吉祥，然后就把他抛弃在小巷子里面。在地上的时候很多牛马在那里走，可是不敢去踩他；然后又把他放在那个冰上要把冰死，结果有一个大大的鸟飞过来，用它的羽翼把他给包起来了，不让他在这个冰上，把他给保护得很好。然后她看着他奇怪，把他丢掉也不死的，就把他拿回去，又养他了，所以把他取一个名字叫做弃。

到长大的时候，尧让他居后稷之官，后来他封于台这个地方，就是周家的始祖的地方，他号称后稷。那后来的子孙，代代都领他的俸禄，到第十五代的时候就是周武王，十四代的时候就是周文王，而有天下，所以说后稷就是周的始祖，是这样来的。

后稷，他当时在尧的时候做后稷之官，他的责任是什么？要教导百姓稼穑，稼穑是什么呢？就是种谷物跟收谷物，叫做稼穑。种叫做稼，收叫做穑。它其实意思泛指一般的农事了，后稷专门教导百姓怎么样做农事。因为在这个以前，百姓都没有耕种，那么都靠这个野生的，靠野生就必须跟禽兽相逼，对不对？教导他们把它烧光之后，还给你这块地，我教你怎么耕种？那这个功德很大，对不对？“树艺五谷”；树艺就是种植五谷，“五谷熟，而民人育”。这个五谷能够透过人们的种植而成长，那百姓就不怕饿死，对不对？

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说人们的习性是这样，人们的道是这样。饱食、暖衣给他吃得饱，穿得暖，“逸居而无教”，而后闲居，但是没有任何教化，没有任何礼教，“则近于禽兽’。这个人渐渐就只会纵欲而已，所以叫做近于禽兽。禽兽就是纵欲而已，喜欢的就一直吃，没有什么礼教，没有什么道义，是这样。那所以这个人是这样，不能没有什么礼教的。

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那么这个圣人非常地担忧，圣人指尧舜，然后就派这个契做司徒，司徒就像现在所谓主宰国家的教育部部长之类叫做司徒，管这个学生的，就叫做司徒了，他其实就是后来商的始祖了。“教以人伦”，人伦是什么呢？伦就是次序，是什么东西呢？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那这一段，如果各位看尧舜的帝传，就会看到是怎么来的。当时尧舜为了要教导这些人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尧把权利给舜，叫舜好好地治理，舜就找了好多贤人，契就是其中一位，司徒还找很多人，一起研究。研究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定要简化，简单到百姓听得懂。因为人跟人的关系很复杂，最后他们一直研究，一直归类，最后就发现其实不复杂。

人跟人的关系只有五等，就是上跟下的关系就叫做君臣；家庭里面父子的关系；夫妇的关系；兄弟之间呢？兄弟还不止亲家的兄弟，在外面比你大的也叫兄，比你小的也叫弟，这个叫做长幼，长幼就是有序；朋友之间的交往就是有信，不外乎这五等而已。把这这五等的关系弄好了，也就等于把天下的关系给弄好了。

放勋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又从而振德之。’放勋就是尧，帝尧的号就叫做放勋。尧怎么说呢？说“劳之，来之”，说劳苦的要慰勉他；“来之”，说来归的要抚恤他。“匡之，直之”，说用心偏斜的要匡正他；行为乖违的要矫正他，叫“匡之，直之。”“辅之，翼之”，说，帮他树立品格，扶持他奉行他的志节，叫“辅之，翼之”。“使自得之”，最后让他的本性天良自然地发挥，自自然然。“又从而振德之”，只是自然还不够，然后再激励他，使他不懈怠，去树立他的志节。这个就是尧对于百姓的教化，他认为应该要做到这么多，他整日都忧国忧民，都在做这些事情。

圣人之忧民如此，而暇耕乎？现在他在回答问题，各位，说圣人他们治国，他们设想如此细腻而深远，就忙着这些事，忙得不可开交，连回家都没有时间，还有时间耕种吗？如果不亲耕就不是明君的话，那么尧舜禹汤都不是明君了。他这一次还是在凸显说，你们的所谓的师父那个许行，简直是幼稚的谬论，毫无远见。不过他不像我这样骂人，我这样骂人就不能当孟子了嘛！各位，就是要像他这样，温文儒雅，然后只是说一些以前的圣贤的事，这样就够明白了。

