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多学知识

在经商氛围比较浓的沿海地区，尤其是沿海的浙地，他们是全国各地经商人数最多，最爱做生意，也非常善于做生意。八十年代大部分个体户，都是在沿海地区。做生意就免不了要钱，不管是启动资金，还是过桥资金，都是需要的。做生意，并且想要发展壮大的人，就没有不缺钱的。在正规的渠道，大家借不到这些钱，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现在银行一般是不对外放贷的，不会借钱给普通人做生意。而民间借贷自然也就应运而生。在宁晋川看来，高利贷这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害人的玩意。宁晋川也不愿意放这种害人的贷款。但对于商人来说，高利贷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可以救命。在经营企业的过程中，会出现资金断裂的情况，不是企业没钱，而是他资金周转不过来，如果那一段时间他有一百万周转，企业就能活下去，或是能赚几千万。后来，有些市值几十亿的重资产企业，真就是被几千万的流动资金给逼死了。宁晋川就是专门给那些创业者、经商者贷款，利息摆明了很高，愿意借就借，不愿意借就拉倒，我也不是做慈善的，就算我有钱，也没有义务救你。刘利军不懂这些，他觉得这些东西有一些不靠谱：“高利贷就是坑穷人的东西，把话说明白了，谁还愿意借啊？”宁晋川纠正道：“我们不会把钱借给穷人，他们本来就没有钱，就算把他们逼得倾家荡产也没有几个钱。”“而且赚穷人的钱，心里也过不去吧？”“说句不好听的，街上那些挑着担子的小商贩，谁不比穷人有钱？”“以后我们借钱出去，最低级也要借给那种小商贩，普通人来找你，不管什么原因，都别借。”“就算他们家的家底再好，就算他们肯定还得起，也不借！”“如果是穷人来找你借救命的钱，也不要借。”“我们只借给那些有一定家底，做生意的人。”不是宁晋川狠心，而是这种事情必须要堵死。如果因为某一个人家庭条件好，借给他钱了，他有可能会介绍更多的人来借钱，最后可能就变成借贷给私人了。至于穷人救命，宁晋川可以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之类的，送钱给他们都可以，但绝对不会借钱给他们。慈善是慈善；生意归生意。借钱给穷人，找他们要钱的时候，肯定是一波三折，把穷人家也逼得不成样子，借出去的钱最终也未必要得回来，就算要回来了，其中花费的人力成本，可能也不划算。刘利军大概明白宁晋川意思了：“大概明白了。”宁晋川跟着又说道：“多研究研究相关的法律和条规，尽量不要触犯这些东西。”“这……这不太可能吧？”刘利军觉得宁晋川把这些东西想得太好了，你都要放高利贷了，怎么可能不触犯这些东西。宁晋川说道：“我不是说完全不能过线，只是让你把这一切尽量做成灰色产业，不要做成黑色产业。”“灰色产业是游走在边缘，黑色产业是彻底不被认可的。”“在我们国家，做任何事，都不要太过。”“太过了，就算你手段再强，也只能强一时，强不了一世的。”刘利军点头：“大概懂了！”“过几天，我会给你一千块钱做本金，两个月之内，翻一番给我。”宁晋川看着刘利军：“能不能做到？”刘利军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我要是能做到，我早就发财了。”“识字吗？”宁晋川忽然问道。刘利军点头：“识字！”“初中读完了没？”宁晋川又问。刘利军犹豫了一下，说道：“没读，小学六年级。”“跟我走！”宁晋川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不等冯伟昌了？”刘利军跟了上去。“他找不到我们，就会去不夜城找我。”宁晋川说着又掏出一根烟，递给刘利军：“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不管做什么都能用得上，那就是知识。”“以后没事，多读点书！”刘利军接过烟，撇撇嘴，说道：“我一混混流氓，以后也是放高利贷，会算数就行了，要那什么狗屁知识做什么？”宁晋川鼻子里轻笑一声：“你那样，永远只会是小混混。”“我本来就是小混混。”刘利军跟着又说了一句：“我不像邹玉泉，活要面子死受罪。”宁晋川带着刘利军去了书店，现在买书不容易，而且很多书都是没有的。有些地方其实没有书店，都是供销社在买，好在本县有，书也不算少。宁晋川经常来买书，男售货员已经认识宁晋川：“宁同志，又来买书呀？这次来了几套新书，要不要看看？”“行呀！拿来看看吧！”宁晋川笑着递上烟：“再给我拿一套民法和刑法。”男售货员接过烟，嘴里应着：“唉……行！怎么看这个书了？”“家里表弟，明年要高考了，准备读这个。”宁晋川随口说道。“哦！那停厉害的。”男售货员说着已经给宁晋川找到他要的书，转手又递给宁晋川一张单子：“宁同志，这些都是新来的书，单子上都有。”宁晋川选了五本：“这些都给我拿一本吧！多少钱？”“十九块钱。”男售货员说道。不得不说，现在的书是真贵，小人书都要两三毛一本，这种书通常都是小几块，有的也要大几块，甚至十几块，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宁晋川掏出二十二，递给男售货员：“我没有票，你帮忙买一下票，给我补上。”“好嘞！小事。”男售货员笑呵呵接过钱，满嘴答应。从书店出来，刘利军问道：“你就这样贿赂那个售货员？”宁晋川笑着反问：“我贿赂他有什么好处？我确实没有票，他去帮我买票补上，我给他一点辛苦费也应该的。”刘利军觉宁晋川就是贿赂，但又不明白宁晋川贿赂一个售货员有什么好处，一时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