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喜马拉雅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您的朋友孙大正,我在山东博山问候大家。今天跟大家分享的文章是《乡村即景:山下冰瀑》作者:晚学不晚,欢迎您的收听。
《乡村即景:山下冰瀑》
昨日,我自上小峰村而出,遇一众路人问询:“自此上鲁山,可别有曲径乎?”我非土著,委实不知,众人悻悻然不知何去?
泰岱有石刻云:“虫二”,世人解之以“风月无边。”东坡有言:“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于是前后“赤壁赋”因之而生,“石钟山记”因之而成。惜乎,自泰岱而下,今人围之以栅栏,圈之以高墙,巧立其名目,或曰,“五岳独尊”,或曰,“孔子登临”,众人孜孜,求之于千里之外,必拍之而后快,发抖音方为可。然遇山无路,逢水无桥,彼已欣欣然设庭台以收时币,三步一岗,四步一哨。众为山水之名熙熙而来,而山水攘攘皆是逐利之人。
呜呼!鲁山绵延,其广无垠,其路万千,知其路者不费力,不知其径者徒费时。于是,纳币以购坦途,登顶以遂此行。当其时,可直走圣母石、龙凤石而不顾,过一线天而不视。必曰,其垂天而来,飞流不动,远之若云,近之若玉,临之兢兢,触之森森,枣树峪冰瀑是也,我正为其而来。而后登云梯,见云海,其人曰:“我无难乎!我登山乎!山南则鲁,山北则齐,此非泰山,我小齐鲁,可乎!”
于是兴尽而归,约以再来。
问我路者,可得此乎?吾仍不知。顺其正路,其行可知,其情可感;不得其路,其行不可知,其情亦未可感。
从乎众,仿佛而同;异乎众,隐约有别。此为登山之同异。
我处二者之外,非从非异,视鲁山若见若不见,若有若无。
向者,孔子登东山、泰山,而有“小鲁”、“小天下”之谓,此圣人之叹也;杜甫山下赋诗,挥手而去,其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亦“想当然尔”。
于是,山,可登,可不登;桃源,可有,可无。“采菊东篱”,“悠然南山”,陶渊明善养其气;“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刘禹锡胸中之丘壑也。
众人寻山而去,我自默然前行,耳闻杂然有声,侧目忽然立现:
其林木错生,山石高下之处,有溪水焉,汇而成流,遇冷成冰,冰暖后融,仍不舍昼夜,涓涓而去。其别有洞天之地,只在脚下耳!
2023年1月29日于白云观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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