尧以不得舜为己忧，舜以不得禹、皋陶为己忧；尧他的职责是什么？就是要找出舜这样的人来治天下，舜的职责是什么？找出禹跟皋由这样的人来治天下；禹是他找出来的明君，皋由是他找出来的狱官，就是犯罪的人都他来治理的。他们在位，他们只需要担忧这个就算是尽了他们的本分。夫以百亩之不易为己忧者，农夫也。他说，一百亩的地能不能种得好？有没有除草，有没有播种？那种人应该担忧的是农夫的职责，你只是个农夫，而不是治天下的人。治天下的人不以那百亩为忧了。各位这样懂吗？每一个人的职责不同。这个在说什么？这个在影射许行，连职责大小都弄不清楚；然后那个陈相竟然以此大为感动。这个实在是太幼稚了。

分人以财谓之惠，教人以善谓之忠，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说，把天下的财然后散给天下的人去用，叫做惠；“教人以善谓之忠”教人家，教百姓怎么样有善言善行，这个人是最为忠直的人，叫做忠；忠是什么，忠于天下，不是忠于哪一个人的问题。“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替天下找出仁人异士，让他来管理天下，不至于误了天下，各位误了天下是很大的罪，对不对？那如果能够找到一个仁人异士，然后让天下能够管理得有条不紊，这就是最大的功德。以上这三者就是一个仁君的职责。

是故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所以说把天下送给人是简单的，各位，让国是简单的，但是要让给一个仁人义士，这个不简单呐，对不对？选一个英明的人来治理，才不会误众生，这个是最难的。尧看了好久看了好多年才看到一个舜，舜看了那么多年就是一个禹，对不对？不简单的了。

孔子曰：“大哉，尧之为君！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孔子怎么称赞尧？他说太伟大了这个尧，他做他的君，你看我们都知道天是伟大的，可是效法这个天，效法最好的，只有谁？孔子说只有尧了。“荡荡乎”他说他就像天地一样，广大而无私。光明而磊落，“民无能名焉”百姓想找个好形容词，来形容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各位，我们怎么形容释迦佛？我们说他是英雄，我们说他是明师，我们说他是觉者，对吧？我们有好多词，说他是世尊，好多名词可以形容他。各位，我们怎么形容尧？真的你找不出什么形容词，他就是伟大到那么平实，跟天地一样。各位，你何时称赞过天地什么，你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他。

一个许行，只是把一百亩的地给耕好，带了一二十个徒弟，自力更生，他这小小的善就有什么值得谈的，哪一个农夫不是自力更生，各位，对不对？你何必感动这样！然后跟天地一样伟大的人，你一眼都看不出来，到底怎么了？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说，太伟大的国君，不愧为国君，什么人？舜。“巍巍乎”那么高大的样子。“有天下而不与焉”。天下，尧送给他，可是他一点点对自己都不起一点点的贪念，一点点都不私有。在他来说，天下是公家的，我只是管理的。

尧舜之治天下，岂无所用其心哉？亦不用于耕耳。说，你看看尧舜，他们治天下治到这样，哪里是不用心呢？对吧？只是没有用心在耕种这件事情上，不是亲力亲为去耕种，不是你说的饔飧而食，自己还要煮早餐，煮晚餐。尧还要为你制定五伦，还要为你平洪水，还要自己煮早餐，煮晚餐，是不是应该分工合作？应该。那应该分工合作的话，你不应该指责滕君的不是啊，滕君是以治天下为己任的。那你许行是什么？你只是以管理百亩的杂草为己任啊，你有没有搞清楚！你要跟他比什么？

这个许行意图要把自己下田种田，这个事情说成是最尊贵的，而轻视比这个更伟大万倍的事情。其实我认为许行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看不出这个事，而是他为了抬高自己，心中必有一物。而陈相呢？他本来是习中原儒学，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的，他竟然把那么小的德性盖过那么大的，视而不见，这就是所谓无所用心的小人，就这么一回事了。

孟子继续讲了，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孟子说，我只听过夏就是中国的圣贤大道，说我只听过用中国的圣贤大道去教化那些未闻大道的蛮夷之邦，那一些哗众取宠的左道邪门，没有听过说“变于夷者也”。说中国的圣贤大道一碰到那些蛮夷的左道，一下子被他同化了。这个已经进入大道，还被左道给迷惑，说你真是无所用心，你以前就不曾用心，这样讲比较简单。

