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和波伏娃不是《堕落》中的主角那样的忏悔者,但他们意识到了未来会向他们投来严厉的目光。“我们觉得自己会被蒙着面的后人评判,”萨特在1952年写道,并补充说,“后人会长期审视我们,我们的时代会成为他们眼中的一个对象。”波伏娃在她的最后一卷回忆录中也写道,她曾经觉得自己比以前的作家高一等,因为很明显,她知道的历史要比他们多。但接着,她登时醒悟到了那个再显见不过的事实:有一天,她这一代人也会接受未来标准的评判。她明白,她的同时代人必将面临历史学家汤普森(E. P. Thompson)后来所谓的那种“子孙后代的巨大优越感”。
不过,萨特仍然坚信,人必须要当机立断。如果因为害怕犯错就骑墙的话,那么你绝对会犯错。正如克尔凯郭尔所言:
正如哲学家所言,生活只能倒着被理解,这完全正确。但他们忘记了另一个命题,那就是生活必须正着被经历。如果好好思考一下这个命题,你就会意识到一个越来越明显的事实: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地及时理解生活,因为在任何一个特定时刻,我们根本无法找到必要的参考系来理解它。 这种静止和沉思的点,永远不可能存在。
在萨特看来,和一切事物一样,在政治中,正确的方向从来都是往前——即使往前的路带着你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儿,即使你走得太快,根本无法完全掌控,也只能向前。
用户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