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时时浮出一幅图画。那是一条被勒勒车辗出深辙的小路,两侧盛开神
奇的狼毒花,隔开沙漠与草原。
一边绵延起伏着沙包,沙包上盘生了银柳、沙棘和梭梭树,沙包后便是一望
无边的大漠。
另一边辽阔地舒展开昭乌达盟秋天的草原。衰草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泛出金
黄的光泽。草原尽头,火红的天边有两个人影在一匹马的马背上晃动,仿佛再向
前跑一步,就会投入芨芨草丛勉强支托起的那轮硕大橘红的落日之中……
于是,我依稀听到父亲在说:骑马挎枪走天下,马背上有酒有女人,这就是你
的常发叔。于是,我又听到父亲悲凉的感怀,唉,那时的天下是我们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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