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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⑨ | 孩子，生命的延续

昨天我们一起读到小狮子为了生个孩子，竟然找到袁腮的公司代孕，得知这事情的万足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是好。
说到底万足还是老了，再加上懦弱的性子，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万足心里郁闷的时候，又碰巧遇到了李手和陈鼻。今天让我们一起继续阅读《蛙》的第九章：落魄的骑士。
我下了竹筏以后，匆忙地奔向袁腮那个牛蛙养殖场，我心里想着这事情百分百是真的了，她一开始去上班就是个圈套！
可当我跑到牛蛙养殖场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里真的是什么代孕中心？
我放缓了脚步，在养殖场里走了一圈，出来之后走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饭馆叫做“堂吉诃德”。
这里唯一的服务生笑容可掬，看起来就像那个叫做桑丘的男人一样，我点了和以前一样的菜，就坐在靠窗户的边上看着室内的装饰与摆件。
墙上挂着锈迹斑斑的盔甲与长矛、栩栩如生的鹿头标本、堂吉诃德和情敌决斗时戴的破手套等等，这让我再次想起返乡后第一次看到陈鼻的场景。
那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小饭馆，我和小狮子坐下来以后，突然看到靠窗的地方坐着一个大鼻子的男人。他就是陈鼻了。
他的手我在故事一开始和大家说过，曾经因为事故，掉了四根手指，被李手救回了三根。他正用那三根手指，捏着一根劣质的香烟吸着。
陈鼻是真的落魄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是那种没有任何希望的空洞感。
我想着到底要不要上前跟他说话，因为我很担心自己掌握不好谈话的分寸伤了他。我正在回想着他年轻时候高大的样子，陈鼻忽然一个打了一连串的喷嚏，他侧过头打完喷嚏，碰巧与我的视线对上了。
他迟疑地站了起来，我这才注意他身旁还有一把剑，他拎起剑像是拄拐一样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正在我想要搭话的时候，他端起了那把剑一本正经地说道：
“尊贵的夫人和先生，我——来自西班牙的骑士堂吉诃德，向你们表示深深的敬意，鄙人愿意为你们竭诚服务。”
别闹了陈鼻，我是小跑儿，她是小狮子。
“尊贵的先生，如果您愿意将您手中的香烟给我一根，我愿意为您表演精彩绝伦的剑术！”
我有点被他震住了，掏出了一根香烟递给他，他接过来赶忙点上，只用了三口就把一根烟抽得剩个尾巴。
我看他没抽过瘾，又把大半盒香烟递给他，他小心翼翼接了过去，看了看周围，突然拎着那把长剑撒腿就跑！
我和小狮子都没反应过来，服务生跑过来跟我们赔不是，说这人是店长照顾的，看他没什么事做，就让他在这演堂吉诃德，招揽一下生意。
可没想到这家伙每天不正经干活，隔三差五还会向客人索要东西，店长也不忍心让他走，就这样让他一直待着了。
我和小狮子有点郁闷，心里有点唏嘘。
当我再次看到陈鼻时是在医院里的事情了。他被车撞了，我们几个老同学去看他，没想到还看到了他的小女儿陈眉。不过我们没有太多交集，陈鼻装疯卖傻地把我们都给赶走了。
我从回忆里脱身，吃过了饭就回到了家里。经过我的逼问，小狮子终于承认了那个事实。我气得给了她一个巴掌。
她一顿哭闹，说不管我怎么阻拦，都一定要这个孩子，再说孩子已经怀了六个多月了，想打危险大了，不可能流产了。
我心里又气又急：“孩子确实是有了，没法改变了，可你也不看看那是谁怀的孩子？那是陈鼻的女儿！陈眉！以后我管陈鼻叫老丈人吗？”
我气得离开家出去散步，走着走着又来到了堂吉诃德饭馆里。
这家饭馆的老板叫做李手，正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也是见到扮成堂吉诃德的陈鼻以后，才知道这个事情的。
我和李手坐在桌子的两端，当我说完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笑眯眯地说老兄这是喜事。老来得子当然是好事了，我心里嘀咕着，那不是得看情况嘛？虽然我退休了，可是我突然多个孩子怎么交代？
李手这人本来就善言谈，他一边劝我喝酒一边安慰我，告诉我说：
“孩子生就生了，那就是个大活人，谁还能把孩子怎么着？再说了，你又没和陈眉发生关系，怕什么呀。你可别太把自己当人物，没人在乎你的。”
我说，“算了，跟你说也白说”，便问他能不能找到陈鼻，我去和陈鼻说。
“陈鼻就在娘娘庙前面乞讨，你要么去找他，他晚上自己也会来的。”李手告诉我。
李手也劝我，不要跟陈鼻说那些事情，毫无意义，因为陈鼻这人半疯半傻，哪里认得自己女儿了。
我心想，算了，顺水推舟吧，我能怎么办？
我在娘娘庙门口看到了陈鼻，他的身边还趴了一条黑斑点的洋狗，这个样子看过去更像是落魄的骑士了。
我心里一阵可怜他，看着很多路人往他的碗里扔钱，我想了想也掏出一百块钱走了过去。他对我的到来一点动作都没有，我把钱放在碗里就准备离开。
当我走出几十步，想回头看看陈鼻时，突然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伸手把那张百元大钞拿起来跑了！
我顿时火大，那是我的钱，给陈鼻算情谊，你给我拿走算什么，我低下头快步朝他追了过去。
我跟着他走进了集市，发现他买了一串烤鱿鱼大口嚼着，我又是一阵火大，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喊道：“哪里跑你这小贼！”
他忽然一缩脖子，转过身拿铁签冲我刺了过来。我一个闪躲不及，左手被扎了一下，那偷钱的孩子竟然哭嚎起来，但是他没有眼泪，一边像个恶魔一样嚎叫着，一边用力的挥舞铁签。
我吓得连忙后退，用集市上任何能拿的东西挡着他的进攻，结果我踉跄后退摔了一跤，被他刺上好几次，我终于找回小时候跑步的感觉，撒腿狂奔起来。
没想到，拐了几个弯我被一道锁链给绊了个跟头。这都是什么事啊，说出来丢人，我最后撞到了一辆停着的汽车上，是装死才逃过一劫的。
在我受不了自己的窝囊之后，我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浑身刺痛不止，我撑着站起身，忽然抬头看到一张巨大的广告牌。
我看到广告牌上有上百张婴儿的照片，他们都带着笑脸，看起来十分可爱。
我脑袋一热，我不管了，那个孩子我要了！

回家以后，万足跟小狮子道了歉，跟老父亲说了情况，家里一帮人都开心起来，各自想着孩子出生以后该做什么，可这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孩子出生就被抱走，陈眉会同意吗？明天我们将一起见证这个故事的结尾，《蛙》的第十章：尾声与前奏。

《蛙》第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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