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射雕”看完,便记得了这阕词。少年记忆,终生难忘,至今随手写下,词中拳拳之意历历,免不了服膺长息。当时的懵懂少年早已是面目苍茫的中年人,开怀痛看武侠的少年时光也随风而逝,不可复追。
“手握灵珠常奋笔,心开天籁不吹箫。”是谭处端临终时吟的诗句,我至今不知道出处,然而感动却是于今未消,一个人死的时候如此平淡,这份潇洒可是极难得了。那时候我也还不明白“天籁”的意思,这两句算是开启了我了解道家的兴趣吧。
还有一句话印象也深:“却不是黄蓉是谁?”,每到此处,都是令人开心展颜。金庸此语类似病句,却是好句。
金庸书少年人写的极好,大约也是青少年读者推崇的原因,放眼天下,大约也只有武侠能如此汪洋恣肆的大写少年时光,不只是“射雕”,“神雕”、“倚天”、“鹿鼎”、“连城”、“白马”、“侠客”,莫不如是,给我那时侯平添了多少快乐。有多少夜晚捧金庸度过,真是数也数不清了。古龙虽然又是一番风光,但是写少年人,比金庸功力明显不足,除了“双娇”就没什么了,当然他写中年人的烦恼写的比金庸好。记得我后来向一个朋友推荐古龙说“别是一番天地”却被他讥笑,过了几年告诉我:原来古龙也很好看的。我笑话他:你终于长大啦!大约就有古龙不怎么会描写少年人的原因吧。
张建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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