陈良、楚产也。你的师父叫陈良。陈良是生于楚国的楚国人。悦周公仲尼之道，什么是悦周公、仲尼之道？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道，然后北学于中国；他不远千里，从楚国迁徙到中国，为了什么？为了学中原的圣贤大道。他看得懂啊，他的意思是说你的师父不简单。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就是中原的北方的这一些学者，这么多些人，我还没有看过说，超越你的师父，超越陈良的，没有。也就是说陈良这个人在孟子的心目中如何啊？在儒学来说相当有地位了。彼所谓豪杰之士也。说陈良你的师父，就是我们眼中的豪杰之士，才德出众的智慧人物。子之兄弟，事之数十年，师死而遂倍之！说你们两个兄弟，陈相跟陈辛，你们侍奉他几十年，几十年就学这些圣贤大道。结果你的师父一过世，马上背叛他，一点都不怀念师父的恩情，也丝毫没有进入圣贤之学，你也丝毫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你看不出大道跟左道，这个是痛责他的意思，就是说你们背叛师门。

昔者孔子没，三年之外，门人治任将归，过去，你们师父刚死，尸骨未寒你们就背叛了。我举个例子给你听，以前孔子过世，门下有七十二贤人，对不对？“三年之外”，这个古代，为师父守心丧三年，跟守父丧一样，父丧是有穿丧服，为师父守丧不穿丧服，叫做心丧。然后，守三年，还不足，守过三年还超过几个月叫做“三年之外”，孔子没，徒弟为他守心丧，守三年还超过。“门人治任将归”，然后守三年总是要有一个归期，治任就是整理行囊，门人整理行囊就准备各自要打道回府，要回去了，守丧完毕了。入揖于子贡，相向而哭，皆失声，然后归。然后子贡因为他还要守丧，他舍不得离开。然后，他们要走的人就跟子贡作揖。然后说我要离开了，结果两个人一看，四眼相对就哭起来了。一想到孔子还是非常地不忍心，三年了，还是相向而哭，哭到了这个悲戚，无法出声，啜泣，然后依依不舍地才走。

各位，这段是在告诉我们什么？说圣贤教导的大道，徒弟看得懂，看得懂的徒弟自然知道这是大道，舍不得归，对不对？感恩！三年之外还那么感恩。“子贡反，筑室于场，独居三年，然后归。”然后子贡又回到那个墓场，就是这个孔里，孔子的墓现在在山东。然后筑于那个坟场旁边的坛场，独居三年，又一个人守丧三年，等于他六年，六年之后才拜别他的师父的坟，才回去。等于子贡为他的师父守心丧守了六年。然后他的心还是念念不忘他的先师的恩情，跟大道的渊博。其实说实在话，七十二贤人，何许人也？那种聪明睿智，不是我们能比的，对不对？各位集合我们现在这边自认为最聪明的，集合起来还比不过于一个子贡。

我们讲《孔子家语》的时候各位还记得，子贡光靠一张利嘴把人家吴国给说亡国了，对不对？我们跟他比什麽？七十二贤人这么死心塌地地为孔子守丧，守那么多年，各位你认为他是笨蛋吗？他不是笨蛋，他是钦佩于孔子大道的渊博啦！然后有的三年，有的六年才走。这个是反讽陈相、陈辛的无情短视，根本不知道什么道德。

他日，子夏、子张、子游以有若似圣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强曾子。过了不久，这个子夏、子张跟子游都是孔门杰出的十哲之一，因为这个有若长得很像孔子，气质也很像。然后他们思念孔子过度，“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就是希望以以前怎么样侍奉孔子的态度，要来侍奉这个子若，子若其实也是孔子的门人之一而已。那孔子真正的传人是谁呢？是曾子，要勉强曾子说：“来，我们大家都来侍奉他，又像以前那种气氛多好！”这表示说，内心对于孔子的学问思慕至极。曾子曰：“不可。”说没办法的，不行的了。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尚已。他说，孔子的德性，就像长江、汉水洗过一样，这个濯就是洗过了。“秋阳以暴之”，用那个秋老虎最烈的阳曝晒过的，最干的了。“皜皜乎不可尚已”，他是光洁无瑕，没有可以覆加的了，这是讲说圣人的洁白，他如江汉洗过的，如秋阳晒过的，于门徒的心目中无可比拟的，是你没办法说用有若来代替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