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问：你痛苦吗
一个声音答：又痛又苦
于是一个声音笑趴在人行道上
被风的鞭子驱撵，连翻带滚
一个声音喃喃自语：若干年前，此地有河，稻田二里
若干年后，太阳降温
北方的爱情，不再绵密而坚韧
南方的爱情，褪去光泽，惟脆弱如昔
一个声音用他的毒瘾，刺红半条街的空气
一个声音对饮成三人，彼此碰杯、赞美、杀戮、反对
一个声音厌倦了形而上，欲哭，无泪
一个声音专心扇自己的耳光，挖自己的肺
一个声音，早已擅长做忠实的乞丐
躺卧凤霞路最高处的银行台阶
每年冬天，雪下得越厚
他的领地就越矮，梦越沉
千门万户，炉火升起时，没有任何小丑或影子
指证他
卷入这座城市的黑与白
2015/7/17 云南昭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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