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大名如雷贯耳,是老牌英帝国的首都。早年,看过电影《雾都孤儿》,背景地就是这座整天灰蒙蒙,污染很严重的国际大都市。
伦敦观光留下的深刻印象,不仅是城内无处不在的古老建筑,还有与这些古老建筑相伴随的,许多奇形怪状的时髦“怪物”。两者“混搭”在一起,给人的感觉,说不清是突兀还是和谐。
“大本钟”位于伦敦核心区域,占地宏阔,建筑伟岸。跟它毗邻的威斯敏斯特教堂(西敏寺),身世显赫,英国王室成员大婚都在这里举行。据说,一些伟人死后埋葬在寺内,更增加了这座哥特式建筑的神秘感。我们看了外观,内部怎样无从知晓。
大巴在城内行驶,沿途看到维多利亚时代的古老建筑,不计其数,一式由高傲的花岗岩砌成,一式冷冰冰的灰白颜色,展示了当年日不落帝国的不可一世。白厅街沿途,全是“衙门”,包括不对外开放的唐宁街十号官邸。街道中心,有两座雕像,纪念在战争中死去的英灵。看到此,我联想到一句名言:“帝国主义就是战争”,不知道用在此是否合适?!
从伦敦塔桥码头乘游轮,观光泰晤士河沿岸风景,天色不好,河水浑浊。伦敦塔——曾经的皇家城堡,已辟为博物馆,土头土脑的模样,除了资格老,没有什么美感可言。
附近的一座铁桥——伦敦塔桥,举世闻名,它至今仍是伦敦的地标。依在岸边栏杆上,观看泰晤士河两岸景色,但见一艘高桅帆船正要通过,我们刚才乘坐的大巴从桥面上驶过,此时,两边桥板翘了起来,让出河道空间。难得见到的景观,抓住瞬间,留下它的倩影。
维多利亚老火车站,古典式的精美建筑,很具视觉冲击力。正对着圣保罗教堂的千禧桥映入眼帘,它建于世纪交替之际,属时髦建筑,身姿翩翩而略带扭曲,给人以清新悦目的感觉。恰巧跟岸边“瑞银”大楼(俗称小黄瓜)炮弹状的外形,形成呼应。只是不晓得,老伦敦看到怪模怪样的大楼时,是否会联想起纳粹当年对伦敦的轰炸!
泰特美术馆利用旧厂房改建而成,高大的烟囱,变成四方形的假把式,耸立在滔滔河岸边。这或是旧城改造的路径之一,可供借鉴。
滑铁卢大桥,传说在二次大战期间,男丁都上了战场,这座花岗石拱桥由妇女出力建造。美国电影“魂断蓝桥”,演绎一则英雄与美人的凄美故事,最精彩的画面即在这座桥面上拍摄的。
离它不远处的老市政厅大楼和莎士比亚圆形剧场,保持着古朴模样,与外形稀奇古怪的新市政大楼,对比强烈,两者“混搭”,怕不是规划师的心血来潮。
参观大英博物馆,欣赏各国的稀世古董,感慨良多。罗马式廊柱的门楼,先声夺人,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你无法知道,哪些是旧的、传统的;哪些是新的、现代的,两者很和谐,宛如天成。博物馆具有最精当的展示场馆,建筑设计的高超水平,外行也能体会得到。
旧城保护是个世界级难题,无法回避,全面保护的理念值得称道,让新建筑在新区另起炉灶,“别开生面”,好处多多。事实上,这种做法,对小城市或许能奏效,但对于地域辽阔的大都市而言,未必行得通。
老建筑总有毁坏的一天,“修旧如旧”,其功能无法与现代接轨,强按牛头喝水,损失的是城市的整体效率。按照实际需要和可能,让新建筑混杂在老建筑堆里,实现新与旧的“交相辉映”。此说可能会遭来板砖,但只要搭配合理,或许不失为城市改造的新途径。
现实存在的,总有它合理的一面。伦敦城的总体面貌,归纳为一句话:旧的很旧,新的很新,两者和谐相处,比翼齐飞。这种大胆的城市规划手段,见仁见智。是好是丑,很难定论。
欧洲第一高楼的“碎片大厦”(sharkbuilding),高309米,95层,花资五亿美元。超级摩天大厦尖细瘦长的三角形身姿,够现代的。它傲岸耸立在泰晤士河畔,不管是褒是贬,它的拔地而起说明了一切。
这就是伦敦,给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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